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颜色就是一模一样!”
“又不是红的,别给我乱安罪名。”他刚说了两秒,又想起什么,“不对,黑的?我好像知道是谁的了。”
明厘看过去。
“围巾是去年我跟徐惊临一块买的,我那条是红的,他那条是黑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读出了八卦的味道。
心照不宣。
走累了,他们索性坐在沙滩上,肩膀挨着肩膀。
明厘脱下帆布鞋,把脚埋进湿湿的细沙里,凉意从脚趾缝里渗上来。
“你去问问闻棠不就好了吗?”游灿说。
“哪有人会喜欢说这些?”
“这怎么了?同学之间交流烦恼,很正常。”
她摆出那副书呆子的架子,拿话堵他,“又不是交流学习,心理学的书上说了,和异性来往过密会影响心态,闻棠本来就担心成绩不稳,我不想在她面前提敏感话题。”
橙色夕阳像一颗硕大咸蛋黄,渐渐沉入无边际的大海。
游灿说:“那你怎么没被影响……”
声若蚊呐,但她还是听见了。
明厘羞怒交加,抓起一把细碎的沙,扬在他腿上。
他笑了笑,不躲不闪,任由细沙落在裤子上。
“你偷偷跑出来,家里人会不会担心?”
明厘是趁着周末过来的,大清早的航班。
平时她不会出来玩,这次就找了个借口,说芭娜娜回国,约她出去玩一天。
反正就一天,谁也不会注意。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海城有很多亲戚和妈妈的朋友,都认识她。
但明厘觉得她不会这么背。
“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不会有人发现。”她说。
傍晚的海风吹在脸上,她闭了闭眼,久违地呼吸到海城的空气,熟悉的感觉又一点点回到体内。
“看那边。”他说。
明厘顺着看过去,没明白他说的什么。
游灿伸手,轻轻掰了下她脑袋,将她的视线转向左侧。
“有游轮。”
明厘的呼吸微微一滞。夕阳下,一艘巨大的游轮正缓缓驶过落日,挡住半块夕阳,晚霞为背景,仿佛是从太阳里驶出来的幻影。
“好漂亮。”她不禁感慨。
“日落前的半个小时。”他偏头,看着她清秀的侧脸,轻声说,“magictime。”
游轮汽笛声,脚边细沙的触感,还有身旁人平稳的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
潮水漫上来,又退下去,带走一粒粒沙子,留下两个人的鞋子歪歪扭扭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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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训营不允许夜不归宿,据说前几年有学生出去通宵上网,导致在比赛时候睡着了,痛失金牌。
游灿把她送到酒店后,又打了个车回到集训宿舍。
“回来了?”舍友转过椅子,笑着看向他。
另一个舍友也说:“哟,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他把手里的凤梨酥放到舍友桌子上,“给你们带的,尝尝。”
舍友啧了一声,“还挺自觉,刚才我们几个商量着,找你要封口费。”
游灿不解:“什么封口费?”
舍友嘿嘿一笑,“在绿色廊桥那儿,我
们可都看见了啊。”
“就是,我们几个出去吃火锅,刚好路过。”
“看见什……”游灿缓了两秒,猛地反应过来。
舍友见他那表情,明显就是全都想起来了,一个比一个笑得八卦。
游灿低头笑了下:“别乱说啊,考完我请你们吃饭。”
“那必须的,就等你说这句了!”舍友说。
他刚坐下,又被人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