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理性至上, 做事讲究逻辑关系的陆鹤南一时间竟理不清头绪。 既然理不清, 那不如放任。 他微微勾起唇角, 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平静, 嗓音却喑哑的不像话:“我本来想把战线拉得长一些, 不过既然你等不急的话……” 梁眷到底是脸皮薄, 还没等陆鹤南的话说完, 她就涨红着脸打断:“谁等不及啦?” 说完,梁眷就佯怒转身要走。 大概是陆鹤南的话给了梁眷些许底气, 她心知陆鹤南必会拽住她,所以她刻意将步子迈的极大, 以显出自己决绝、不可放弃的自尊。 却没想到陆鹤南的动作会更快,梁眷身子前倾,刚抬起腿,脚还没安安稳稳的落回地上,就被陆鹤南一个用力拉拽回去。 梁眷身形一个踉跄,失去支撑的她跌在陆鹤南怀里,后背也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膛上。梁眷吃痛一声,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站稳,便听到背后的男人无奈的叹息一声。 “是我等不及了。” 清冷低沉的声音震在耳边,像是致命的诱惑,迫着她点头,好让他予取予求。 迟迟没有等到梁眷回应的陆鹤南也不心急,他维持着单手环住梁眷腰身的动作,然后缓缓弯下脊背,将头靠在梁眷的肩上。 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梁眷的脖颈上,和飞舞飘荡的雪花落在一处。冷热交叠,刺激的梁眷指尖发麻,心也皱缩成一团。 这人实在太恶劣,专攻她的敏感点。 梁眷腿一软,好在陆鹤南的胳膊牢牢禁锢在她的腰间,让她不至于在这雪地里太过狼狈。 察觉到梁眷的难为情,陆鹤南抱着她的手更加用力,然后低低地笑出声,笑她的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 被嘲笑的梁眷恼羞成怒,她拍开陆鹤南的手,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转过身直视他漆黑难掩笑意的眼睛。 明明羞涩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耳朵上,梁眷却还强装淡定,嘴硬揶揄。 “原来陆总告白的时候,也这么高高在上啊。” 梁眷原本也没指望陆鹤南会再说些什么,有他那句“是我等不及了”,在梁眷这就已经算是确定了心意与关系。 “谁说我刚刚是在告白了?” 喜悦还没持续太久,陆鹤南这句冷冷清清的话宛如一盆冷水,又让她心间的那份火热彻底寂灭。 陆鹤南抬手抵住梁眷的肩膀,迫使她抬头直面自己的眼睛;“梁眷,你仔细听好了,现在才是我的告白。” “什么?” 事情的发展速度的太快,梁眷脑子发懵,还没等跟上陆鹤南的节奏,就听到面前的男人施施然郑重开口。 “梁眷,我喜欢你。” 梁眷心弦蓦地一动,光是听见“喜欢”二字就已经让她沉溺的缓不过神了,谁知这人告白的话里还有下文。 “不是一时冲动,不是一时兴起,不是男欢女爱,与□□相关的欲望,是深思熟虑,反复确认过很多遍的心意。”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页?不?是?ī????ü?????n?Ⅱ??????5???????m?则?为????寨?站?点 梁眷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声会惊扰到陆鹤南的思绪,生怕会让这完美的爱慕变得不完美。 “所以,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陆鹤南微微俯下身,让自己与梁眷在同一个高度上。鼻息相对,世界安静到足以让梁眷听到雪花落地的声音。 从前她认为雪花轻飘飘的,毫不起眼。若没有恰好碰上云层将它们聚集在一处,若没有低垂黑夜心甘做帷幕,若没有狂风慷慨推波助澜,它们也只能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悄悄给这世界添上一抹平淡无趣的白色。 可在二十岁这年的平安夜里,在陆鹤南说喜欢的那一刻,梁眷忽然听见了雪花落地的声音。 梁眷清了清嗓子,向来洒脱随性,以独立标榜自己的她,在被表白的这一刻,也难得的扭捏起来。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 如此,从心动到恋爱,才算礼成。 北城的这场大雪仍旧没有停歇,愈演愈烈的样子,全然一副暴风雪的前奏。 飞雪漫天,校园里的学生都在朝宿舍飞奔,梁眷却被陆鹤南牵着走出校门。望着紧紧十指相扣的两只手,梁眷咬着唇瓣,紧张到绷紧神经。 刚确定关系就要跟他回家吗?连亲吻都还不曾有过的梁眷,不敢让自己往更深处去想。坦白来说,她并不是个传统守旧的人,只是第一次恋爱,有些手足无措罢了。 好在老天公平,同样手足无措的,还有初涉情场的陆鹤南。 起初,只是占有欲作祟,想争分夺秒的同她多待一会儿,可不知怎么的,他竟把人带出了学校。到了此刻,明明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他却还是不愿放开她温软的手。 “你明天有课吗?”陆鹤南顺着心意,轻声问道。 自以为猜中后续发展的梁眷僵硬着身子,诚实的摇了摇头。 陆鹤南心下一喜,脸上却强装淡定,继续循循善诱地哄骗:“那要不要跟我回去?” 梁眷低下头,看着被陆鹤南越攥越紧的手,心道:他这哪里是在礼貌地征询她的意见,明明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给她留下。 到底是稀里糊涂的跟他回了家。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也并能不算是陆鹤南的家,毕竟这是陆琛和陆雁南在大学时买的住处,陆鹤南同梁眷一样也都是借住。 高端小区的服务品质一向都是有保证的。站在二十八楼的落地窗前,梁眷望着社区里与平安夜和圣诞节有关的节日装潢,对于今天现实中所发生的一切,终于有了丝丝实感。 暴雪骤然来临,虽已至夜半,小区里却仍有不少步履匆匆,一身狼狈归家的人。 她略微偏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陆鹤南,低声问道:“今天的雪这么大,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上次任时宁和莫娟来给她送礼物的时候,有提及到陆鹤南是在容城处理琐事。陆家对容城的掌控不比京州,想随心所欲的做些什么,必定很难。 其实陆鹤南到容城处理宋清远的烂摊子,是瞒着京州陆家和宋家的长辈们。所以从京州飞往容城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他搭的是通用民航,没有动用家里的私人飞机。 和乔家的谈判还在僵持阶段,十几双眼睛盯他盯得紧,他是抓着空子偷溜出来的。 容城又是乔家的地盘,不好找朋友帮忙,只怕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乔家人的警觉,所以他只能搭公共交通。 可这次赶上北城大雪,所有的航班和高铁都被取消,他险些赶不过来。 好在在乔家举办的平安夜party上碰见个心善的陌生人,见对方也不清楚他的身份,陆鹤南只好硬着头皮跟对方张嘴,随便胡诌了一个与陆家关系浅薄的身份,借用了她的私人飞机。 “搭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