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输得太惨。 这个蹩脚的答案让梁眷措手不及,她怔忪了一下,眉眼瞬间弯成了月牙。 被心仪的女生轻易看穿,让陆鹤南心里不由得升起一团很重的挫败感,他撂下一句“我去车上等你”,就落荒而逃地转身上了车。 梁眷脸上的笑意止不住,也没急着去追他。她回头瞥了一眼,心里不禁庆幸起来,幸亏成晋在路边吐了一阵,耽误了些时间,同行的那几个同学被绊住了脚步,还没来得及走。 “他还好吧?”梁眷走上前,微微俯身,担忧的看向靠在学弟怀里,早已神志不清的成晋。 学弟尝试扶正成晋的身体,却也只是徒劳,最后尴尬道:“没什么事眷姐,晋哥他就是喝多了,明儿就好了,你别担心。” 梁眷点点头,又看向站在一旁对成晋恨铁不成钢的寸头男生。 “这花你还是帮我还回去吧,我不能收,也不能扔。” 没接收对方的告白,所以这花她没立场收;到底是对方的一片真心,所以她也狠不下心弃之不顾。 最好的办法,就是物归原主。 梁眷把花递给寸头男生,她记得他住在成晋对门寝室,两个人关系不错。 对方挠挠头,不敢伸手去接:“梁眷,你别让我为难。” “我没为难你,等明天成晋醒了,自然会明白我什么意思的。”梁眷声音虽软,目光却坚定,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好吧。”他没法子只好接过。 接过花后,他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成晋。虽然他看出来梁眷和那个非富即贵的男人关系匪浅,可是为了自己的好兄弟,他还是忍不住多句嘴。 “梁眷,成晋他真的没机会了吗?他真的很喜欢你……” 这话他越说越臊得慌,总不能因为男生放不下,就硬逼着女生点头吧。 “真的对不起。”梁眷叹了一口气,在这件事上她绝不可能松口。 见梁眷又为此道歉,寸头男生更加不好意思了:“害,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谈恋爱嘛,得讲究个两情相悦,总剃头挑子一头热算怎么回事啊?” 寸头男生正说着又停顿了下,在心里骂了自己几遍得寸进尺后,试探问道:“以后你和成晋还会是朋友吧?” 听到他这样问,梁眷先是一愣随后便笑了,口吻认真又珍重:“如果他愿意,会一直是。” 梁眷这洒脱劲不禁让寸头男生也心神一荡,怪不得成晋这小子追了这么多年,这姑娘确实值得。 “那我先走了。”道过别后,梁眷转身刚走上两步,又猛地想起还没有着落的韩玥如,又回头喊道,“我室友就拜托你们一起送回去了。” “放心吧,肯定安全送到寝室。” 靠在出租车旁的韩玥如冷眼看着梁眷安排好一切,眼神幽深,低声唤了一句:“眷眷。” 梁眷会错了意,以为韩玥如是不想被扔下,温声提议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坐陆鹤南的车回去?” 听到陆鹤南三个字,韩玥如胸口闷闷的。 她抬脚踢踏着地上的水洼,溅起的泥水落在她的鞋面上,她的心底更烦躁了:“不用了,你先走吧。” 见韩玥如这么痛快的拒绝,梁眷也不强求。陆鹤南还在等她,她心不在焉地嘱咐了几句,就转身走远了。 陆鹤南上车后等了一阵,才见梁眷小跑着回来,自觉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她停留在外面的时间太久,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身上还带着雨后湿润的清冽气息。 等梁眷系好了安全带,陆鹤南才发动车子。夜半时分,空旷的马路上只有零星几辆车在放纵的你追我赶。 陆鹤南揣着心事,所以车速并不快。 他略侧过头瞥了一眼梁眷,还是没忍住内心的燥热,径直问道:“就这么舍不得扔掉那破花?” 刚刚透过后视镜,他看到梁眷把玫瑰递给同学,估计是拜托朋友帮忙带回去。 “嗯,毕竟也是第一次收到花。” 梁眷低着头,一门心思地回朋友的消息,以为陆鹤南是在说把花还回去的事,诚实答道:“而且那到底是人家对我的一番心意,总不能随便糟蹋了吧。” 陆鹤南冷哼一声,语气有些恶劣:“你还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就那破花也能算做什么了不得的心意?那束玫瑰里有好几朵都快谢了,这么不用心的礼物也值得她宝贵成这样? 感受到气氛不对劲的梁眷抬起头,熄灭了手机屏幕,好以整暇地盘问起陆鹤南。 “你刚刚在饭局上为什么要为难他?” “我为难谁了?”陆鹤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梁眷根本不给他装傻充愣的机会,直截了当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心疼了?”陆鹤南嗤笑一声,情绪剧烈起伏,连心脏都在隐隐作痛,“所以你现在是为了他来质问我是吗?”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梁眷拧眉,声音也冷了下去。 “那是哪回事?”陆鹤南仍旧不依不饶。 梁眷长提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和:“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拿身份权势去压别人一头的人,为什么非要让自己那么做呢?” 可是下一秒,陆鹤南的态度又把她心里的火顶了起来。 “你很了解我吗梁眷?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他语气里带着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梁眷,还是在嘲讽自己。 “陆鹤南,别说赌气的话!” 两个人都是暴脾气,火气来了,谁也挡不住。唯一不继续恶语相向的方法,就是沉默。 可这份沉默没有维持太久,就又被陆鹤南轻易打破,他是铁了心非要把这件事掰扯明白。 “梁眷,是不是每一个喝醉酒的男人,都能让你心疼?” 说完这句话,陆鹤南整个人脱力似的靠在椅背上,心脏也疼得厉害,他不得不单手去握方向盘,好腾出一只手去捂住胸口。 梁眷还在气头上,没注意到陆鹤南的异样,还以为他是要继续抬杠,违心的话脱口而出:“对啊,谁让我博爱?” 博爱二字彻底击溃了陆鹤南的心理防线。 “好一个博爱。”他声音喑哑的不像话,哼笑着低声感叹了下。 车子又低速向前开了几百米,陆鹤南终是撑不住,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梁眷抬头望向车窗外,这距离华清校门还有四五公里。 “怎么在这停了?” 就算是吵架,梁眷也还是信得过陆鹤南的人品。 所以她只是疑惑他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这,也不会去想他是要把她撂在深更半夜的大马路上不管。 意料之外的没听见陆鹤南的回答,梁眷疑惑地偏头去看,却见他趴在方向盘上,手揣在兜里费力的在掏什么。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