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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3(1 / 1)

讷答,“但是你别太着急,褚恒已经在港洲了,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会有消息。” 梦里的画面正一寸寸照进现实,本就先天病弱的心脏剧烈地收缩、缓慢地跳动,陆鹤南却麻木到感受不到丝毫。 他僵硬地转过头,死死盯住一脸岁月静好的宋若瑾。 “是你做的,还是乔家?”他问得很不客气,恪守二十七的孝道尽数抛之脑后。 “你放心,乔家只是用她来威胁一下你,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的。只要你答应娶嘉敏,乔家自然会放了她。”宋若瑾笑得从容,显然是没把儿子的心惊放在心上。 陆鹤南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乔家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你又怎么样?”宋若瑾不自觉地拔高音量,厉声反问,“你告诉我!陆家的哪个人又惧怕威胁?” 是,陆家在权利旋涡里争斗了这么多年,男女老少,拎不清的只有他陆鹤南自己。 “鹤南,不要任性!”一直没有说话的陆维猛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胸腔剧烈起伏,浑浊的眼睛落在陆鹤南病弱的脸上,不见一丝真情,唯有数不尽的审视。 “就算你不在意陆家的生死荣辱,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大伯在中晟苦心经营半辈子的成绩,毁在乔家的人手里吗?” 听到陆维的话,陆鹤南扯了一下唇角。爷爷他真不愧在官海里沉浮这么多年,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疼。 “伯母。”陆鹤南抬起头,紧紧握着黎萍的手,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位未亡人身上,“你告诉我,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黎萍死死咬着唇瓣,嗓子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时候,沉默就代表了一切。陆鹤南徒劳地松开手,任由此生珍贵的一切在手中一点一点流逝。 “伯母,你是见过她的。中晟年会上,你和大伯明明都对她很满意。”陆鹤南环视着病房里的这群人,苦笑着喃喃自语。 “三儿!现在不比从前,已经今非昔比了!”听到陆鹤南提起陆庭析,黎萍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她双手掩住面庞,小声啜泣着:“伯母知道,这件事是陆家对不起你,但又有谁能一辈子随心所欲呢?” “你就当作是你和那个姑娘,有缘无分吧。” 好一个有缘无分。 所有相爱但不能相守的恋人,最后是不是都可以用有缘无分这四个字,将过往难以泯灭的一切,一笔带过? 明知有缘无分,为何还要爱呢? 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病房里蔓延开来,宋若瑾扫了一眼屏幕,坐在位子上接通,听筒抵在耳旁听了不过数秒,她就将手机塞到了陆鹤南手上。 陆鹤南怔怔地将手机放在耳边,听筒传来声音的刹那,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亮丽的光彩。 “陆鹤南?” 微凉的海风掠过发顶,梁眷站在甲板上,手上扶着栏杆,静静地看着岸边的光亮如何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游艇已经在往回开了。因为口口声声说自己最不喜欢权衡利弊的那个人,在经过缜密的权衡利弊后,选择了向乔家妥协。 “我在。”喉结滚动,陆鹤南强迫自己的嗓子发出声音。 可是这道声音听上去那么孱弱,那么沙哑,会不会吓到她?会不会让她担心?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眷最放心不下的事,也有了着落。 她稳了稳呼吸,将视线投射到不平静的海面上,像往常通话时那般自然的寒暄:“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 “已经好了。”左手指尖因为紧张而发麻,陆鹤南下意识地换了右手接过电话,浑不在意针管内血液回流,“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是如此诚恳地道歉,可从今以后,她再没有了为他担心的资格。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梁眷笑了笑,抬起头试图忍住即将滚落的某串晶莹,“以后你要保重身体,不要再让我——” 她顿住,换了说辞:“不要再让大家担心。” “大伯的葬礼定在什么时候?”再提起心里隐隐作痛的事,梁眷还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栏杆。 “下周三。” 梁眷垂眸应了一声,口吻抱歉:“剧组的事很多,我就不过去了,葬礼上,你记得要帮我跟大伯解释一下,再替我多献一束花。” “好,大伯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怪你的。”陆鹤南勾了勾唇,他预料到了什么,但他不愿意相信心里的那个潜意识。 “葬礼结束之后,你的生活就又回到正轨了。大伯养你一场,你别辜负他。所以,该你去做的事,你千万不要推脱,该你承担的责任,你也不许推卸给别人。” 热泪迎风流下,梁眷却梗着脖子,任由它沿着脸庞滴落。 “眷眷——”陆鹤南急切地唤了一声。 他想问,什么是他应该去做的事,什么又是他该承担的责任。她都没有将话说清楚,他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陆鹤南,我不要你为难,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受人掣肘。”轻声说到最后,梁眷勾唇笑了起来。 她忽然想到三年前在北城初遇的那晚,他在酒桌上被人刁难,所有的自尊骄傲悉数化为别人脚底的狼狈不堪。 她哭着为他鸣不平,可他却说——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再委屈,也只得噤声咽进肚子里。 那时的心痛是怎样的感觉?梁眷从不敢忘记,所以她不愿再经历第二遍。 她爱上的男人,合该一直意气风发、清风朗月直至满头白发,走到生命尽头。绝不该在人生最好的年华,弯下腰,对着敌人摇尾乞怜。 “陆鹤南,你之前说过的,永远别因为任何人或任何事,挡住自己的前途。”梁眷转过身,靠在栏杆上,抬手抚了抚湿润的脸,“你可千万不要食言。” 陆鹤南几不可闻地笑笑,握着电话的手暗暗用力:“你放心,绝不会。” 梁眷会意地点点头,如此,她就可以如释重负的放手了。 “那就这样——”梁眷停住话,喉头莫名在这一刻发紧,似乎是身体出于某种本能,在竭力阻止她即将要说出口的告别。 “陆鹤南,我只陪你走到这里了。” 面前是强劲不平的风,脚下是波澜剧烈的浪,一声高过一声,一层高过一层。海水打湿她的鞋面,可她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平静、沉稳、没有一丝跌宕起伏。 电话挂断的最后,陆鹤南只听到呼啸而过,久久不肯停息的风声,带着南国的热,与窗外不知何时而来的漫天飞雪、裹挟着无尽的寒,相织相融。 他忽然忆起京州上一场暴雪时,梁眷在桥下笑说的那句:“如果这段感情注定不能善终,那我们在雪落之前就分手。” 又一场雪来,未曾想,一语成谶。 大梦三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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