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谢无尘语气僵硬,眼神却温柔,“我……我亲手做的。”
薛瓷接过发簪,突然注意到他指尖有几道细小的伤痕,显然是雕刻时不慎留下的。她心头一软,正要说些什么,却听那老修士突然插话:
“剑尊,您上次问的那本《道侣生气的99招》找到了,就在最里面那个书架。”
谢无尘的表情瞬间凝固。薛瓷瞪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老修士,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所以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就是在研究这些?”她晃了晃手中的发簪,眼中满是揶揄。
谢无尘的耳尖已经红得能滴血,却仍强撑着面无表情:“……无情道在隔壁书架。”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薛瓷一愣,随即看到老修士指着借阅记录下方的批注:【剑尊,无情道在隔壁书架。】她终于忍不住笑倒在谢无尘肩上。
“原来高冷的剑尊大人也会偷偷看这种书……”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那今晚要不要实践一下《双修功法大全》第七章的内容?”
谢无尘眸色一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出藏书阁。薛瓷惊呼一声,慌忙把脸埋进他胸前,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满足的叹息:
“夫人想看,为夫自当……全力配合。”
然而甜蜜的日子没过几天,两人就爆发了第一次争执。
那日薛瓷想去山下的镇子买些胭脂水粉,谢无尘却以“魔种未稳”为由坚决不同意。争执中他一时情急,竟用剑气在听雪阁外设下结界,将薛瓷软禁起来。
“谢无尘!你把我当犯人吗?”薛瓷气得眼眶发红,“我只是去买个胭脂!”
谢无尘抿着唇站在院中,白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魔教最近活动频繁,我不能冒险。”
“所以你就要关我一辈子?”薛瓷猛地将茶杯掷在地上,瓷片四溅,“我宁愿被魔种吞噬,也不要当个金丝雀!”
这句话显然刺痛了谢无尘。他脸色一白,转身就走,结界却纹丝不动。薛瓷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直到傍晚,谢无尘才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胭脂盒。他默默走到薛瓷面前,将胭脂递给她:“山茶花味的……你说过喜欢。”
薛瓷别过脸不接。谢无尘沉默片刻,突然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我错了。”
这突如其来的认错让薛瓷一怔。只见谢无尘从怀中掏出一卷玉简,赫然是那本《如何优雅认错》。他板着脸,一字一句地念道:
“错误一:过度保护反而会伤害道侣的自尊;错误二:没有考虑道侣的真实需求;错误三:用武力解决问题是最差的选择……”念到这里,他顿了顿,声音突然软了下来,“薛瓷,我第一次当人夫君……不太会。”
这笨拙的道歉让薛瓷心头的火气消了大半。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轻声道:“那结界……”
谢无尘立刻挥手撤去结界,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偶,雕的正是薛瓷练剑时的模样:“我雕了一下午……手都割破了。”他故意把受伤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薛瓷终于破涕为笑,接过木偶细看,发现连她眼角泪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她抬头看着谢无尘期待的眼神,突然想起什么:“这是《道侣撒娇指南》第几条?”
谢无尘耳尖一红,却坦然承认:“第三条:适当示弱能激发道侣的怜爱之心。”说完,他竟学着木偶的样子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堪称“可爱”的表情。
薛瓷被这反差萌击中心脏,再也绷不住脸,扑进他怀里:“不许再有下次!”
谢无尘紧紧抱住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保证。”停顿片刻,他又补充,“不过《双修功法大全》上说,适当的争执可以增进感情……”
薛瓷从他怀里抬头,眯起眼睛:“谢无尘,你到底背着我看了多少奇怪的书?”
谢无尘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吻住了她的唇,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从书中学到的最重要一课——有些问题,不需要言语回答。
和解后的第二天,谢无尘主动提出要教薛瓷一套新剑法。
“双修剑法?”薛瓷狐疑地看着剑谱上的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
谢无尘面不改色:“我新创的。双人合练,灵力互补。”
练武场上,不少弟子听说剑尊要亲自演示新剑法,纷纷前来围观。只见谢无尘一袭白衣立于场中,手持本命剑“无尘”,剑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第一式,比翼双飞。”他沉声道,示意薛瓷站到他身侧。
薛瓷刚摆好起手式,谢无尘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腾空而起。两人在空中交错旋转,剑光如练,衣袂翻飞,宛如一对真正的比翼鸟。
“第二式,交颈缠绵。”落地后,谢无尘的剑锋轻轻贴上薛瓷的颈部,却没有一丝杀气,反而像情人的抚摸。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声音低哑:“脖子要再放松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