郁绝带着噬心蛊回到魔尊殿,催动魔气反复试探,噬心蛊却再没有半点反应。
普通蛊修秘法对噬心蛊没用,相关记载也只有噬心蛊成年后与修士心脏结合可以成就至恶之心。至于成年前如何饲养、如何收服,无从得知。
郁绝略微思考,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不过是之前让蛊虫融进自身血肉里。如此既能知道蛊虫的诉求,又能立下生死契约,令其为己所用。
当然,风险也是不小的,大多数蛊虫都有强烈的意志本能,如果融合时修士意志动摇,那么就会被反噬爆体而亡。
郁绝从来不会质疑自己的意志,他永远能为达到目的付出任何代价。
他没有犹豫地,撕开胸前的血肉,鲜血喷涌而出,郁绝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指尖抵住跳动的心脏,硬生生将蛊虫按进血肉之中。
意志顽强的蛊虫剧烈挣扎,啃食着那颗充满邪气的魔心,把整颗心脏都啃得血肉模糊,郁绝皱了皱眉,没有半分痛吟。
直到噬心蛊与魔心彻底相融,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放缓,透过半透明的血膜,还可以隐约看见蛊虫蠕动的轮廓,郁绝才服下几粒丹药,胸前血肉便肉眼可见地开始恢复。
痛,肯定是痛的,魔心与神魂修为相连,正如正道修士丹田,但凡有一丝意外,都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符叙回到郁绝身边时,就看见一地鲜血和郁绝略显疲惫的俊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脸色凝重,看着郁绝那还在滴血的手。
郁绝瞥了他一眼。
“只是融合了蛊虫。”他难得解释道。
符叙有些意外,还没来得及回应,便看见郁绝胸口骤然一颤,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那双向来沉静如渊的眼眸,此刻也泛起血色涟漪,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烧红的烙铁。
符叙猛地意识到什么。
“尊上!”他本能地冲上前,却在三步之外被无形的神魂威压逼得单膝跪地,
地面上的石砖在魂力震荡中尽数破碎,来自大乘期的神魂威压霎时间让周围空气都扭曲。
郁绝墨黑长发在空中狂舞,识海里响起无数尖锐嘶吼,那些过往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刺得头痛欲裂。
双眸留下两行血泪,郁绝眉心一蹙,指尖迅速封住周身大穴。经脉中暴走的魔气被强行镇压,肆虐的神魂威压随之收敛。
符叙这才喘上口气,连忙上前接住欲要倒地的郁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尊上…”符叙声音发紧,“您…”
那是神魂破碎才会有的异变。
郁绝扫了对方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强烈的恐惧。他不太懂——神魂破碎的是自己,符叙在怕什么?
“无妨。”郁绝安慰道。
符叙不觉得无妨:“尊上,您将蛊虫融合进魔心了。”
郁绝没有回他。
符叙又问:“为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向郁绝提问。
从前,尊上不愿意说,他就不会过问,只要尊上不愿意说,他就会沉默。
“…”郁绝道,“为了稳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将蛊虫融于他处,郁绝无法保证自己日后不会断肢求生。魔心坚不可摧,又与神魂修为相连,正如正道修士的丹田。以郁绝的修为,自认无人能伤他心脉。
他敢保证他融合噬心蛊的时候心中无半分动摇。如此看来,问题必是出在噬心蛊本身。
可融合前分明仔细检查过,噬心蛊毫无异状。
而神魂破碎意味着实力大损,虽然修复之法不少,但他身为魔尊,若让旁人知晓他修为有损,哪怕只是暂时的,后果也不堪设想。
符叙自然意识到这点,他沉默良久,才一字一句道:“属下会誓死守护尊上的,无论一切代价。”
他说着单膝下跪,说这话时惯常低着的头抬起,与郁绝对视。眼中惧色早已烟消云散,只剩无需任何能力也能看出的赤城。
可郁绝早就听惯这些话,他启唇欲言,心头的噬心蛊却忽地一颤,竟成长些许。
与噬心蛊融合过的郁绝这才意识到,噬心蛊以情为食,宿主受到来自他人的情感越多,越能滋养其成长。
郁绝目光落回符叙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他抬手抚上符叙的脸颊,指尖沿着耳廓滑至后颈——在这个随时能拧断颈骨的姿势下,符叙却纹丝未动,仍直直望进他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他眼里又看到了那些炽热到烫眼的爱意,心中噬心蛊又是隐隐微颤。
良久,郁绝眼眸一阖又启,眼下那两行骇人的血泪已经凝固在脸上,眼底平静得毫无波澜。
“符叙,让本尊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符叙道:“只要您想,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
修仙界中,有一门专治神魂损伤的双修功法。此法主打的两位修士神魂交融,受损者可通过掌控另一人完整的神魂来修补自身。虽效果显着,却会令被掌控者痛不欲生。
殿外夜风卷着落叶发出沙沙声,月亮渐起高空,殿内纱帐无风自动,将两个身影笼在朦胧烛光里。
当眼睛被蒙住时,别的感官便会增强。
符叙浑身一丝不挂地跪着,身上三处敏感点都被捆仙绳绕过,从胯下穿过至后背,又从后背绕回胸前,捆仙绳陷进苍白肌肤里,压出一道微微泛红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