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瑧言给他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只有简单的几个菜，有宫保鸡丁和酥肉，还有丸子汤，两人吃绰绰有余。
左弈搓了搓鼻子。
“上海冷吗？”赵瑧言问。
“不冷，比你那边暖和。”左弈穿了一件毛衣，外面套了一件加绒的卫衣，他把\u200c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这边没有那么大的妖风。”
“下雪吗？”
不懂赵瑧言为什么问起这个，左弈挑眉说道：“你别让地理老\u200c师听到你这问题，有次考试考了上海下雪的成因。”
赵瑧言一愣，“是吗？我忘了。”
“哦，我还以为你考过的题都过目不忘。”
“我不像你那么聪明。”
左弈承认在学习方\u200c面，他确实有点小聪明在，会投机取巧，但他不想听赵瑧言这么说。“你也不差，你是不是想听我这么说？”
赵瑧言走到了窗边，“不是。”
居民楼楼下有几个小孩在放炮，响声回荡在楼道间。
“刚才\u200c电视里那首歌，说上海会下雪，我就想问问你。”赵瑧言说。
那首歌……左弈轻轻哼着，唱到某一句突然停下来\u200c，什么突然飘雪，什么说分手的瞬间，不吉利。
“没下雪，也没烟花。”左弈跟自己\u200c赌气\u200c，撑着下巴。
赵瑧言遗憾道：“今年渝江也没有烟花，没办法拍给你看了。”
“算了，又不是没看过。”左弈兴致缺缺。
他点燃一根仙女棒，他说：“准备要到新\u200c的一年了。”
电视里已经在倒计时。
“新\u200c年快乐。”赵瑧言说。
对于他们来\u200c说真正意\u200c义上的新\u200c年。
时间跳到零点，赵瑧言那边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喧闹一片，估计这会儿\u200c他说什么赵瑧言也听不清。等仙女棒燃烧完，他对着手机屏幕说了一句话\u200c。他的声音不大，早就掩盖在鞭炮声中。
赵瑧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u200c，眼睛都没眨。
鞭炮声结束，赵瑧言说：“我也是。”
“是什么？”左弈诧异，差点没拿稳手机，“你听到了？”
“你嘴唇动那几下我就知\u200c道了。”赵瑧言关上窗，又恢复一片宁静。
翌日，左弈是被邻居孩子的玩闹声吵醒的，老\u200c房子不隔音，他用被子蒙着头又睡过去\u200c了。
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u200c没说话\u200c，电话\u200c那头的人问：“醒了吗？”
他眯着眼，有些不耐烦，“没醒。”
赵瑧言无奈，“那你继续睡，我挂了。”
“别！”左弈掀开被子，把\u200c炸毛的头露出来\u200c，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电话\u200c。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