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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6(1 / 1)

别人口中说出,大多带着尊敬与讨好的意味。但在梁眷口中,调.情是大多数原因,故而在床上喊的最多。 可今天这两个字,落在陆鹤南耳畔,却莫名让他震耳欲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梁眷在讨好他。 在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傲骨打碎再糅合,只为讨好他。 陆鹤南心痛到难以名状,周身尖锐的喇叭声和嘈杂的小贩叫卖声,也都被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只能听到梁眷清浅的呼吸,微弱的低语。 感官全盘听凭心意,只跟着眼前的人来回游离,原来是这种感觉。 “三哥。”梁眷抬起头,又郑重的唤了他一声。泪水悉数洒落在水泥路面上,白皙的脸上,只有几行泪痕存留。 “我要你答应我,永远永远,不要主动插手过问我的私事。哪怕那些事对你来说,只是随手而已。” 我想要我的爱情永远干净纯粹。相爱时的拉扯与纠缠是平常事,我可以坦坦荡荡地欠你的爱情,但决不能不清不楚地欠你恩情。 此情非彼情,爱不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报恩。 已经将自己判刑,并钉到耻辱柱上的梁眷,乞求的声音紧绷到像是即将断了线的风筝。 好在下一瞬,拴着风筝的那根随风飘荡的线,就又稳稳地重新落回了陆鹤南手中。 梁眷的这些话,让习惯从容的陆鹤南彻底呆滞住。自空气而来的浓厚酸涩感,借着呼吸的便利涌入五脏六腑,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W?a?n?g?阯?f?a?B?u?页?ⅰ????ù?????n????????????????ō?? 尽管今天的时间地点都不合时宜,陆鹤南也还是听明白了梁眷的言外之意。她在一字一句诉说她别扭的清高、易碎的自尊。 心间的绞痛简直到了难以舒缓的地步,陆鹤南艰难地抬起头,注视着梁眷用泪水洗净过的澄澈双眼,提着一口气,一字一顿,为自己发声。 “眷眷,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有点难。” 哽在喉头间许久的烦闷,也在这句话落下时,打开了闭塞多时的宣泄口。 陆鹤南稳了稳心神,几番呼吸的功夫,主动权就又不动声色地攥回到他的手里。 他抬手,掌心贴着梁眷冰凉的脸庞,手指一寸一寸掠过她的鼻梁、眼窝,将即将干涸的泪痕一处一处抹去。 再开口时,陆鹤南的神情依旧温柔,但也暗含着些许不容置喙:“做不到的事,我没法给你保证。” 梁眷没说话,只静默地看着他。 对着那双眼底通红又倔强的眼睛,陆鹤南在心底提前打好的那些草稿,顷刻间烟消云散。 习惯在旁人面前有一说一,气势全面碾压对方的他,在这一刻,对着个还没出社会的小姑娘,他连解释时的口吻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怕自己传达不明白心意。 他也怕梁眷领悟不到真谛。 什么是寻常恋人该有的红线?他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在陆鹤南的认知里,他与梁眷之间,没有束手束脚的红线。 “眷眷,你想要平等,我明白。” 陆鹤南深吸一口气,尝试将自己的观点用委婉温柔的词句来堆砌。 “你口中所说的平等从宽泛含义上来说,就是公平。” 陆鹤南越说语气越复杂,一直揣在大衣口袋里的左手,不安地来回把玩那枚银质打火机。 质地冰凉的打火机,也渐渐染上了他心底的温度——燥热难耐。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公平。”陆鹤南言之凿凿,对梁眷梦寐以求的公平下了个不易被世人理解的定论。 “尽管我也提倡你口中的那种平等,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自出生起就占尽了家族光芒所带来的红利。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我唾手可得;别人为之奋斗一生的高位,只是我哥哥姐姐从业的起点。” “可那能怎么办呢?难道我要因为真正意义的公平和平等,为了成全世界上大多数人所期待的公平,就脱离我的家族,就此决裂吗?” “我明白,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投胎也是门学问呢?”沉默许久的梁眷,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在陆鹤南说话喘息的间隙,及时给予回应。 可平淡的语调刚落地,她就抬起头,话锋一转,予以陆鹤南稳步推进的防守重重一击:“可你说的公平平等,与我跟你说的,不一样。” 陆鹤南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怎么不一样?” 不待梁眷开口再辩解些什么,他就自顾自地又说下去:“世界上的适龄男女这么多,光是小小的一个华清,就有你的追求者。” “可你为什么选择我,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陆鹤南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梁眷却突然哽住。爱很难说清,为什么爱他,她答不出来。或许只是碰巧相遇那天微风怡人,月色正好。 可在相同的微风与月光之下,她却也不一定爱上其他人。只是恰好那时那刻,遇到的人恰好是他。而她又恰好撞见,他所有的骄傲与破碎。 梁眷咬着唇,眼睛一眨一眨的,这些毫无头绪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理顺说给陆鹤南听。 好在陆鹤南也没真指望她答些什么,他只是借这个问题展开后续。 “你选择我,想必不是因为我的钱与权,也不是因为我名字前冠着的陆姓。” 陆鹤南说得轻描淡写,没有丝毫迟疑。他从不怀疑梁眷的真心,时至今日,梁眷只怕也不明白,京州陆家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高度上。 她不明白,他们要面临什么要的风雨飘摇和钱权诱惑。 “所以呢?”陆鹤南语气徐徐,说话从容又和缓,可字字句句深入人心。 “因为我与生俱来又无法割舍掉的那些东西,与你心里的平等相悖,你就要放弃爱我吗?” 陆鹤南太擅长诡辩,这话的杀伤力又太大,逼得梁眷拼命摇头,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又簌簌地落下来。 对着梁眷的泪水,陆鹤南难得没有缴械投降,停止逼问。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粉饰太平毫无意义,不如剥皮抽骨,早早让彼此看清现实。 在这一刻里,他唯一的温情,大概就是任由梁眷温热的眼泪打湿他冰凉的指腹。天知道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有多紧张,暖风拂面的四月里,他紧张到如坠冰窖。 “那么,在你看来,街边的小猫小狗,人潮中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他们都可以随便并心安的接受我的帮助,但我心爱的女人不行。” “为了所谓爱情中的平等,我必须要对她的困苦冷眼旁观。” 陆鹤南咬着牙,狠心问道:“是这个道理吗?梁眷?” 第77章 雪落 在陆鹤南一板一眼叫她名字的瞬间, 梁眷就不自觉地挺直脊背,手指也紧张的蜷缩在裤缝边上。 疑问过后漫长的沉默,像是在对梁眷进行一场无声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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