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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8(1 / 1)

谁会把一个半月以前收到的红包,随时随地的带在身上? 妄图轻旋的脚尖再次落回原地,梁眷梗着脖子,一字一顿说得斩钉截铁:“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似是没预料到梁眷会这样说,陆鹤南停顿了一会,煞有其事地再度反问了一遍。 “对。”梁眷抿着唇,心虚地点点头,欲盖弥彰地解释,“红包被我丢掉了,里面的钱也已经花完了。” 陆鹤南嗤笑一声,脸上毫无情绪,只是口吻有些许冷淡和微嘲:“你倒是真不客气,来路不明的钱也敢随便花。” 梁眷深呼吸一口气,咬牙说着最违心的话:“一个红包而已,有什么来路不明的?是你送的还是林应森送的,又有什么区别?” “很好,梁眷。”陆鹤南浑身僵住,沉默半晌,竭力找回自己的嗓音后,只慢慢吐出这一句话。 墙面上的钟表指针划过十二点,京州不知何时又飘起鹅毛大雪,梁眷赶在眼底情绪露馅前,僵硬地转过头,定定地望向窗外那抹洁净的的白。 可陆鹤南却会错了意。 他盯着梁眷的侧脸看了数秒,这次不用劳烦她开口再催,他干脆利落地转过身,步步沉稳,拧开门把手,走得毫不拖泥带水。 唯有绅士风度与温润教养刻在骨子里,即使是带着满腹怒气离开,他也没有发出一丝泄愤的声响。 房门轻轻合上的刹那,梁眷对着昏黄路灯下与寒风共舞的雪花,流下两行清泪。 —— 崔以欢是第二日清晨回家的,推开家门的时候,梁眷正呆坐在沙发上,晨曦洒在她的脸上,映出眼底一片乌青,分不清是刚醒,还是一夜未睡。 “起这么早?”崔以欢将上楼前买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又趿拉着拖鞋走到沙发旁,站在梁眷面前状似随意地问。 崔以欢刚进门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梁眷的情绪很不对劲,乌云笼罩,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前兆。 果不其然,梁眷只是略显疲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眨眨眼,算是回答。 崔以欢长提一口气,调动好自身情绪,拉长语调请求:“陪我吃点早餐吧,昨天和他们喝了一夜,一口正经饭都没吃上,饿死我了。” 她拿自己做借口,没给梁眷丝毫拒绝的机会。 餐桌上,梁眷拿着勺子,机械地小口喝粥,崔以欢坐在她的对面,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暗自搜肠刮肚想了一圈玩笑话。 奈何她平常也是个无趣死板的人,想到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和梁眷唠家常。 “你猜我刚刚在楼下看见什么了?” “什么?”梁眷抬头睨了崔以欢一眼,极给面子地捧了一下场,只是模样仍稍显冷淡。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ⅰ????ǔ?????n????〇????5?????o???则?为????寨?站?点 见梁眷肯搭话,崔以欢忙放下筷子,半是认真半是夸张道:“我刚刚竟然在咱们楼下看见了一辆连号车牌的劳斯莱斯!咱们小区里的人还真是卧虎藏龙哈,平常一个个不显山不漏水的,看不出来多有钱——” 崔以欢话还没说完,梁眷就好似回神一般,腾地一下子站起来,直冲冲地朝最近的窗户旁迈步,就算膝盖在慌乱中碰到餐桌桌腿,她也一声没吭。 “诶诶诶——你干嘛?” 崔以欢对着梁眷的背影忙高声喊:“我上楼的时候他刚开走,现在肯定不在楼下了。” 梁眷不信邪,非要固执地站在窗边,对着楼下的两侧街道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直至视线之内一无所获,她的肩膀才颓败地垂下来。 “梁眷。”崔以欢眯起眼睛,认真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语气也莫名沉了下去,“你不对劲。” 一辆劳斯莱斯而已,就算是罕见的连号车牌,也不足以让在娱乐圈里都能保持心如止水的梁眷,如此荒唐地丢掉分寸。 梁眷垂下眼睫,靠在落地窗上破涕为笑:“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崔以欢迟疑了一下,而后精准打击梁眷的命脉:“你昨天见到谁了?” “没见到谁。”梁眷微笑着摇了摇头,她停顿了一下长舒一口气,再开口时,后半句刻意说得轻描淡写,“只是见到他了而已。” 梁眷虽然说得云里雾里,但思绪敏捷的崔以欢却在刹那间反应过来一切,能让梁眷如此避重就轻提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 联想到今晨才离开的那辆豪车,崔以欢抿了抿唇,问得小心翼翼:“你把他带回家了?” 梁眷轻轻点头,她还兀自沉浸在昨晚那场失控之中,没能读懂崔以欢眼底的隐晦。 “那你们——”崔以欢红着脸,咬着舌尖问出口,视线不自觉地瞥向右边——房门半敞着的,梁眷的卧室。 “想什么呢?”梁眷失笑一声,打断崔以欢的胡思乱想,“是我昨天喝醉了,他好心送我回来,又帮我把孩子抱上楼。” 崔以欢转了转眼珠,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看来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人之危。” 正人君子吗? 梁眷心口一紧,忽然又想到昨日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只可惜发丝没有感知,没能留给她任何感官上的记忆,以至于连回味,她都做不到。 一片寂静之后,终是崔以欢先开口,她仍旧小心的措辞,生怕哪句话或者哪个字眼戳到梁眷的心窝。 “那你们昨天聊得怎么样?” 被迫分离的旧情人再见面,如若没有爱恨纠缠的干柴烈火,那也应该泪眼婆娑地相互凝望一阵吧? 梁眷回过神来,轻轻抚了抚散落在面庞上的头发,答非所问的声音里含着笑:“姐,你还记得那个红包吗?原来不是他送的。” 红包?崔以欢怔愣了一下。让梁眷失眠了整整一周的红包,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崔以欢慢吞吞地走上前,瞥了一眼梁眷的神色,语气稍有不解:“可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怎么会不开心?”梁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淡笑反问。 开心过的,但也只开心了两秒。两秒之后,她就被无尽的现实裹挟,而后被迫从荒唐的喜悦中清醒过来——他已经结婚了。 那些无足轻重的日夜,那些覆水难收的曾经,就应该停留在五年前的那个冬夜。 “姐姐,你知道吗,他昨天就站在这里。”梁眷垂下眼眸,痴痴地望向地板上阳光漫入的地带。 “康康躺在婴儿床上,他弓着身耐着性子哄康康入睡,温柔几乎要从他的眼底溢出来。如果那个孩子还在,如果五年前什么都没发生——” 梁眷喉头忽然哽住,酸涩感冲入鼻腔,那些虚空到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的假象,她说不下去。 爱人与孩子,两件于她而言此生都再难圆满的事,她昨夜都侥幸圆满过了。 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个小时,但她不贪心,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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