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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1 / 1)

一口气接连说了那么多,再没有开口应声的力气,任时宁清了清嗓子,偏头替他应了一声:“没有。” “我第一次来北城,就是替大伯来北城应酬,接风的地方就在前一条街口的世纪饭店,那天梁眷壮着胆子,闹到包厢门口,想要为她的室友讨个公道。” “然后呢?”热风拂面,褚恒也静了下来,他半倚在任时宁身上,提着兴致问了一句。 陆鹤南笑了笑,畅快又自在的样子,让褚恒不自觉地晃神。 “咱们这种人,打从娘胎里就是个硬心肠,不知道什么叫做恻隐之心,可那天在世纪酒店的回廊里,我看见她被校领导为难,孤立无援又不肯低头认输的样子,忽然就心软了。” 心软是种什么滋味,任时宁深刻体会过,正因为太深刻,所以至今都没有忘记。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只源于那冥冥之中的惊鸿一瞥,从此失控成为漫长人生当中的主旋律。 “我的心脏病是个什么情形,你们也都清楚。”说到这,陆鹤南垂头自嘲一笑。 “于你们而言的人生三万多天,于我而言不过是得过且过的在这世间走一遭,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我不在意,也没能力在意。” “三儿——”想到陆鹤南的心脏病,任时宁的一口气憋闷在心里,看向他的眼睛里不自觉地带着痛色。 可陆鹤南的口吻依旧温温柔柔,所有压迫性的气场也在某个瞬间无声消散,眼神平和的仿佛一切未知都已尘埃落定。 他神色郑重的给自己的人生,下了个与梁眷有关的结论:“可遇见她之后,我真希望我能长命百岁。” 哪怕老天无情,没能让他实现长命百岁的美梦,那么至少也要陪她走到人生白头。 褚恒呆滞地张了张嘴,空气热到让他恍惚,他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可摊开手,却又什么都没留下。 空旷热闹的街道蓦地寂静了两秒钟,像是在给陆鹤南的人生留白。 他重新抬起头,月光之下,侧脸更显清冷。他的嗓音依旧很平稳,带着某种不容置喙,也带着某种如释重负。 “梁眷她也许怜惜我这条命,愿意抛弃尊严与底线,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但是我不能那么作践她。” “如果不能堂堂正正的在一起,那我会放手,让她清清白白的过日子。” 哪怕我的人生从此之后,再无满月。 第109章 雪落 这条街道算是北城闹市区的边角, 有着难得的清净。昏黄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橘黄色的灯光交相映在陆鹤南的肩膀上。 他的脚步故意放得很轻, 以至于走到梁眷身侧,还有四五步时,她才慢吞吞地发现。 “怎么聊得这么久?”梁眷笑了一下,蹦蹦跳跳地走过去, 牵起陆鹤南的手,手指顺势向上, 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异地恋实在太难捱, 再自诩清醒洒脱的人一旦陷入情网,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被娇养出一个黏人温吞的性格。 “我跟宁哥也是好久没见了,自然会有很多话要聊。”陆鹤南屈起手指,撩起梁眷额间的碎发,露出一双稍有倦怠的眼睛。 “倒是辛苦你在这等我。” 听到辛苦两个字,梁眷心里咯噔了一下。毕竟陆鹤南从前,从不跟她说这样客套的话。客套的像是要竭力保持距离。 梁眷垂着头抿了抿唇, 没多说什么, 并肩同行了几步, 然后松开他的臂弯, 坐进副驾驶。 两个人一路无话, 车厢内也冷清得吓人。 车子穿梭进闹市街区, 来往行人众多, 陆鹤南不得不将车速放低。梁眷半阖着眼,碎发拂面, 额头抵在车窗上,静静地感受外面五彩斑斓的LED灯光。 那是今夜唯一的一抹光亮。 直至车子在观江府地库停稳, 梁眷解开安全带,手掌紧握包包的金属制链条,状似不经意地低声问。 “临走前清远那句,乔家的人不会放过你,是什么意思?” 终于问出来了。梁眷长舒一口气,偏头望向陆鹤南时,带着某种战战兢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陆鹤南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犹疑,面上也仍旧是一派八风不动的样子,仿佛即将要与乔家决裂的人不是他。 平和假象不足以宽慰人心,所以他不愿在梁眷面前粉饰太平。 “眷眷你怕了吗?”陆鹤南沉了一息,指尖无意识地一下一下落在方向盘上。 梁眷倏地抬起头,答得不假思索:“当然会怕。” 她弯了弯唇,口吻是十足的玩味:“我的命就这么一条,世上在乎的人除你之外,也有父母亲人,至交好友。” 陆鹤南的身体僵了一瞬,转过头望向昏暗光线中,梁眷那双越发明亮的眼。 “陆鹤南,我很怕痛,也很怕死的。”梁眷的视线停留在陆鹤南的脸上,一错不错。 车厢内静了两秒,而后就被陆鹤南略显突兀的笑声划破。 “眷眷,你是不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他伸手将坐在副驾驶上的梁眷带到自己怀里,娇软紧密相贴,不知道是在安抚谁。 ——“没人要你的命。” 只要我还在这,就没人敢拿你做文章。 梁眷窝在他的怀里没有答话,只闭着眼,静静地聆听他铿锵有力的心跳,用力感受这份难得的温存。 “程晏清的那个提议,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陆鹤南冷不丁开口。 “嗯?”梁眷睡眼惺忪地应了一声 车内实在太安静,封闭的车厢里空气又很稀薄,梁眷双手环着陆鹤南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胸前,不知道是缺氧,还是险些睡着。 陆鹤南却清醒的很,他微微低头,亲了亲梁眷的脸。 “梁眷,人能找到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不容易,既然有机会摆在眼前,不妨多试试。” 梁眷这下彻底清醒过来,她仍紧闭着眼睛,环在陆鹤南腰间的手却松了松,头也没抬。 “你也觉得我该去做导演?” “不是我觉得你该去,是你自己想去。”陆鹤南的语气依旧很平稳,措辞上也好似带着一股已经确认事实的笃定。 听见陆鹤南这样说,梁眷的双肩不受控地轻颤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相恋这么久,她再一次臣服于他洞察人心的强大能力。 w?a?n?g?址?F?a?b?u?页?i????ù?w?é?n?????????????????? 早在《忆兰因》的拍摄过程当中,她有关未来职业规划的天平,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偏向做导演那一便。之所以对外还一直闪烁其词,是她还没有下定决心。 那是能够不顾一切破釜沉舟,接受阅尽千帆之后一无所有的决心。 “陆鹤南,我有点害怕。”梁眷闭了闭眼。 陆鹤南怔了一下,轻柔地捏了捏她的指骨,反问:“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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