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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1 / 1)

第一次算不上争吵的争吵,林应森都远在美国念书。 男人之间鲜少像女孩子那样,事无巨细的同好友分享每一寸恋爱细节。陆鹤南本就是个沉稳不愿多谈的性子, 再加上他与林应森之间的十二小时之差, 本就不多的分享欲大打折扣。 故而那几年, 林应森只知道陆鹤南交了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女朋友, 其余细节一概不知。 直至他毕业回国, 又火速在京州中晟总部赴任, 那阵又恰巧赶上梁眷大学毕业在京州工作, 几场饭局下来,他与梁眷才算彻底熟识。 可熟识归熟识, 梁眷学生时代与陆鹤南的那些往事,就好似甜蜜的过眼云烟, 被后来阵阵带着痛意与苦涩的风轻易吹散。 留在原地,供无聊看客调侃唏嘘的,只余不堪入目的萧瑟狼藉。 空旷的楼梯间里,林应森的声音久久回荡。 他轻笑着,棱角分明的脸面色是难得的柔和,说话时的神情也不像昨日与梁眷重逢时那般,带着戾气与埋怨。 梁眷握着易拉罐的手先是一僵,而后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最后浑不在意的笑。廉价咖啡的黏腻感挂在喉头,止住了她发音辩解的能力。 沉默了半晌,梁眷堪堪稳住止不住发颤的手腕后,才意味不明的勾唇反问。 “你都听见了?听见多少?” 林应森侧头瞥了一眼梁眷,语气淡淡,打破梁眷所有的希冀。 “从你刚开始说的时候,我就已经在门口了。” 那就是都听到了。铝箔硬挺的易拉罐被梁眷紧紧捏在手里,用力到好似要从罐身中间生生掐断。 她长提一口气,继续佯装轻松道:“随口编的故事,哄小孩子玩的,别太当真。” 林应森压平唇角,眉间的讥讽一闪而过:“不愧是拿奖拿到手软的一流大导演,随口编的故事,细节感都那么强。” “毕竟后半辈子要靠这个吃饭,总要专业……” 梁眷欲盖弥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脸的林应森强行叫停。 “所以你也没忘的,对吧梁眷。”林应森没抬眼,抬手却准确无误地夺过梁眷手中紧握——犹如救命稻草的易拉罐。 大家都是旧相识,何必带着面具,玩敷衍旁人的那套故弄玄虚? 被林应森这样不留情面的一枪戳破,梁眷繁杂的心绪突然静下来。她声音渐冷,带着在娱乐圈和别人周旋时惯有的懒洋洋语调。 “我又没到得老年痴呆的年纪,忘不掉不也正常?” 商战中一向口齿伶俐的林应森被梁眷这句话噎了一下,他完全没料到她会说得这样直白,所以脸上错愕明显,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手里的咖啡早已在这场对白开始前喝完,但林应森还是抬起僵硬的胳膊、将空空如也的易拉罐放在唇边,再装模作样的轻珉一口,轻咳几声才有勇气重新开口。 他想回怼,就算是个没得老年痴呆的正常人,只怕也不会将八年前的琐碎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大到在哪条街上驻足接吻,小到那天的日落时分有没有晚霞,她都能如数家珍, “所以,后来呢?” “什么后来?”破罐子破摔后的梁眷倒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她周身放松的倚在椅背上,偏过头望向林应森,一脸狐疑。 “那些玫瑰,他扔掉了吗?” 林应森边随意说着像是闲聊,边站起身,将两个易拉罐扔进楼梯间拐角的垃圾桶里。“叮当”作响的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里被无限放大。 w?a?n?g?址?发?b?u?y?e?i??????????n??????2????.?????? 梁眷本就不够平静无波的心,再次被过往的记忆激起阵阵涟漪。 “你怎么跟罗忆初那个小孩一样?”梁眷哼笑着叹了口气,双手揣进兜里,窸窸窣窣的摸了一阵。 “罗忆初?刚刚病房里的那个小姑娘?”林应森挑起眉,将这个名字挂在舌尖,语调自然上扬,带着疑问轻轻重复了一遍。 罗卉将罗忆初保护的很好,以至于外界连一张罗忆初的正脸照都找不到。林应森对这个名字陌生,也很正常。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深知娱乐圈血腥肮脏的罗卉,以后并不打算将自己唯一的宝贝推进那个深不见底的牢笼里。 哪怕这个圈子里可以日挣斗金、扬名立万,她也不稀罕。 所以,哪怕罗忆初已经长到十六岁,哪怕她像千万个港洲同龄孩子一样,自小照常上学下学,照常旅游度假。无孔不入的港媒却如有震慑般,从未打扰过罗忆初的生活。 就算是不小心拍到罗忆初跟随在罗卉身边的照片,再无良的狗仔和媒体,也会贴心的为其打上一层马赛克,厚重到足以辨不清五官。 罗卉在这其中付出了多少金钱和资源上的努力,梁眷不知道,也没有多打听。她想,即使她再爱这个独女,那段不为人知的情感经历,总归是罗卉不愿多提的一道疤。 “对,是影后罗卉的女儿。”梁眷点头,为了保护罗家母女的隐私,她稍显言简意赅的答道。 梁眷倒不是不信任林应森的为人,只是觉得在未经允许下,不多提不多说,是她对罗卉应该持有的一种尊重。 好在林应森本身也不是个多八卦的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在浅显的知道谁是谁后,就又将话题重新引回到梁眷身上。 “还不是因为梁导随口编的故事太动人,让人欲罢不能?”他勾起唇,借着刚刚梁眷那个蹩脚的谎言,开了个不算玩笑的玩笑。 可梁眷笑不出来,她将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都囫囵摸了一遍后,终于接受自己身上没带烟的这个事实。 “有烟吗?”梁眷扬起脸,很自然的向林应森开口讨要。 这是林应森今晚第二次在梁眷面前呆愣住。从前那个一见陆鹤南抽烟都要蹙眉的女孩子,现在竟然主动问他有烟吗。 “什么时候学会的?”林应森怔怔的将烟和打火机一并递过去,神色已然回归平静,只是声音还带着讶异过后的惊颤。 “来港洲之后吧,具体什么时候记不太清了?可能是我第一次做执行导演那年?” 梁眷眯起眼睛,拧眉思索了一阵,像是在努力回忆那些连不成线的片段,妄图给林应森一个准确答案。 可她在港洲的这五年,无论日子得意还是失意,都是得过且过。抽烟这种微不足道的细节,她根本没挂在心上,所以没法脱口而出,更不能凭记忆侃侃而谈。 林应森沉沉地望了梁眷一眼,看着她熟练的含住烟、偏头打火,喉咙中想要溢出的那几句话,也变得晦涩不忍。 “梁眷,你还真是变了好多。”咽下不该说出口的长篇大论后,林应森心里只余下这一句索然无味的感慨。 梁眷咬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徐徐吐出后,在一片烟云缭绕中轻笑:“是吗?那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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