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后, 一口气喝了半杯,待缓过劲后就抱着梁眷不撒手。 梁眷抬手摸了摸关莱的头发, 忍不住多嘴问:“你们店里最近怎么这么忙?要不你换份兼职算了,大学生不都是在做家教兼职吗?你也去试试?” 关莱把脸埋在梁眷怀里,凭着内心的良知摇头拒绝:“我哪适合做家教啊?搞不好再误人子弟了。” 又怕梁眷担心,关莱接着解释:“也就是最近突然很忙而已啦,总部那边突然要我们协同配合追踪溯源一块表。” “溯源?”梁眷皱眉接着问,“罗意仕的表也会出现质量问题吗?” 作为罗意仕优秀店员的关莱,听到梁眷对品牌产生了误解,忙从她怀里挣扎着起来解释。 “我们罗意仕怎么会出质量问题?” 看着梁眷疑惑的眼睛,关莱叹了口气恨恨道:“不知道哪个人傻钱多的大老板,非得买一款腕表,可那表是限量版啊,上个月就全卖出去了。” 梁眷听后忍不住咋舌:“卖完的表还能再买?” 关莱笑嘻嘻骂道:“要不说他人傻钱多呢,说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手。我们只好追根溯源的去查咯,谁知道那些表几经流转,最后能在内地找到的只有一块了。” “找到了就好,不然你们还得跟着折腾。”梁眷心疼的摸了摸关莱的脸,也暗暗在心里啐了几口那个人傻钱多的金主。 真是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啊。 “找是找到了,就是那价格真是让我开眼了。”关莱回想起那块表的转让价格,还是忍不住心潮澎湃,“眷眷,你猜那块表最后的成交价格是多少?” 梁眷摇摇头,有钱人的世界,她想象不出来,只等关莱为她揭晓最终答案。 关莱神秘兮兮的比了六的手势。 “六十万?”梁眷试探问道。 关莱摇摇头,哼笑梁眷的没见识:“是六百万。” “那块表的原价是多少?”这价格让梁眷这个局外人心里也咯噔一下。不过要是初始价格本就很高的话,转手卖六百万好像也无可厚非。 关莱眸色渐深,连语气也变得幽幽:“二十万。” 梁眷倒吸一口凉气,二十万的表再转手就是六百万!关莱还真是没骂错,那人就是个人傻钱多的败家子儿。 关莱仰头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喝净,才想起来补充那块表的其他关键信息。 “忘了跟你说,那块表就是你帮陆先生挑的同款女表。” 梁眷听后眼睛瞬间放光,惊叹道:“天呐!我就说我有眼光吧!” 当时在一众高级又昂贵的腕表里,梁眷一眼相中这块被称为“最不具有收藏价值”、“最不起眼”的低端款,还一度怀疑自己良久。 这下被炒到六百万,所谓的“低端款”也成功跻身高端行列。是不是也能侧面证明,她的眼光也还算可以? 望着梁眷那双单纯,从内到外透露着求夸赞的眼睛,关莱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自己猜错了。虽然那块表确确实实没有被送到京州,而是送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容城。 但是她总觉得,花高价买表的人和梁眷的那位陆先生有关。 陆鹤南接到褚恒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容城这个小地方待了一周了,每天和乔家那些狼子野心的小人周旋,真的让他身心俱疲。 虽说手里捏着万家那张底牌,他对这场博弈有百分百的胜算,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打算用。 “喂,怎么了?”陆鹤南站在落地窗前接通电话,顺便眺望远处的大街小巷。 来了这么久他竟没注意到容城在某些地方,竟然和北城很像。小城的人间烟火气,确实是大城市无法比拟的。 “那块表我给你找到了。”褚恒乍一开口就满是邀功的口吻。 陆鹤南撕开外包装,将薄荷糖塞进嘴里,回答的言简意赅:“多谢。” “你也不问问我花了多少钱才替你拿下来的?” “我给你准备的支票不够?” 褚恒的满腔分享欲顿时哑火:“那倒也不是。” 毕竟陆鹤南预备的钱,足够支付四五块那款徒有其表的腕表了。 “那你还费什么话?”陆鹤南平淡无波的语气里,终于起了丝波澜。 “按照你的指示,留的是你在容城的地址。” 陆鹤南“嗯”了一声,又问:“十七号之前能到我这吗?” 今天已经十五号了,这块表务必要在十九号当天送到北城。从容城到北城最慢需要一天,为了防止出差错,他预留出两天时间。 “用不了那么久。”褚恒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瞥了一眼时间,“今天晚上应该就能送到你住的酒店。” 如此最好,陆鹤南放下心来。 当天夜里,罗意仕的送表专员敲开了陆鹤南所住的酒店房门。 “陆先生,这是您定购的那款表,还请您检查一下。” 陆鹤南解开绸带,打开繁复的表盒,躺在盒子中央的那块表,闪烁着如雪花般晶莹剔透的光芒。最重要的是,这块表与他手腕上那块,从构造到设计,如出一辙。 是一眼能看出的般配。 一想到这块表在几天之后,会套在梁眷白嫩纤细的手腕上,陆鹤南就止不住喉头发痒。 “没有什么问题,多谢你们跑这一趟。” 陆鹤南合上盒子,在签收单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就想转身关上房门。 “陆先生。”罗意仕的工作人员冷不丁出声叫住了他。 陆鹤南应声回头,见工作人员欲言又止的样子,用眼神示意他但说无妨。 “您这块表应该是要送人吧。”工作人员指了指陆鹤南手中的盒子,又道“因为腕表比较贵重,一般的快递公司应该也不会承接,如果您有需要我们可以帮您送过去。” 陆鹤南垂眸看了一眼手心里的盒子,又看向门口站成一排,统一身着黑色西装,从身高到长相都几乎雷同的工作人员,下意识皱眉。 送个表搞这么大阵仗?梁眷行事想来低调,应该不喜欢这么张扬的收礼物吧。 陆鹤南没再犹豫,微微颔首道过谢后,还是说:“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就好。” 当夜,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的陆鹤南坐在桌前,对着一张空白的贺卡犯起了难。思忖良久,他才拿起钢笔,万般珍重的在上面留下两行字。 梁眷的生日十二月十九号当天,正赶上全天没课。她和关莱两个人一起睡到自然醒,计划中午先靠外卖凑合一顿,晚上等许思妍下课后再一块去校外的饭店吃顿好的。 微信列表里祝福梁眷生日快乐的人很多,早上梁眷刚睁开眼就躺在床上一一回复大家的祝福。等到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半。 梁眷把聊天列表拉回最顶端,置顶的除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