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让他没有心思顾及身边大佬的晦暗神情。 “哎呀,今天给你颁奖的那可是中晟新上任的执行董事,陆鹤南陆董。” 话说到这,还没等梁眷做出什么反应,就到了主持人宣布授予证书的时候。 身边其他剧组的证书交接的都很顺利,唯独他们这里,暗流涌动的格外明显。见惯世面的冯主任,颁完自己手里的奖,再偏头朝这边望时,心里也不免“咯噔”了一下。 梁眷垂着眼,盯着自己的脚尖,鼓起勇气,主动抬手从陆鹤南手中接过证书。 她怯怯地唤他在外人面前的称谓,哪怕脸庞紧张到发红发烫。 她说:“今天多谢陆董。” 下场后,重回观众席的通道很窄,路口又很多。没有了礼仪小姐的指引,方向感不好的梁眷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身前的陆鹤南,缓缓向前走。 其余领奖的人大多都是艺术学院的,彼此相识,故而三五成群结伴同行。而其他的颁奖嘉宾,论资历与咖位,也都没资格与陆鹤南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见陆鹤南脚步放的慢,他们也不自觉地加快自己的步伐,唯恐耽误了陆鹤南的雅兴。久而久之,两个人与其他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那个……咱们是不是得走快一点。” 梁眷将获奖证书紧紧圈在怀里,踮起脚尖,越过陆鹤南的肩头,见其他人都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不由得小声提醒。 都怪那个冯主任画蛇添足似的横插一脚,搞得她和陆鹤南之间的氛围都变得怪怪的。 陆鹤南脚步略一停顿,直至正前方的最后一个人拐进下一个岔路口,他才不置可否地转过身,不带丝毫情绪地盯着梁眷看。 “你现在叫人,怎么都不带称谓?” “啊?有吗?”梁眷被问得发懵,条件反射地反问过去。 “陆董?” 陆鹤南哼笑了一下,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疏离的不能再疏离的称谓。直到此刻,梁眷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陆鹤南的症结所在。 “刚刚那不是有别人……唔!” 梁眷妄图辩解的话被悉数碾碎,破碎的语调消散在难舍难分的唇齿间。 陆鹤南的吻来得又凶又急,梁眷踩着高跟鞋,被迫昂起头,踮起脚尖,一手抓着证书,一手攀住陆鹤南的肩膀,堪堪承受住陆鹤南压在她身上的重量。 整整两个月,这具娇软到让人忍不住犯罪作恶的身躯,终于再次回归到自己的掌下。 “叫我什么?” 得到些许纾解的陆鹤南,抓住为数不多的理智,微微偏过头,给梁眷片刻喘息的余地后,复又重复刚才的话题。 梁眷好似累极,她半阖着眼睛,梗着脖子,整个人虚虚地靠在陆鹤南的怀里,牙关却紧闭,愣是装出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陆鹤南勾唇轻笑了一下,抬手抚上梁眷的耳垂,或轻或重的揉捏,然后静静感受她在自己指尖下慢慢战栗。 下一场颁奖环节迫在眉睫,留给陆鹤南重温旧梦的时间并不多,但他还是无所顾忌地与梁眷僵持、对峙。 “你想让我说什么?” 梁眷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澄澈的眸子染上几分不和谐的情.欲。 说话时的嗓音也软的不成样子,明明是义正言辞的口吻态度,可落在陆鹤南的耳畔,却分明带着几分勾.引放纵的意味。 “嗯?陆董?” 察觉到陆鹤南的失神,梁眷笑得狡黠,她故意喊他不想听到的那两个字。然后单手抵着他的肩膀,指尖状似不经意地划过他的喉结,最后步步紧逼,迫着他一步步退到墙角。 “你怎么不说话?”梁眷的身体紧贴着陆鹤南在墙边站定,听着他压抑的喘息声,故作懵懂的反客为主,用他方才的话回敬他。 在无人注意的昏暗角落里,陆鹤南的眸色微不可见的暗了暗。 很好,他的姑娘果真有一百种方法撩拨他,让他醉生梦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功夫见长啊,谁教你的?” 陆鹤南深吸一口气,一手圈在梁眷的腰间,一手托着她的脑袋,似笑非笑地望向她。 “什么功夫?”冷不丁被这样问,梁眷有些心虚,她不安地咽了咽口水,低声反问。 不过几秒钟的寂静,落在梁眷的世界里,却像是漫长的半个世纪。陆鹤南定定地看了她一阵,没答,而是突兀的转向另一个话题。 他声音沉哑,却字字沉稳,带着某种情绪即将迸发破裂的前兆。 “你知道吗?” 正说着,陆鹤南忽然顿了下,俯身将脸埋在梁眷的脖颈,克制地喘息了一阵后,才缓缓道出后半句话。 “你在台上的时候,程晏清一直在看你。” 那样炙热无畏的眼神,陆鹤南很熟悉——那是爱慕,是妄图染指,是想彻底占有。 梁眷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而被她一直牢牢护在怀里,代表无上荣光的证书到底还是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震得幽静空旷的回廊里发出经久不息的回响。 梁眷却顾不上弯腰去捡,此时此刻,面前的这个人,搭在腰间的那只手,早已强势占据了她全部感知,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她也不想分心。 借着昏暗的环境,陆鹤南其实将自己的嫉妒藏得很好,怪只怪梁眷一错不错地望着他,没有错过任何一帧转瞬而逝的情绪。 她深爱的男人,在吃醋,在抓狂,在企图确认那份不会动摇的爱。 梁眷想说些安抚的话,可直到她徒劳的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干涩到发不出一个简单的音节。 陆鹤南闭了闭眼,放任自己窝在梁眷的怀里。 一片无人打扰的寂静之中,终是他先开了口。 ——“我讨厌他那样看你。” 第106章 雪落 颁奖仪式的重头戏行至尾声, 重新回到舞台的陆鹤南颁完特等奖,刚顺着右侧台阶走到后台,还没等寻到梁眷的身影, 就接到了任时宁的电话。 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陆鹤南敛去脸上的笑意,快步走至回廊无人处,压低声音, 接通电话。 “怎么样?抓住了吗?”w?a?n?g?址?发?b?u?页?ǐ???ù?w?ε?n?Ⅱ??????????????? 任时宁笑了一下,语气虽然谈不上活络, 倒没有那么严肃紧张。 “本来是要抓住的, 可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白束川没动手。” “没动手?”陆鹤南脚步微凝,而后轻蹙眉头,站在窗边点燃了手里的香烟,徐徐吐出烟雾后才接着追问,“是我们打草惊蛇了吗?” “应该不是。”任时宁飞快否定了陆鹤南的这一猜测,“是白束川想动手的时候, 韩玥如来了,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最后韩玥如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