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他老爸是不是会把他的腿打断?” “打断他的腿?放心吧不会。”关莱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讽刺意味极浓,“因为他卡里根本就没有六百万。” 寝室里笑作一团,除了韩玥如。 一直沉默的她蓦地开口,声音里夹杂着几分试探:“那眷眷可要好好把握住他啊。” 梁眷本就被关莱和许思妍吵得有些头疼,一时半刻没听出韩玥如的弦外之音,哭笑不得道:“把握什么?” 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有什么好把握的。 梁眷是在去往邻市比赛的第三天收到了对秦忠的处分结果通知——开除、并扭送司法机关做进一步处理。 与此随之而来的还有韩玥如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韩玥如,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眷眷,你看到那个全校通报了吗?” 梁眷走到僻静处接电话:“看到啦,真是大快人心,这下你也能安下心来好好学习了。” 韩玥如应了一下,又道:“这件事最应该感谢的还是你,等你回学校我请你吃饭!” “好啊,那我到时候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电话迟迟没挂,梁眷心里莫名有种预感,韩玥如应该是还有事没说完。 “玥如,是还有别的事吗?” 那边似乎是在思索如何开口,扭捏了一阵才低声道:“你要不要喊那位陆先生一起?” 说完,像是怕梁眷误会了什么似的,韩玥如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我这个事,他也帮了不少忙,我想一道感谢一下。” 第22章 有染 听完韩玥如的话, 梁眷呼吸一滞,攥着电话的手也不由得紧了些。自从那晚提到陆鹤南之后,韩玥如好像就对他很感兴趣。 但是对“恩人”表达感谢, 好像也无可厚非。就算韩玥如真的对陆鹤南有什么额外的兴趣,那也不在梁眷的管辖范围之内。 毕竟,她对陆鹤南而言,应该也同样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梁眷长提一口气, 尽量让自己语气自然:“确实是该请他吃饭,但是这件事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没想到会被梁眷拒绝, 韩玥如顿时愣住, 半晌后才想起来反问:“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梁眷笑道,唇边苦涩明显。 说来可笑,约定会再见的人,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 “这样啊……” 韩玥如叹了一口气,可是梁眷还是听出她的声音里欣喜大过于失望。 “梁眷!要到咱们上台陈述了!” 成晋气喘吁吁的从场馆内跑出来,见梁眷在打电话,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等她。 梁眷回头应了一声, 就小声地对电话那头说:“玥如, 马上要到我们了, 我先不跟你多说了, 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后的梁眷尽管依旧心绪难平, 却还是强逼着自己从胡思乱想当中挣脱出来。她把手机揣回口袋里, 又把参赛人员的身份牌带回脖子上, 小跑着奔向成晋。 “抱歉啊,接了个电话。”梁眷一脸愧疚。 成晋连忙摆手:“没事, 你也没耽误什么。”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比如刚刚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比如校庆典礼的那天,她为什么跟着那个男人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为什么有人看见她和那个男人在食堂里举止暧昧…… 成晋想问的问题有很多,他忍了很多天都没有找到单独相处的机会去问她,眼下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空间,他还没等问出来,就听到梁眷又公事公办的开口。 “怎么样,前几组的成绩如何?” 成晋怔忪片刻,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才讷讷道:“有超长发挥的,但对咱们来说并不构成威胁。” 梁眷本就是看着气氛尴尬才随口一问,她对他们组的参赛作品有极大的信心。但是听到成晋肯定的话,还是下意识地扯出一个明媚的笑。 “那就好。” 场馆出口处突然涌出一批帮忙抬器械,维持现场秩序秩序的工作人员,出口狭窄,二十几个人也汇成一股人流。 梁眷侧身躲闪过后,仍旧自顾自地向前走着,连成晋被人流冲散,没跟上来都没有发现。 成晋被困在原地,看向梁眷越来越远的背影。 他终究是什么都没问。 陆鹤南得到消息的时间,比梁眷还早上几天。对于秦忠的处理意见在全校公告之前,先被发往陆家给陆庭析过目。 陆庭析是在接到电话之后,才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子在北城还办了这样一件事。跟华清的电话刚落,就直接让秘书通知陆鹤南来家里一趟。 陆鹤南刚到紫竹山庄,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水,就被陆庭析的秘书直接请去了书房。他用眼神无声的向黎萍询问,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陆庭析一大早上喊他来时为了什么。 让秘书用对公电话通知,而不是陆庭析自己的私人号码,这表明将要谈论的是公事,而不是私事。 “陆董,小陆总来了。” 陆庭析低声应了一下,没有抬头只是挥了下手,示意陆鹤南自己找地方坐。 秘书把陆鹤南带进书房后,就自觉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偌大的书房里,除了轻微的呼吸声,便只能听见陆庭析写字翻纸的声音。 陆鹤南坐得笔直,不敢像在自己家那样随心所欲,倒不是因为惧怕陆庭析,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与爱戴。 十一月的初冬里,京州还没有开始供暖,书房的落地窗大敞着。陆鹤南穿的单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冷了?” 陆庭析写字的手一顿,抬起头瞥了一眼陆鹤南:“倒是忘了你怕冷。” 陆鹤南摇摇头:“不冷。” 饶是听见陆鹤南这样说,陆庭析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起身去将窗户关上。冷风被隔绝在外,陆鹤南终于觉得身上有了点热乎气。 “华清校长办公室今早给我来过电话了。”陆庭析批复完手里的文件,终于腾出功夫去跟陆鹤南闲聊。 陆鹤南先是一愣,不过须臾就反应过来是梁眷的那件事。 “你从北城回来之后,倒是没听你提起过。”陆庭析沏了一杯热茶,递到陆鹤南手里,意有所指地接着道。 陆鹤南把茶杯拿在手里摩挲,神情坦荡:“华清这件事说到根上也就是道德败坏的问题,我看这事情并不复杂,责任划分也比较清晰,就自作主张的给处理了。” 这话倒不是在撒谎,是他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可汇报的价值。 “这事办得不错。”陆庭析点点头,语气终于有点缓和,“也算是给那些搭不上边的亲戚提一个醒,看谁以后还有胆量再打着陆家的旗号为非作歹!”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