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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1 / 1)

她快速挪步到厨房里,拉上玻璃门。几乎是下意识,她不想让陆鹤南知道这份窘况。 可梁眷人虽躲到了厨房里,心里却放心不下客厅的事。她一边侧耳倾听电话另一端陆鹤南的声音,一边分心注意到客厅里的状况。 大年初一,好好的一顿团圆饭因为一个红包而闹成这样。本就没睡好的她有些身心俱疲,所以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沉闷。 但陆鹤南的疲惫感似乎更重,说话时甚至还带了轻微的鼻音。 “在干什么呢?”他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 梁眷真心实意的随口答:“在奶奶家吃饭,你呢?” 不知道是不是梁眷的错觉,陆鹤南似乎停顿了一下,而后叹息一声,无奈道:“来见一个人,不过看样子,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是吗?”梁眷应得有些心不在焉,口吻也不似昨天通话时那么热络。 她眼下没精力逐字分析陆鹤南每句话的深意,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客厅内的实时动态牵制住。 隔着玻璃门,她看见小婶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有和小叔动手的架势。 厨房的玻璃门被梁眷拉开一个缝隙,手指在卡在门缝中,只需轻微用力,就能将玻璃门拉开,然后第一时间赶到“事发现场”。 在奶奶家拉架的事,梁眷一家经历过不少,以至于梁眷虽小小年纪,也拥有了一定实战经验。 “奶奶家离得远吗?”在察觉到梁眷那边的嘈杂,意识到她的走神分心后,陆鹤南的语气依旧温柔。 小婶被劝慰着重新坐回椅子上,梁眷长舒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也终于落回原位。 看来这次还是雷声大,雨点小——快到尾声了。 这场闹剧结束的,比她预想的要快。 梁眷合上玻璃门,将争执再次隔绝在门外。 她收回视线,而后静下心来照实说:“不远,开车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 “噢,那确实不远。”陆鹤南松了一口气,他低声答,声音里隐隐含着笑意。 梁眷紧跟着也应和了一声,只当他是无意识感慨。 陆鹤南从兜里摸出烟盒,敲出一根烟含进嘴里。火轮轻旋,烟草被点燃的刹那,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眼睛半合。耳边除了自己沉重缓慢的心跳声外,就只剩电话里梁眷清浅,却莫名让人心安的呼吸声。 八个小时,几乎没有停歇的高速长途,险些到了他心脏可以承受的极限,以至于此刻他连抽烟提不起兴致。 香烟夹在手指里,烟蒂断裂,而后簌簌的落在他的裤子上,他却恍然未觉。 狭小的空间内,烟雾缭绕,呛的让人睁不开眼。 陆鹤南将车窗缓缓降落下来,不算寒凉的微风涌进车厢内,驱散迷蒙云雾的同时,也让他的神志渐渐清明。 这一路奔波可以说是马不停蹄,他甚至无暇也无心感受滨海的一切。 好在一切尘埃落定,现在还不算太晚。 滨海的风远比北城的和煦温柔,但滨海的雪却远没有北城的猛烈动人。一夜落雪的滨海,地上却鲜有白雪的痕迹。 其实哪里都好,只要她在这里就好。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梁眷捏着手机,声音不自觉地拔高。陆鹤南的无端沉默,让她突然有些担心。 良久的沉默让梁眷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陆鹤南身上,她努力复盘刚刚通话的几分钟,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鹤南今天状态的不对劲。 最近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太过顺遂,她被照顾得也过分妥帖。依赖感渐深,竟让她忘记了陆鹤南才该是那个需要更多关照的人。 他的心脏。想到这,梁眷拧起眉头,暗怪自己粗心。 “眷眷。” 那边低低地唤了一声,像是无意识的小声呢喃。 舌尖勾起,这两个字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想到会如此过分缱绻。 “我在。” 梁眷停下杂乱无章的思绪,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待他的下文。 又是一阵沉默。 梁眷的心脏皱缩成一团,成千上百个不好的想法在她心底划过,手心渐凉,却因过分紧张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片刻过后,陆鹤南终于又开口了。温软似抱怨、似撒娇的语调让梁眷有些怔住。 “我现在好累,不想再开四十分钟的车了。” ——所以,最后的这段路,你来见我好不好? 第52章 雪落 相识这么久, 梁眷从未见过陆鹤南用这样的语调说话,一种完全示弱、甘心被对方予取予求的状态。 即使是当时在麓山会馆,被路敬宇刻意当众羞辱, 以求麻痹对家,使陆家有充足的时间养精蓄锐时,陆鹤南也不从这样示弱过。 那天的交锋,应该算是一场场张弛有度的博弈。 一来一回间, 有输也有赢。最后再顺水推舟,稍留痕迹的让对方险胜一局。既不丢失自己的颜面, 也给足对方想要的噱头。 如果说在北城世纪酒店, 二十八楼顶层包房里,隔着烟云缭绕、众人簇拥的那惊鸿一瞥,是心动。 那么在麓山会馆里,在大厦将倾又倾之际,眼前那个故作从容、妄图以己之身抵抗万般恶言的萧瑟背影,才是梁眷情动的开始。 用关莱的话来说,一个女人, 在见识过一个男人所有的强大, 和片刻的脆弱后, 便再无理由不去死心塌地。 要么死心蹋地的效忠, 要么死心蹋地的去爱。 清醒灵魂下, 仍留存一丝庸俗小女儿情态的梁眷, 固执地选择后者。 那时的陆鹤南即使位卑, 也不曾丢弃傲骨。 即使是喝到酩酊大醉,也不愿在外人面前丢失风度, 眼底时时刻刻保留一丝清明,好似无人可以挑战的最后防线。 所以, 她现在是突破他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吗? 想到这,梁眷心一紧,四肢百骸里的血液也跟着共鸣。 直到稀里糊涂的挂断了电话,走出厨房,再到机械地坐回餐桌前,梁眷才后知后觉的魂不守舍起来。 所以他是来滨海了?来滨海做什么?总不会单单只是为了见她吧? 这个念头只怯怯的在脑海中划过一瞬,就又被梁眷迅速否决。 陆鹤南不是个冲动的人,也绝不会贸贸然做这样冲动的事。 可以轻易压下去的一己私欲,又或是所谓的红颜刹那一笑,都远没有权衡利弊下的家族利益来得实在。 大年初一,正是几大家族相互往来,联系感情的重要关口。他没理由放弃京州大好前途不要,来到这百无一用,连谈情都处处受限的滨海。 除非,滨海于他而言,有更大的利益价值。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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