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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1 / 1)

一切的一切,都是其次,或是顺带。 但,就算这场朝思暮想的相见,是顺带又如何? 从遥遥两座,好似可望不可即的灯塔,到可以轻易跨越的同城二十公里。他既已经来到了她的城市,她万没有不去争分夺秒相见的道理。 可以瞬间冷静下来的,是理性的思绪;千千万万次都难以平复且躁动的,才是下意识爱人的心。 “怎么了?”坐在梁眷身旁的梁母,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蹙眉轻声问道。 梁眷神情一僵,正当她在脑海中飞快地搜罗合适的借口时,家里最最善解人意的小姑开口了。 “应该是老师在电话里,又给眷眷派任务了吧。”梁昕瑜放下筷子,看向梁眷的眼睛里,除了怜爱,便是体贴。 梁眷垂下眼睫,在心里悄悄对小姑说了句抱歉。 再抬眸时,已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起谎来:“是啊,老师着急让我改一篇论文。” 为了让情况看起来更真实紧迫,梁眷眉头紧蹙,白皙的小脸也皱成一团,一副很为难苦恼的样子。 “妈,我能现在回家改论文吗?” “这怎么大年初一也要干活?” 梁母小声抱怨着,和梁父对视一眼,无声的商量过后,挥手放梁眷“先行退场”。 —— 如果是去见你,我一定会用跑的。 这句话在某一时期,曾在短视频里很流行。 但那时梁眷情窦未开,还不懂这句话在用于有情人相见时,是多么的贴切。 直到此时此刻,奔跑在冬日里萧寂但不萧条的街道上,风声也在耳边不断呼呼作响。 梁眷重重喘息,顾不得身后散乱的头发,只恨自己不能更快一些时,才能深刻体会到那句话的深意。 一路从地铁站,到小区大门口,梁眷边跑,边分心张望路边是否停着陆鹤南在北城时常开的那辆车。 她记住了那辆路虎的车牌号,故而一路找过去带着些目的性,可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不要说悬挂着北城号牌的车,便是外观或颜色相似的车都少有。 总不会是来错地方了吧?可他在电话里明明说了是小区北门啊。 梁眷累得不行,她半俯下身,一手撑着膝盖,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想要拨通电话再确认一下时,便听到一道懒散又玩味的声音,从身后的马路对面悠悠传来。 “梁眷,往这边看,我在这呢。” 梁眷闻声直起身子,回眸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道路对面,站在便利店门口的陆鹤南。 便利店门口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步履匆匆。 马路对面的梁眷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通往目的地的过程中,一个擦肩而过无数次,都不值得为之感怀的无用过客。 只有一个人在这长长的街道上徘徊不定,最后在四目相对,视线交织的刹那,心甘情愿地为她驻足停留。 距离隔得有些远,梁眷看不清陆鹤南脸上的神情,但见他周身放松随意的样子,大抵总归是在笑的。 两个人分站在斑马线的两端,渐渐涌上来的拥挤人潮险些将二人湮没。 红灯刚过,陆鹤南不过收回思绪的功夫,就已慢了半拍。刚想抬腿,人头攒动的斑马线上就已蹿出一个娇俏的少女,然后没有一丝犹豫地扑进他的怀里。 温香软玉拥进怀里的刹那,陆鹤南在这个初次踏足的陌生城市里,终于有了一丝来之不易的归属感。 “这么着急干什么,那些车都还没停稳呢。”陆鹤南轻叹一声,气梁眷过马路的冒失,“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走。” “怕你等急了。”梁眷靠在陆鹤南胸前,她自知理亏,所以声音有些闷。 陆鹤南细细擦去梁眷颈间的汗,而后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戏谑道:“你确实比我预想的要慢。” “我已经很努力啦。”近一个月未见,扑进陆鹤南怀里的那一刻,梁眷就下意识地想对他撒娇。 她主动向前一步,单纯想要与他贴的更近一些,连胸前的两团绵软在他身上毫无章法的乱蹭,都不曾发觉。 虽隔着厚重的冬装,但那陌生又带着致命引诱的触碰,陆鹤南无法强装视而不见。 生意场上为求自保,各种卑劣狡诈的招数,他用过无数回。所以在做人这方面,他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何况是对着梁眷。 心脏跳动的频率又起了波澜,好在这次不是病理性的酸痛,而是情动时才有的酥麻。 陆鹤南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哪种波动更折磨人。 前者不过是一了百了,后者倒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强忍着冲动,刻意将自己声音放缓,却难抵情.欲上涌带来的喑哑;“你怎么努力了?嗯?” 梁眷吸了吸鼻子,开始细数自己这一路上的种种波折。 大年初一,路上根本没有出租车载客。她从奶奶家出来,站在街口吹了好一阵冷风,也没有拦下一辆出租车,打车软件的界面也一直停留在呼叫“专车”这一步上。 她最后没了法子,只能选择搭地铁。 可地铁进站口和出站口,离两个小区都有一定距离,为了缩短路上的时间,她想也没想,就决定一路小跑。 “冰天雪地,雪天路滑,你也不知道心疼我?” “要不是为了见你,我才不会这么累呢!我的腿到现在都还疼!” 梁眷温声细语,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陆鹤南也只听进去最后这两句话。 按地理位置来说,滨海也被划分在北方城市的行列里。但这里气温基本在零度左右徘徊,根本无法和最典型的北方城市北城相比拟。 因为气温降不下去,所以就算是飘雪的天气,雪花也基本上是落地即化。哪里有这妮子说的什么冰天雪地,雪天路滑? 就算是有恃无恐,故意骄矜得夸大其词,也着实是有些夸张的没边了。 心上人无意识地撩拨最让人动情。 陆鹤南被勾得不自觉地更用力拥住她,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另一手下意识覆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缓缓摩挲。 可这点不入流的排解,不过是隔靴搔痒。 梁眷趴在陆鹤南的怀里,静静等待着他的回应,可一阵沉默过后是更长的沉默。 这是看穿她稚嫩的把戏了吗。 埋头在陆鹤南的怀里,梁眷茫然地眨着眼晴。他的怀抱太宽厚,隔绝了她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眼前是一片漆黑,鼻息间是他身上的清冽气息,耳边是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全是来自他所给予的感知,霸道凛冽,让人无所遁形。 错把陆鹤南的隐忍当成她来迟的不满,梁眷鼓起勇气,主动挣脱怀抱,而后退后半步,再抬眸时便撞上那双压抑着浓重情绪的桃花眼。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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