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待在这里工作?”钟霁瞪大眼睛东瞅瞅、细看看,好奇之余心中更是惊讶。 毕竟无论是陆鹤南在壹号公馆的书房,还是他在中晟集团的办公室,钟霁都曾秘密造访过。在他的记忆里,两间屋子的办公环境是如出一辙,处处都透露着井然有序。 而陆鹤南竟然为爱纡尊降贵,在剧组这样嘈杂混乱的环境里,忍受了整整两个月,简直是超过了钟霁想象力的上限。 陆鹤南睨了钟霁一眼,似是在暗骂他少见多怪:“有什么问题吗?” “没……”钟霁嘴角一抖,被那道视线吓得赶紧摇头,“当然没什么问题。” 在陆鹤南身上哪里能瞧得出一丝忍受的样子,他看他分明是甘之如饴! “这里距离市中心很远,从早到晚都很宁静。”作为半个东道主,陆鹤南想,他有义务多为中晟介绍一下北城。 等见到梁眷,再把主场交还回去也不迟。 听见陆鹤南平缓的声音,钟霁一时得意忘形,重重拍了两下陆鹤南的肩膀:“确实,这里山清水秀,挺适合养病!” 养病? 陆鹤南眉头一紧,声音与神情同时冷下来:“钟先生,我希望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眷眷很聪明也很敏锐,你本来就蠢,在她面前更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钟霁:“……”骂人就骂人呗,非得踩一捧一。 两个人并肩走到导演组棚下的时候,梁眷正在拍摄现场帮助群众演员入戏。 阳光刺眼,钟霁站在棚下,望着片场里那个扎着高马尾,带着鸭舌帽,身上穿着宽大白色T恤牛仔裤,浑身流露出自得随意的女人,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她工作的样子,很漂亮也很迷人,与你描述的几乎一样。”钟霁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陆鹤南,真诚又客观地发表自己的评论。 陆鹤南勾了勾唇,这种夸奖让他莫名感到与有荣焉,所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半晌,察觉到某束同样焦灼的视线,他倏地偏过头望向另一个方向,目光精准地落在某个人身上,喃喃自语:“但是有时候太漂亮太迷人,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太美好的东西,总是会惹人觊觎,让人生厌。 陆鹤南的声音很轻,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如果不是站在他的身边,如果不是有心留意,或许就要错过他这句无端又莫名的感慨。 话音还没等落下,钟霁的笑容就蓦然凝固在脸上,他脊背发凉,僵硬地转过头,顺着陆鹤南的视线望过去。 视线内,是一个神情气质都与陆鹤南极其相似的男人。只不过他站在阳光下,不像陆鹤南这般阴郁。 等到片场迎来集体休息,已是一小时之后。 梁眷收了工,回过头才发现陆鹤南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一路小跑过去,顾及着陆鹤南身边还有朋友在场,才生生控制住自己没扑进他的怀里。 “跑那么快干什么。”陆鹤南抬手擦了擦梁眷额头上的汗,又将她的碎发捋顺,妥帖地别在耳后。 梁眷垂着头红着脸,小声嘟囔:“想快点来见你嘛。” 这样乖软的诚实让陆鹤南心里很受用,他揽住梁眷的肩膀,贴在她耳边低语:“不是说要介绍朋友给你认识,人我带来了。” 钟霁平复了一下呼吸,主动伸出手:“梁小姐你好,我是钟霁。” “你知道我?”梁眷愣了一下,终是微笑着递上自己的指尖。 钟霁握着梁眷的指尖不肯松,拜托,这可是他有生以来距离娱乐圈最近的一次,更何况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与他握手寒暄的,是华语影坛史上最年轻的三金导演。 他略微颔首,很郑重地说:“怎么会不知道,应该说是久仰大名。” 梁眷笑了笑,只当钟霁是在与她客套。 毕竟她不常在镜头前露脸,钟霁对她的了解与认识,应该也仅仅止步于她所拍摄的电影,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到其他方式可供钟霁了解。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ī????????é?n????????????????????则?为????寨?站?点 三个人几乎并排走在一处,步伐一致地迈向梁眷在片场的临时休息室。 夏日蝉鸣声悬在头顶,梁眷牵着陆鹤南的手,心中却很平静,她探出头,隔着陆鹤南与钟霁闲聊。 “钟先生是做什么的?” 方才的自我介绍点到即止,她还不清楚钟霁的职业,也不清楚他和陆鹤南相识的起源。 钟霁如临大敌般抬头看了陆鹤南一眼,这该怎么回答?来之前也没对过剧本台词啊! 陆鹤南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梁眷探究的视线,一脸平静地接过话茬:“他是开工作室的,平常喜欢搞点研究。” “研究什么?” 陆鹤南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一本正经地胡诌:“他涉猎的比较广泛,多数还是以人类情感为主。” 钟霁心中不忿,却也只能陪着笑。心理医生这么崇高的职业,怎么在陆鹤南嘴里就变成了不学无术的无业游民。 梁眷脑子慢了半拍,实在没能将陆鹤南的这番描述与某个正经职业画上等号,沉吟半晌,她只能佯装领悟地点点头。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为了避免陆鹤南再次抹黑他的形象,这次钟霁抢着答:“在酒吧蹦迪的时候认识的!” 酒吧?蹦迪?好一个和陆鹤南风马牛不相及的词。 梁眷和陆鹤南同时顿住脚步,眯起了眼睛,只不过一个看向后者,一个看向口不择言的始作俑者钟霁。 “真是没想到,陆先生还有这么精彩的一面呢?”梁眷冷笑,不动声色地甩开了陆鹤南的手,“是谁教你的啊?酒吧里的漂亮姑娘?” 压抑了五年的醋意来得猝不及防,缺少五年恋爱经验的陆鹤南险些招架不住。 顾不上教训钟霁,他软下语调,试图和梁眷摆事实、讲道理:“眷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怎么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也是——”梁眷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陆鹤南长舒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还没等落到原处,就冷不丁被梁眷的后半句话给再次提起来。 “毕竟陆先生之前是已婚身份,娇妻在怀,时时铭记于心,又怎么可能会做有损家庭和睦的事呢?” 梁眷眉眼弯弯,一字一顿,故意怄他,然后敛住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望着梁眷的背影,钟霁不免有些心虚:“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怎么会呢?”陆鹤南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 “那就好,没给你惹麻烦就好。”钟霁抚了抚胸口,仍旧有些后怕。 望着挂在半山腰上的落日,他扭过头,忽然问起正事:“我今晚住哪啊?” “随便。”陆鹤南冷着脸抬起腿,不自觉地朝着梁眷离去的方向迈步。 钟霁愣了一秒,连忙跟上,继续喋喋不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