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哲靠在椅背上,弯着嘴角道:“你先说说你知道啥,我也好捡你不知道的说。”
“嗯……张家老二得了无精症。”
元酒说话极为直白,将从张德勋那儿得到的消息直接卖给了宋文哲。
宋文哲原本只手摸着下颚,一副贵气雅痞的模样,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顿时吓得换了个坐姿,两只手伸到她面前差点儿捂嘴。
“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呦!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元酒木着脸将他手背拍开:“我有啥不敢说的,八卦而已。”
宋文哲头疼不已,悄声问:“这无精症的消息,你打哪家小道消息听说的?要是让张家那位二叔知道,非得让他那个律师团队起诉,把对方告到破产不可!”
元酒毫不犹豫出卖友军:“张德勋啊。”
张家二叔的亲亲侄子,从他口中出来的消息,肯定是如假包换。
宋文哲吞了吞口水,半晌后嘟囔道:“我滴个乖乖,这消息真的是太劲爆了。”
“搞了半天,你还没我知道的多?”
元酒瞪着他,觉得自己被骗爆料。
宋文哲连忙道:“没有没有,张家这么私人的消息,肯定是从头到尾都捂得严严实实。”
“我虽然知道的消息没有你准确,但是我小道消息包含的范围广啊……”
“张家二叔结婚多年没孩子,我们都知道这夫妻俩应该是不能生,但大多数还是觉得是女方问题,也有怀疑男方问题的,但没人敢去那这没影儿的事触人家霉头。毕竟首富之子,真要想整人,那法子可就太多了。”
“这个张俊悟,其实是从张家二叔娶的那个媳妇娘家过继的。”
元酒提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一点:“为什么过继孩子要从他老婆娘家啊?张家老大不是两个儿子吗?”
宋文哲抿紧唇角,冲她摇了摇头,有点讳莫如深。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凑近道:“我听说,一开始张家二叔是有这个想法的,但张家大伯没同意。”
“张德曜和张德勋这兄弟俩,搁在那儿都是人中龙凤,兄弟关系也一直很好,两小子当初都不愿意过继给他们二叔当养子,最后这事就黄了。张家二叔和张家大伯的关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差。”
“后来张家兄弟俩公司拆分,张家大伯占了大头,张家二叔也没计较什么,转头从张家老宅搬出来,后脚和朱家商量了一下,就把朱家小舅子的二儿子过继了。”
“所以,张俊悟本来是叫朱俊悟。”
宋文哲让服务员上了杯纯净水,浅浅地喝了两口,继续与元酒讲起张家内部矛盾:“张俊悟这个人……怎么说呢,我觉得算不上坏,就是有点贪,且不知分寸。”
元酒托腮看了眼张俊悟那一撇而过的正脸,认同地点头:“确实,不贪心应该也招不来污秽鬼。”
“小观主你看人是先看面相,我们只能通过日常相处来判断,张俊悟过继到张家二叔名下后,其实就一直把张家二叔的产业当做自己的,觉得未来一定能继承,所以对张家两个堂哥并不客气。甚至有些时候,还故意挑衅。”
元酒扬眉:“怎么个挑衅?”
“他挖了张德曜的墙角,算不算挑衅?”宋文哲嘿嘿笑道。
元酒双眼睁圆:“挖墙脚?”
“张德曜去年交了个女朋友,叫汪听荣,是个小网红博主。靠着长得漂亮,而且会做一手不错的西点,入了张家太子爷的眼。张俊悟知道后,就趁着张家那个工作狂魔太子爷出国谈生意,用了半个月把人勾走了,然后在张德曜回国后带着人登门,把太子爷气得差点儿没把他轰出门。”
宋文哲提起这事就想笑,不能怪他幸灾乐祸,实在是因为张俊悟故意在外宣传,就是为了让张德曜颜面无存。
因挖墙脚这旧怨,今年年初太子爷专门开了一家电子公司,暗中和张俊悟用低价签的代工厂达成合作,摆了张俊悟一道。
逼得张俊悟不得不提高价格,才重新找到代工厂加班加点赶单子。
元酒听得目瞪口呆,觉得张德勋和张德曜这兄弟俩不实诚啊。
亏她一开始还相信他们说的,张家上下关系和睦。
和睦个锤子?!
挖墙脚和商业竞争轮番上阵?
如果这叫和睦,她当场表演倒立洗头好吧!
元酒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地盯着宋文哲:“还有呢?其他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