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情束缚。 “我买早了,但是今天送,好像也很合适。”梁眷吸吸鼻子,后半句说的声若蚊蝇,“你不是也送我玫瑰花了吗?” 在他第一次送自己玫瑰的这一天,她的手里,恰好也有一份勉强可以相提并论的礼物,急待送出。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大概也算得上是一种别样的默契。 送礼物原不拘泥于节日的,只要当下的氛围与情意能够相辅相成就好。 “打火机很漂亮。”直至指尖将打火机的每一处细节都描摹完毕,陆鹤南才悠悠道出由衷的感叹,“我很喜欢。” 他倾身坐直,不由分说地拉起梁眷垂在身侧的手,将那枚打火机重新交回到她手中。 “既然是你送的,第一只烟就由你帮我点。”陆鹤南清冷的语气依旧温柔,但也坚定到不容任何人置喙。 不等梁眷回神,那枚打火机就又重新落回到她手中。她沉默着垂眸,漆黑的眼睫遮盖住她怔愣的神情。 她在给人点烟这方面,还算小有经验。 不知道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癖好,总之她喜欢火焰在打火机出火口处,“蹭”地一下升腾起的那瞬间。 所以在梁眷年幼时,梁父在家中抽的每一根烟,点烟的这项工作几乎都是由她来代劳。 直到她渐渐长大,不再是牙牙学语,整日缠着父亲胳膊撒娇的小女孩,这项增进父女感情的小游戏,才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于梁眷而言,普普通通的点烟,只是打火机火轮拨动的那一秒。 但陆鹤南想要的,亦或是梁眷想给的,绝不会这么普通。 钟表指针轻转,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催促梁眷接下来的动作。而在陆鹤南的时间观里,他留给她思考消化这件事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再任由她这么胡乱思考下去,只怕他会一无所获。像个猎人似的与她周旋了这么久,他绝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就算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餍足,也要让他尝点甜头。 “在想什么?是不会吗?”落拓地靠在沙发上,耐心已经彻底耗尽的陆鹤南再次抬手,微微用力拽着梁眷的胳膊,迫着她向前迈步。 陆鹤南虽极力克制着力道,但梁眷本就因心中压不下去的绮念而身心绵软,再由着他这一用力,膝盖竟直接磕在绵软的沙发上。 随后向前倾倒,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暧昧又尴尬的跪坐姿态,跌落在陆鹤南怀里。 梁眷虽跌的猝不及防,可上半身坠空的刹那,她还是下意识地将打火机稳稳握在手中。 好在有陆鹤南垫在身下,梁眷这一摔不算太过狼狈,只是有些丢人。 呼吸在这一刻是乱的,是无论如何努力,都平复不下来的那一种。 梁眷将情热到发红发烫的脸,深埋在陆鹤南的颈窝处,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他的睡袍带子,竭力凝神,想去捕捉陆鹤南的反应。 听觉在这一刻变得迟缓,还没等她探听到什么有用信息,软嫩敏感的腰间就被一只手牢牢按住。 睡袍的布料太轻薄,薄到极合陆鹤南的心意,贴着睡袍细细抚摸,他几乎能感受到掌下这具身体的完美曲线。 “眷眷,你倒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肯等的。” 软玉在怀,他甚至还有闲心勾起唇角开个玩笑,缓和一下这令人尴尬的气氛。只是细听下来才会发现,这声音有几分不同以往的异样。 腰间那只手给予的温度太灼热,以至于陆鹤南的话传到梁眷耳边,都显得不那么真切。 梁眷虽看不见,但在她的潜意识里,陆鹤南大抵是神色如常,面对这突入起来的“投怀送抱”,他也仍淡定从容的很。 从始至终,他都在以一种观望者的状态,淡定从容地看她一步一步深陷。 梁眷羞耻到,眼中险些溢出泪来。 被撩拨到将要无条件缴械投降的那个人,仅她自己。被圈进在这场以欲为名游戏中的那个人,也仅她自己。 反观梁眷身侧,陆鹤南的神情的的确确是毫无波澜。 纸醉金迷的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数不清的明枪暗箭之下,他最会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表情。时时刻刻不悲不喜,平静到绝不让旁人看出一丝可以击破的破绽。 像是个完美无缺,没有任何情绪的木偶。 然而他的身体远没有他神情上那般放松。 梁眷跌坐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的脊背瞬间绷直,与她紧密相贴的腰腹处,也似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叫嚣着迸发。 那股热浪与坚硬,正在一次又一次以渴求之名,向他的理智发出挑战。 到底还是陆鹤南的神志第一个恢复了清明。 他深吸一口气,将右手指尖夹着的香烟递进嘴里,以此方便他腾出空闲的双手环住梁眷的腰,将她轻托起来,再轻轻放下,为她在自己怀里寻了一个更加安慰舒适的位置。 “宝贝,你打算在我怀里趴多久?”直到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一切,他才扬起唇角,一本正经地悠悠开口。 梁眷松开紧握的睡袍带子,左手撑在陆鹤南的肩膀上,在他的哂笑声中,不情不愿地直起身子。然而,在身形后退时却犯了难。 她的腰臀却仍被陆鹤南紧扣在手中,或轻或重的揉捏,让她动弹不得,也可以理解为不想挣脱。 身体的主动权,在梁眷的半推半就中,交到了不想再做柳下惠的陆鹤南手里。 深深对望的这一眼,发生在呼吸纠缠的那一秒中。 梁眷扬着脸,视线下移,杂乱无章的意识里,身心酥麻到只剩下,想吻上他喉结这唯一想法。 “怎么了?在想什么?” 陆鹤南含着烟,声音虽含糊不清,却也掩不住他口吻上的玩味。 听到陆鹤南戏谑的语气,让梁眷觉得自己的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只怕都要被他看透。本就不算镇定的脸上,露出几分更加慌乱的痕迹。 若是再被看几秒,她恐怕要当场破功。 “在想这个打火机该怎么用。”拙劣的谎言,梁眷现如今张口就来。 她左手攀在陆鹤南肩上借力,右手拨开打火机的盖子,再缓缓用拇指擦动火轮。 陆鹤南怔怔地含住烟,视线落在梁眷拨动打火机齿轮的手上。 阻止二人呼吸纠缠的,是面前那簇橘红色的火苗。昏暗的火光映在梁眷茫然又单纯的脸上,陆鹤南的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那一刻,埋藏在心底属于人性的天生欲望,在冲击着他不算牢靠的心里防线,逼迫他放弃所有想做正人君子的全部坚持。 耳边传来梁眷的小声催促,才让他堪堪回神。 梁眷的视角下看不清烟尾燃烧的样子,见陆鹤南还维持着这个撩人的姿势,她忍不住轻声抱怨:“怎么还没点燃?” “你离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