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南下意识开始进行自我反省,是不是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太重了,才让梁眷有这么多顾及?连和朋友聊天的权利,也在无形之中被剥夺了? “我在和我室友聊天。”梁眷沉默了瞬,闷闷的开口。 她这也不算撒谎,关莱是她的室友,她也确实是在和室友聊天。只是聊天内容,多少有点见不得人。 “哦。”自我检讨完的陆鹤南点点头。 为了不让梁眷有更大的压力,他只简短的应了一声,没再往下细问。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就是给梁眷一定的私人空间感。 可梁眷却会错了意,她把陆鹤南的言简意赅当成了不信任。 “是真的。” 梁眷抿了抿唇,而后扬起脸,鼓起勇气直视陆鹤南的眼睛。尽管刚一直视,她的思绪就开始飘散,往不该想的地方乱飘,她也强逼着自己凝神。 “我在问我的室友,心脏病患者感冒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到底还是撒谎了。 梁眷咽了咽口水,强撑一副一脸坦荡的模样,生怕观察敏锐的陆鹤南看出端倪。 在陆鹤南模糊的记忆中,依稀记得梁眷有个学医的室友,是个大大咧咧的东北姑娘,好像是姓许,至于叫什么,他想不起来了。 “许……?”陆鹤南犹疑地开口。w?a?n?g?址?f?a?B?u?页????????????n?2????②?5???????? 梁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而后抢先一步答:“对,就是她,学医的许思妍!” 两个人一齐笑开,带着百分之百的真情实感。一个为了自己顺利蒙混过关,一个为了自己记得女朋友身边朋友的细枝末节。 “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你别那么紧张。” 陆鹤南摸了摸梁眷的脑袋,为了让她宽心,他又补上一句:“再说了,我已经没事了,药效已经起来了。” 从小区门口出发之前,梁眷按照陆鹤南表现的感冒症状,又根据药盒里说明书的相关指示,用药极其规范的让陆鹤南服下。 但在路上的时间也只不过才半个小时,哪里能那么快起作用?梁眷心里明白,陆鹤南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罢了。 “真的。”陆鹤南笑得有些无奈,他抓起梁眷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梁眷的手本就因紧张而起了一层薄腻的汗,被陆鹤南的手掌包裹的瞬间,内心因为关莱的话而泛起阵阵涟漪。 一时之间,她竟分不清,自己和低烧的陆鹤南,究竟谁更热。 —— 遥诗酒店是国际连锁,也是酒店行业中数一数二的龙头。而在滨海开的这一家,无论是设施还是服务,都可以算得上是业内极具示范性的酒店之一。 酒店的选址也有很大的讲究,它建在风景宜人的海边,闹中取静,既没有脱离滨海有名的那几个旅游景点,也没让景区的喧嚣吵嚷到客人的休憩。 若要毫无保留的赞美,这里可以称得上是——酒店中的世外桃源。 梁眷作为土生土长的滨海人,从小到大路过这里无数次,但从没踏进过这富贵迷人眼的酒店大堂——今天由陆鹤南领路,可以算得上是人生头一遭。 “你之前来过这里?” 瞧见陆鹤南对酒店布局轻车熟路的样子,梁眷不免有些疑问。 “没有。”陆鹤南摇摇头,“但每个城市的遥诗建的都基本一样。” 这话说的不假,每一个遥诗酒店基本共用一个装潢模式,从大堂接待的布局,到客房楼层、行政酒廊,乃至对外开放的会议室基本上如出一辙。 陆鹤南和褚恒不只一次给姚郁舒提过意见,建议她不能一味提升已到上限的服务质量,在设计上也要花点心思。免得让各地出差,经常入住遥诗的客人丢掉新鲜感。 对于常年出门的人来说,下榻的酒店不外乎是第二个家。谁又愿意整日面对一成不变的生活呢? “这样啊……”梁眷拉长尾音,应了一句。 “怎么了?”陆鹤南听出梁眷的欲言又止,办理入住的时候,分心偏头反问。 梁眷耸耸肩,抿唇笑笑:“我还以为你要告诉我,这里也是你的产业。”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无所不能的男朋友,走到各处都前扑后拥,狂妄到仿佛世界都已被他踩在脚下。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陆鹤南勾唇笑了笑,笑梁眷的天真,“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所不能。” 酒店前台将证件递回给二人,陆鹤南刚牵起梁眷的手,想要往电梯处走。还没迈步,就被一道清亮犹豫的女声叫住。 “陆三?” 配着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这道声音也由远及近。 “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没想到会在滨海看见你。” 陆鹤南还没等转头,眼中就流露出对待老熟人见怪不怪的一片了然。他微微颔首,算是和这道声音的主人打了个招呼。 是姚郁舒,遥诗酒店真正的主人来了。 梁眷跟着陆鹤南一起回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子不算太高,但气场很强,让人不敢直视的女人。她明明眉眼,唇边都挂着笑,可偏偏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发自真心的笑意。 相比之下,她身边跟着的那个男人,就显得逊色很多。 他们一点也不般配,这是梁眷对此的第一印象。 再细看几眼,梁眷才发现面前这个女人,眉眼处竟和姚郁真隐隐有些相似。尽管是两种全然相反的气质,但这抹骨相与皮相上的相似,是性格也无法掩盖的。 “这是郁真的姐姐,姚郁舒,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察觉到梁眷的走神,陆鹤南紧了紧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微微低头,同她介绍起姚郁舒。 “你好,我是梁眷。”梁眷抬起没被陆鹤南握住的右手,脸上带着极具亲和力的微笑。 姚郁舒盯着梁眷的手晃了一下神,而后轻轻回握住,紧绷的精神状态在那一瞬也松弛了许多。 “姚郁舒。” 梁眷又悄悄瞥了一眼站在姚郁舒身边的男人,见陆鹤南和姚郁舒都没有要介绍他的意思,梁眷也没有多问。 大概,是个无关紧要、不值一提的人。 “听郁真说你谈恋爱了,我开始还不信。” 姚郁舒目光落在一对璧人交叠的双手上,圆圆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玩味,语调也有些打趣的成分在:“这下也算是眼见为实了。” “有什么不能信的?”陆鹤南的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站在姚郁舒身旁的祁序身上,话语间也意有所指。 “你这个女强人都开始筹备婚事了,我谈个恋爱也不算稀奇。” 两个人是自出生就混在一起的玩伴,姚郁舒对陆鹤南的挖苦早已见怪不怪。 她挑起眉头,声音坦坦荡荡:“到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你知道的,我对人生还有姚家一直都有我自己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