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鹤南心里盘算着这件事情的始末,突然想起宋清远的未婚妻姚郁真。 说起自家表妹,褚恒语气上多了几分怜惜:“她和清远在一块呢,我去容城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陆鹤南闻言倏地睁开眼:“你已经去过容城了?” “知道清远出事,我就立刻动身了。”褚恒语气讪讪,“可是乔嘉泽根本没给我什么面子。” 宋清远背靠宋家、陆家、姚家再外带褚家,也算是京州炙手可热的核心人物。乔家这样不留情面的下死手,多少有点打脸的意思。 “乔嘉泽?”提起乔嘉泽的名字,陆鹤南冷哼一声,“那种货色竟然还能在这瞎蹦跶呢?” “乔嘉泽刚娶了万家那位大小姐,此时正风头无两呢。” “万家?”陆鹤南捕捉到关键,“是港洲那个万家?” 陆鹤南一向不关注圈子里这些姻亲关系,各家递到他这的典礼请柬,他也是当做废纸随手扔掉。所以他不清楚乔家新晋的喜事,也是理所当然。 褚恒怔忪一瞬点点头,他没懂陆鹤南激动的点。 陆鹤南漆黑的眼珠一转,片刻后释然的轻笑:“那这么说,乔家和万家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港城万家,那可真的算是老相识了。 真是因果循环,没赌到最后,谁都别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最后赢家。万一输了,多难堪。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他们总不至于把人弄死。”陆鹤南见褚恒还是愁眉不展的,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话还是咬牙切齿的,“总得让宋清远那个臭小子长点记性。” 见陆鹤南说得轻描淡写,褚恒就知道他是心里有数了。 “反正清远是你表弟,你自己不担心,我担心个什么劲?”提心吊胆了半个月,一朝石头落地,褚恒重重地靠在沙发上,那种吊儿郎当的劲又显现出来了。 陆鹤南冷冷地扫过去,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也是,大不了就是郁真跟你撒泼呗!” 提起表妹姚郁真撒泼,褚恒就不由自主的后背发麻。 “女人,还真是难缠。要我说玩玩就好,可千万别被套牢了。”褚恒后怕的撇撇嘴,对于和女人相处,他自有一套屡试不爽的成功理论。 对于褚恒私生活上的事,陆鹤南从不发表评价,今天竟破天荒的开口了。 “被套牢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吧?” 正喝水的褚恒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他擦了擦嘴角的水迹,一脸讶异地望向陆鹤南:“你说什么?难不成你被套牢了?” 陆鹤南沉默着摇摇头,按他和梁眷现在的这种情形,应该还不算。他倒是心甘情愿的想被套牢,不过总觉得现在还差了点火候。 褚恒半信半疑地打量起自己的好友,最后视线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新买的表?” 陆鹤南“嗯”了一声,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他手上带着的还是初到北城那次,梁眷替他挑的那块表盘上刻着雪花图案的腕表。陆琛送他的那块虽说已经修好,但也就此彻底闲置在家了。 “我怎么看这块表这么眼熟呢?”褚恒眯起眼睛打量,最后索性站起身走到陆鹤南身边,拽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眼下,仔细端详。 “该不会你也有一块吧?”想到这种可能性,陆鹤南突然有些不悦。 褚恒看了好半天,终于灵光一闪,想起自己是在一本杂志上见到过:“我是没有,程家老二倒是差点有一块。” “差点?”陆鹤南反问。 褚恒甩开陆鹤南的手,悠悠科普道:“罗意仕这款对表可挺有名呢,不少时尚杂志都做了宣传。” 原来是款对表,陆鹤南指腹轻轻摩挲着表盘,若有所思起来。 看陆鹤南的神情,褚恒就知道他买表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不会吧,你买表的时候,店员没给你介绍啊?”褚恒顿了顿,又开始嘴贱起来,“也是,可能人家看你孤家寡人的,买了也是没处送。” 贱兮兮的等了半天,陆鹤南竟然出人意料没怼他,一拳打在棉花上,褚恒有些不尽兴。 沉默片刻,陆鹤南又抛出一个问题:“你刚刚说程家老二差点有一块,为什么是差点?” “哦!”褚恒回忆了一下,将酒局上听到的八卦讲给陆鹤南听。 “听说是他新带在身边的那个小明星,想跟他一起带这款表。但这款表是限量的,又有冬天的噱头,最近挺难买的。” “有多难买?” “听说已经炒到四百万一块了。” “四百万?”陆鹤南轻笑一声,神态慵懒,“不算多。” 褚恒啧了一声:“是不多,但到底是翻了二十倍,程家老二怎么可能把钱花在一个小明星身上,多不值当啊。” 他们这些人,是钱多,但人可不傻。才不会把钱用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哪怕是一厘一毫都不可能。 “他们不买正好。”陆鹤南掀起眼皮,摸出一根烟放进嘴里,火焰腾起的那一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乖乖把烟重新放回烟盒。 褚恒没明白陆鹤南的意思:“什么?” 陆鹤南把刚开封、还没动过的烟径直扔进垃圾桶,再抬头时,语气淡漠:“放消息出去,我要了。” “我要了”,好简单的三个字,但褚恒知道这话自陆鹤南口中说出,便被赋予了一种更深层次的含义。 ——他看中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搞到手。 第33章 雪落 梁眷坐在寝室窗前, 对着手机发呆。陆鹤南最近好像突然很忙,两个人联系的频率也从天天变成了隔天。 忙的找不到人的除了陆鹤南之外,还有梁眷的室友们。 自从到了大三, 临床医学专业的课程也变得多了起来,梁眷每天只有在晚上临睡觉的时候,才能见到匆匆赶回的许思妍。 而爱财如命的关莱,忙的自然不是学业, 而是兼职。 至于韩玥如,自那天在医院门口不欢而散之后, 梁眷就再也没见过她, 连寝室里的东西也无声无息的彻底搬空了。听院办的同学说,韩玥如最终还是申请了休学一年。 若只是大学同学这么简单的关系也就罢了,偏偏韩玥如与梁眷都是滨海人,两家所住的小区也挨得很近。前两年,逢年过节的时候,两家因着女儿的关系还时不时走动一下。 出了这档子事,日后还要不要再有来往了呢? 梁眷正思考这件事该如何收场时, 倏地, 身后响起推门的声音, 是关莱回来了。 关莱一进门连衣服都没脱, 径直瘫倒在椅子上。梁眷见关莱累的不成样子, 自觉帮她扯下衣服, 又给她接好一杯温水, 递到嘴边。 “眷眷,还是你对我最好啊!”关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