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事发生。” 陆雁南挑挑眉,不敢有丝毫的如释重负:“但愿如此吧。” 说完,她就转身朝病房套间里走。陆鹤南病倒昏迷的这些日子,病房套间的客厅,简直就成为了陆雁南在京州的第二个办公室。 宋清远脚步顿了顿,表情犹疑着,他拿不准自己要不要跟上前去。多说多错,现在总归不是在陆雁南面前露脸的好时候。 “清远。”临迈进病房前,陆雁南冷不丁扭过头,轻轻唤了一声,并朝宋清远招了招手。 听到陆雁南叫他,宋清远回过神来,赶忙快步走上前去,跟着她一起进了病房。 套间客厅里坐了许多人,除却意料之内的莫娟与任时宁,宋清远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姚郁真也在。 “乔嘉泽最近在做什么呢?你知道吗?”陆雁南清了清嗓子,语气平缓地问。 她的这个问题问得很随意,且没有任何针对性指向,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是在问谁。 满室沉寂,坐在桌边拿着筷子好端端吃饭的姚郁真,第一个坐不住了。 “雁南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大声质问,未经世事的圆眼睛里满是委屈。 姚郁真不知道宋清远曾经的错事,秉持着不知者无罪的原则,陆雁南只睨了她一眼,多余的话一句没讲。 靠在沙发上的任时宁也静默着点了一支烟,风雨如晦的眼睛直直望向站在门边的宋清远。 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能站出来打圆场的人,只剩下莫娟。 手里没拿到证据,还没到要和送宋姚两家撕破脸皮的地步,莫娟嗔怪地瞥了一眼陆雁南,眼神里无不是在责怪她的意气用事。 “乔家最近处处为难我们,我们不也得了解一下对方的动作吗?”莫娟揽住姚郁真的肩膀,低声哄劝着。 “你们想要知道乔家的动作,为什么要问清远啊?”姚郁真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眼角顺势滚落下几滴泪珠。 莫娟耐着性子,斟酌着措辞,话里话外给足宋清远体面。 “清远之前不是总跟他们在一块搓牌嘛!虽然现在不跟他们来往了,但总归还是会有些人脉在的,打探个消息不比我们容易?” 姚郁真的泪渐渐止住,她抽噎着,泪眼朦胧地望向宋清远,要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清远的心里一片乱麻,面前坐着陆雁南这尊大佛,他没有一丝一毫撒谎的勇气。数不清的真相与事实里,他只能挑些不重要的来说。 “我也好久没和乔嘉泽联系了,听他们说,他最近盘下来了一个游艇俱乐部,正在海上飘着呢。”宋清远垂着头嗫嚅着开口。 陆雁南没给他喘息机会,径直逼问:“哪个游艇俱乐部,知道名字吗?” 宋清远眨了眨眼,故作轻松地答:“我也没细问,应该是容城的一家吧。” 容城是乔家起家的地方,乔家的大多产业基本都驻扎在那里,说容城,总不会出什么错。 “撒谎。”任时宁徐徐吐出烟雾,从容地捻灭烟头后,他和陆雁南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b?u?页?不?是?ⅰ????ǔ???ě?n?????????5???????m?则?为?屾?寨?站?点 容城是一个内陆城市,没有江没有海,甚至连个面积大点的湖泊都少有,哪来的什么劳什子游艇俱乐部。 以宋清远的脑子,应该想不出这么像‘游艇俱乐部’这么具体的托辞。如果游艇俱乐部是真实存在的话,那么容城这个地方就只能是他胡编乱造的。 游艇,大海,港洲。 电光火石间,陆雁南猛地串联起一切。搜寻的时候,他们一直将目光局限在那个狭小的孤岛,却忽略了孤岛之外更广袤的地方。 宋清远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他浑身像筛糠般剧烈颤抖,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雁南拨通了褚恒的电话。 “褚恒,不要在岛内打转了,梁眷应该不在岛内,她应该在一艘游艇上。”陆雁南紧抿着双唇,斩钉截铁地在港洲两千多公里外下命令。 ——“让直升机飞到海面上去找!任何一处海域都不要给我放过!” 傍晚六点,高悬在天边的红日半垂在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橘黄色的温热光线映射进游艇内,坐在沙发上半梦半睡的梁眷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这是她被带到游艇上的第十九个小时。 在这漫长的十九个小时里,除却门口那个代行监管之职的女服务生外,梁眷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所以直至现在,她依旧对始作俑者的意图一无所知。 是打算跟她先礼后兵吗? 船尾的甲板上在此时突然传来些许声响,梁眷心里警觉了一瞬,搭在小腹上的手掌不自觉地用了些力。然后偏过头,平静地望向那个姗姗来迟的男人。 那是一张很阴柔的面庞,白皙的脸,高挺的鼻梁,还有掩在金丝边框眼镜之后的眼波流转——梁眷想他应该比大部分女人还要漂亮。 梁眷确定她从没见过他,连茫茫人海之中的擦肩而过都没有。 “梁小姐,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男人双腿交叠,整个人落拓地坐在梁眷对面,字里行间虽是抱歉的意味,但口吻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态度。 梁眷没应声,只是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毫不避讳自己对他的打量与审视。 这是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对峙,许是知道自己胜券在握,所以面对梁眷冰冷的目光,男人的举手投足之间依旧从容。 “先简单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乔,乔嘉泽。” 乔?梁眷怔了一下,眼睛轻眨,倦怠的眼睛里闪过片刻的恍惚。 乔嘉泽的乔和乔小姐的乔,是一个乔吗?梁眷勾唇笑了笑,在刹那间明白一切乔嘉泽未说明的话。 “我好像并不认识您吧。”梁眷捏紧手心,浑身僵硬地开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玩笑,“不知乔先生找我是为了什么事?竟值得让您搞这么大的阵仗。” 乔嘉泽挑了挑眉:“梁小姐毕竟是陆三放在心尖上的人,我们想要求你办事,这样的阵仗不算太过分。” 梁眷轻舒一口气,做出懵懂乖顺的模样:“生意上的事,他从来没有跟我讲过,我也做不了他的主,你们找我算是找错人了。” “您太自谦了。” 乔嘉泽微微颔首,声声笃定,带着不留余地的残忍:“说服陆三接受与乔家联姻的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心有准备和亲耳听到是两回事,梁眷眼睫颤了颤,面对乔家堂而皇之的无耻行径,不由得失笑:“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 “陆家现在是个什么光景,梁小姐只怕是还不清楚。”乔嘉泽歪了歪脑袋,抬手点燃手里的香烟,吞云吐雾的时候望着梁眷漫不经心地笑。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不介意耽误点时间,给你好好讲一讲。” 梁眷没应声,乔嘉泽也只当她是不拒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