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他拙见,心理没点大毛病,是绝对干不出这么狗的事情。
城上月此人被冠以仙踪魁首之称,但只是看着光风霁月,实际上就是个老六。
城上月看他气得跳脚,好整以暇地欣赏了许久,才从树上跳下去,给他解脚边的陷阱。
陷阱移除后,山河从人堆儿上跳下来,抬手一掌削向城上月颈侧。
城上月悠然侧身,避开他的攻击,手中尚未制成的短笛抵住山河内腕:“再不收手,你这腕骨就甭想要。”
山河见好就收,冷哼一声,理了理衣袍,避开地上血糊糊的尸体,朝着元酒走去。
“你们俩怎么都在这里?”山河蹭了蹭鞋底的血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元酒看了他一眼,将眼下情况解释了一番。
山河拧眉看向身后那正在拨动竹子的死对头,与元酒说道:“他待在这儿肯定是另有原因,绝对不是为了这个破阵法。”
元酒望向城上月:“师尊——”
“你在这儿待了那么长时间,到底是在干嘛?”
城上月转着手中的竹子,无奈道:“等到了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元酒看了看从西南飘来的密云:“现在上午九点都不到,到晚上至少还有十多个小时。”
城上月对她的没耐心一点都不奇怪,敷衍道:“那你自己找点事情打发时间不就行了。”
元酒:“……”
山河理了理袖口,睨了元酒两眼:“斗地主,来不来?”
元酒:。。。
“你认真的?”
元酒看着山河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这种消遣方式。
“去西边的时候,在那趟观光列车上学的。”
因为他长得好看,哪怕他什么都不会,同行的人对他也是耐心十足。
再则,他记忆力极好,这种消遣的小玩意儿也就看个几局的功夫,就能摸到精髓。
元酒见他将手里的一副扑克玩出花儿,眼珠子转了一圈:“麻将会吗?”
她最近玩手机游戏,刚好练了练麻将,还没有和人实战过。
山河表情微怔,将手里扑克收起来:“不会,但本尊学东西极快。”
元酒不由腹诽,在场还站着的哪个不是学东西极快,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城上月拿着刻刀走过来,挑眉道:“麻将不是四个人玩吗?我们这是三缺一。”
“三缺一好解决,师尊你随便贡献出一个小妖兽,咱们就能凑一桌。”
“我带了魔宠。”山河将小金毛鼠从胸口掏出来,看向元酒,“你有带麻将牌吗?”
元酒摇头,从自己的储物手镯里提出工具箱,一脸兴奋:“但是我可以现做啊,我的手工也不差的。”
他们宗门里的人,可以说各个都是手工达人。
毕竟住在深山老林,想要出门一趟其实不算很方便。
为了省事,很多时候能自己干,就绝对不会交给别人。
三人往树林深处走了走,找了个干干净净的地方,当场搬了张桌子放好,三个人各自从储物袋里搬了自己的座椅。
元酒的是个规规矩矩的单人沙发,她之前去市里顺便在家居城买的。
山河的座椅看起来奇奇怪怪,一整块巨石雕刻的宝座,上面镶嵌着他收集的各种魔晶石和魔族宝贝,反正一整个酷炫狂霸拽风格。
城上月的是张老式的罗汉床,一整块万年紫檀神木雕成,上面各种奇珍异兽的浮雕,铺着不知材质的柔软料子,这中间有张放茶水的小桌,上面还有一只吞云吐雾的狻猊香炉,那端坐的狻猊神骏非凡,栩栩如生。
元酒十分怀疑,那就是只真的狻猊。
香线自狻猊口中散开,这密林中的各种蛇虫鼠蚁都退避三舍,不敢再往这边来。
元酒羡慕地看着对面的罗汉床,瞬间觉得自己的小沙发不香了。
师尊真的壕无人性!
山河将小金毛鼠放在方桌上,让它占据那个空位,开了个妆奁匣子大小的宝箱放在小金毛鼠面前。
金毛鼠蹲坐在桌子上,从箱子里拿出今日份儿的零食,鼓着两腮努力啃啃啃。
元酒看了金毛鼠一眼,有些意外道:“魔尊竟然是个这么尽职贴心的铲屎官,真是出人意料啊。”
山河瞪了她一眼,冷哼道:“本尊不能有点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