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鹤南摇摇头,回的敷衍:“刚刚给人颁奖,顺道出来透口气。” 颁奖?梁眷和成晋的视线同时落在成晋手中的获奖证书上。 成晋暗暗舒了口气,怪不得眼熟,原来是刚刚给他颁奖的那个嘉宾。他还以为梁眷在外面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呢。 可是即便如此,他对陆鹤南的敌意也一分都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因为这个人的压迫感太强,让成晋第一次觉得无论是事还是人都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 “陆先生,这里是后台,闲杂人等是不允许进入的。”成晋笑得和煦,说话却带着寒意,“您还是快回到您的嘉宾席上吧。” 梁眷不满的皱起眉,她还没和陆鹤南说上几句话呢,成晋怎么就下逐客令了? 好在陆鹤南根本没把成晋的话当回事,他的目光始终笼罩在梁眷的身上。 “我去外面抽根烟。”他轻轻说道,像是在报备。 本想转身就走,余光却瞥见成晋胜利者般的笑容。那笑容实在太刺眼,陆鹤南心底最深处的那点恶趣味被眼前这个不知轻重的男孩子彻底激发出来。 “你要不要一起?”他看向梁眷,弯起桃花眼,温和的发出邀请。 第8章 脱轨 “要,当然要!”梁眷甚至没有思索,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好像又怕陆鹤南反悔似的,朝他的方向挪了两步,轻轻拽住他的衣袖。 梁眷的动作虽轻,幅度却大,藏在大衣袖子里的胳膊也露出一小截来。陆鹤南盯着那白皙的手腕,沉默的眨了眨眼,出奇的没有挣脱。 这细微的小动作也悉数落在成晋的眼睛里,他心中泛起酸涩。梁眷从来没有对他如此亲昵过,一次也没有。 “那我跟你们一起!”他捏着拳,不死心的继续争取。 “成晋,典礼还没有结束呢,这里还需要你。”梁眷正说着,又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如何继续说下去,“更何况,我和陆先生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陆鹤南答应帮她解决韩玥如的事,还没有确定到板上钉钉的地步。没有谱的事,她不想拿出来和朋友们说,省得大家都空欢喜一场。所以,她用私事来笼统概括全部。 可这两个字,落在这两个男人的耳朵里,确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男人之间的交锋,向来只需要一两个回合。谁输谁赢,高下立见。 “好的,那有事你再联系我。”成晋捏着拳,竭力维持着自己的自尊。 陆鹤南像是没看见成晋灰败的脸,他似笑非笑的扯了一下嘴角,不无可惜道:“那就不好意思了小同学,改日再见。” 二十岁之前的陆鹤南狂妄惯了,直到脱离家族庇护创立了公司,和兄弟们一起在事业上处处碰壁,他才渐渐收起自己恶劣的性子,用温润来包装内里的不堪。 男大学生那些孔雀开屏、靠明争暗斗来散发荷尔蒙,以此来讨女生欢心的小把戏,他玩过了,也没兴趣再玩。 可对上梁眷,一切都有点脱轨了。 陆鹤南站在下风口,得到梁眷的允许后,偏头咬着烟,一手拨动着打火机,一手作势去笼着火焰。 秋日里北城的风极大,陆鹤南一连拨动了好几次打火机,都眼瞧着微弱的火焰还来不及把香烟点燃,便被风毫不留情的吹灭。 北城真是哪哪都不好,连风都跟他作对。 陆鹤南叹了口气,打算收回手,就此作罢。打火机还没来得及从烟尾拿开,一双白嫩修长的手蓦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手指生疏的替他笼着火。 陆鹤南掀起眼皮,睨了梁眷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再次拨动打火机。 一簇橘红色的火苗再次腾起,任秋风再无情的吹过,火焰还是稳稳的被姑娘笼在手中。陆鹤南微微低头,就着梁眷的手,把烟点燃。 抽烟时的陆鹤南是沉默的,他单手插兜立在台阶上,眺望着远处,思绪好像已经游离,让人无端有种距离感。梁眷百无聊赖的踢着地上的石子,主动起了个话头。 “你有比我们大很多吗?一口一个小同学的叫着。” 陆鹤南含着烟,怔住片刻才领悟到她的意思,这是对他刻薄轻慢了她的男朋友表示不满?他扯着嘴角轻笑,又顺着这个思绪想到刚刚争风吃醋的自己,更觉可笑。 “你很在意的我的年纪吗?”陆鹤南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微微俯下身和梁眷对视,把问题又抛回给了她。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ⅰ???ü???è?n??????????⑤?.????????则?为????寨?佔?点 吸过烟后沙哑的嗓音落在梁眷的耳畔,她轻轻蹙眉,强装镇定。她其实不喜欢陆鹤南这个俯下身,迁就着与她平视的动作。 这个动作落在外人眼里,或是出现在情侣中的相处中,有宠溺讨好的意味。 可在梁眷眼里,这个动作无论出现在何时何地,都是无可奈何的妥协,是不情不愿的退让,是希望对方偃旗息鼓的逗弄。 她偏不要被逗弄,她要和他势均力敌,棋逢对手。 “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故作成熟深沉罢了。”梁眷梗着脖子,不甘示弱的回看过去。 陆鹤南笑意更深了,几乎是下意识就想抬手拍拍她的头顶,掌心悬停在梁眷头发上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越界,若无其事的又揣回兜里。 “谢谢你夸我深沉。”陆鹤南直起身子,毫不在意梁眷话中的讥讽。 身后的场馆依旧热闹非凡,眼前却是萧瑟的秋景,满地落叶,无不荒凉。 陆鹤南走下台阶,皮鞋轻轻碾在落叶上,响起清脆的咔嚓声。 “要去走走吗?”他突然起了兴致,回头望向梁眷。 梁眷有些犹疑:“不回场馆了吗?你就这么离开真的没问题吗?” 嘉宾席第一排无端空出一个位置来,真的不要紧吗?做惯了好学生的梁眷,不由得替学校,也替陆鹤南考量起来。 陆鹤南无所谓道:“里面那么无聊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转转透透气,不都说华清很漂亮吗?。” 见梁眷有些松动,陆鹤南眨眨眼,继续在诱惑上加码:“顺便去吃个饭,讨论一下你室友的问题。” 听到这话,梁眷立刻跟上去,所有的顾虑也在顷刻间抛到九霄云外。 说是要带陆鹤南逛逛华清,其实是梁眷在漫无目的跟随陆鹤南的脚步,只有在他稍稍驻足停留的时候,梁眷才开口为他介绍上几句。 “这是四季园,听说百年前建校的时候就建成了,这几年也一直在翻新。”眼见陆鹤南的脚步有停下来的趋势,梁眷主动为他讲解着。 陆鹤南没有应声,梁眷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只是顺着自己的所见接着说下去。 “这个池子是后建的,按照学校原本的规划池中只有荷花,后来学生觉得这样单调,自筹了些钱,投了些锦鲤,所以这个池子也被称为千鲤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