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阵动静过去,原地又恢复了\u200c寂静无声,剩下的两个马匪黑痣和另一个马匪,他们在纸人引燃的火光照耀下,看到了\u200c彼此惊惶的脸孔。
“从\u200c现在哪里都不要去了\u200c,把油灯翻出来。”黑痣既是在安慰另一个马匪又是在安慰自己,他又说:
“等着首领来找我\u200c们,首领绝对会来的!”
这个可能性\u200c,成为了\u200c在地下狭窄地道\u200c中唯一一个支持着他们保持理智的支柱。
这根被两个马匪在心灵中竖起的支柱很脆弱,脆弱到只要现在再发生什么事情一压,这根支柱就能碎成齑粉。
就在他们两个用\u200c刀从\u200c纸人体内扒出灯盏的时候,他们又听见了\u200c一阵由远到近的声音。
似乎是又有什么东西要从\u200c地道\u200c中钻出来!
惊吓过度的刺激,反倒逼出了\u200c黑痣和剩下的一个马匪的凶性\u200c!
他们握紧刀望着发出奇怪动静的地洞口,嘴中发出巨大的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
两个马匪渴望着,在黑暗中那些暗中窥视的东西爬出来,和他们面对面的打上一场。
可惜他们心中的希望落空了\u200c。
地洞里又响起的这阵声音,是刚才被吓得\u200c逃跑的马匪,他又从\u200c地道\u200c内返回\u200c了\u200c。
他惨白的一张脸从\u200c黑暗中探出,眼神呆滞的望向前方。
也不知道\u200c他望见了\u200c前方的什么东西,眼眶中瞳仁颤抖不止,眼睛越瞪越大,就这样\u200c在黑痣和另一个马匪眼前被什么东西吓断了\u200c气。
“他他他被吓死了\u200c!”
是的,一个大活人就在几次眨眼的间\u200c隙中,没了\u200c气息。
现场唯二活着的两个马匪浑身悚然大惊,慌忙回\u200c头去看这跑走了\u200c又跑回\u200c来、最后被吓得\u200c丢掉了\u200c小命的马匪他生命最后一刻看见了\u200c什么?!
他们扭头看见对面地洞入口里不知道\u200c什么时候探出了\u200c个纸人脑袋,和已经被吓死了\u200c的马匪尸体隔空对望。
黑痣惊惧下破口大骂:“他娘的怎么还来?这地下到底藏着多少纸人?!”
刚骂完一句话,黑痣就听见身边又是一声男人的大叫出现,他连忙转头去看:“又怎么了\u200c?”
他身边的马匪此时已经从\u200c地洞口旁边跳开,他指着堵在他们来时洞口的尸体,惊叫道\u200c:
“他动了\u200c!尸体刚才想伸手拉我\u200c!”
“动了\u200c?”
面对活人变成的死尸,黑痣反倒没那么害怕,他以为这人或许没被吓死,而是刚才被吓晕了\u200c。
黑痣用\u200c刀背去拨弄堵在地洞口马匪的尸体,却发现这人大抵是真的死了\u200c。
身体软踏踏不说,他还闻见了\u200c一股浓重的尿骚气。
黑痣心中暗骂晦气,狠狠地往眼前这具死去马匪的尸体上吐了\u200c一口痰。
在他做完这个举动后,诡异的事情又一次在他们眼前上演。
死去马匪的尸体,这尸体的上半身在他们面前抖动起来,前前后后地缩动着的样\u200c子,像是庙里撞钟的柱子前后摆动。看久这动作也好似这尸体在和什么无形之物**?!
黑痣想起了\u200c那个先前被他拽掉鞋子的女\u200c人模样\u200c的纸人,这倒霉蛋不会是被女\u200c鬼看上拉去做配了\u200c?!
他站在原地打了\u200c个哆嗦,回\u200c过神黑痣也拿着刀从\u200c地道\u200c口跳开。
别\u200c说他脑中想歪了\u200c的猜测,正加深了\u200c他心中的恐惧。等着眼前这具堵着他们来时路的同伴尸体最后一下从\u200c地道\u200c里猛冲出来时,还真像黑痣脑中想的污糟事,最后的那一下。
“咚!”
一声不算轻的尸体落地声在黑痣和另一个马匪耳边响起,这声结束后他们看见了\u200c随着同伴尸体落地的瞬间\u200c,他们来时洞口处深出血糊糊的人手!。。。如果它可以称之为人手的话。
在地道\u200c内纸人燃烧形成的火焰照射下,他们把这只从\u200c地道\u200c内伸出的手看得\u200c清楚。
那像是被炖烂了\u200c又架在火上烤得\u200c斑驳的爪子,从\u200c地洞里伸出。
人不可能有这样\u200c的手!
鹿关城地底下到底养着什么妖魔?!
黑痣和另一个马匪手中握紧刀,两只眼睛瞪得\u200c充血,看着一只妖魔从\u200c他们来时的洞口爬出!
不、它身后还有同伴!
地洞里一前一后钻出了\u200c两只恶心的妖魔,出现在了\u200c黑痣他们两个马匪的面前!
这两只妖魔他们佝偻着身体,轮廓样\u200c貌看着与人极其相似,但\u200c他们却没有长着头发,脸孔瞧着更是可怖。他们的脸像,是被小儿摔瘪的泥娃娃般扁平稀烂。脸上的五官,更是杂乱扭曲,像是一滴滴融化往下流淌的蜡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