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万洋娱乐的老总霍与征与佟昕然是旧相识,为梁眷的片子保驾护航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送完梁眷,身为执行经纪的佟昕然转身回到片场做收尾工作。 正在卸妆的祝玲玲在镜子里与佟昕然对视一眼,随口问:“梁眷呢?她这个劳模今天怎么溜得这么早?” 主演化妆室里都是熟人,基本都清楚陆鹤南的身份,佟昕然心直口快,一时倒也没注意角落里还坐着郑楚默,所以说话时也没避人。 “她去万洋拿生日礼物了,今天陆先生过生日。” 祝玲玲心领神会过来,笑得促狭:“我说呢,今天收工怎么这么早,原来是心里藏着别人,懒得继续跟咱们耗了。” 佟昕然与梁眷认识的时候,梁眷已在港大念了一年书,成日里独来独往,没有多余的社交,身上也看不出一点陆鹤南存在过的影子。 如今两个人旧情复燃,让已经习惯和梁眷作伴的佟昕然有些吃味——毕竟朋友之间的占有欲,丝毫不亚于恋人。 佟昕然拖了一把椅子坐到祝玲玲身边,挤眉弄眼道:“他们两个之前谈恋爱也像现在这么腻歪吗?” 祝玲玲歪了下下巴,既没摇头,也没点头:“那时候虽然也很甜,但是和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在佟昕然眼巴巴的注视下,祝玲玲沉吟一阵,一针见血地指出差别。 “他们现在相爱的感觉,让我有一种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错觉。” ——爱得太用力了。 晚上六点,万洋娱乐在北城的分部大楼仍旧灯火通明。 今天有个热播电视剧在万洋直播扫楼做宣传,梁眷开着车,没敢在布满海报的正门前多做停留,而是径直拐进霍与征的私人地下车库,坐专梯直达顶楼。 秘书在电梯口等候已久,眼见梁眷从电梯里出来,便热情地迎上去,引着她去霍与征的办公室稍作等待。 霍与征在会客室里刚刚与人商谈完,眼下梁眷来了,时间刚好续上。 大家都是老熟人,霍与征略去那些无谓的寒暄,坐在梁眷对面,直奔重点:“电影拍得怎么样?” “还算顺利,下周应该就能杀青。”梁眷捧着茶杯小口抿着,语气轻快。 “那这进度还可以,比我预想的要快。”霍与征挑了挑眉,眉头尽是不解,“所以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选择在二月三号上映电影。” 论制作周期,如若加班加点,可以借着跨年的噱头在十二月三十一号上映;如若觉得这个时间太赶,也完全可以滞后一个月,选择更火热的春节档。 讲究利润最大化的霍与征始终想不明白,一个不伦不类的二月三号,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梁眷在电影未开拍前,就孤注一掷地定下上映日期,且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电影最初的筹备阶段,面对一屋子唯利是图的资本,自入行起就以清高闻名圈内的梁眷,甚至还主动软下了身段。 当时她面前摆了三杯酒,一杯接着一杯一饮而尽后,她眼眶泛红着说:“片酬、选角,所有与电影有关的一切,只要不无伤大雅,我都可以妥协。” “只有上映时间,必须是明年的二月三号。” 思绪回笼,梁眷对着霍与征笑了笑,正欲答话,便听见清脆的两声敲门声,下一秒,去而复返的秘书推门而进。 “梁眷姐,你看看,这个母版是你想要的那种感觉吗?” 梁眷眼睫轻颤,诚惶诚恐地起身,双手虔诚地摊开,从秘书手中接过那两张轻飘飘、却又极其有质感的电影票。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i????ù?????n?2??????????????????则?为????寨?佔?点 寻常电影票只是小小一张,纸质的,随手便可丢弃,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而此时此刻落在梁眷手里的这两张,是用特殊材质的铝箔裁剪而成,大小与登机牌不相上下,喷漆的颜色是温润不惹眼的银色。票面四角也被裁剪成镂空的雪花样式,放在阳光下看就好像是四朵晶莹剔透的雪花。 “做得真好看。”梁眷屏住呼吸,指腹轻轻在票面上划过。 负责督办这件事的秘书脸上也带着喜色,只是话语间隐隐流露出可惜。 “就是时间太紧了,不然设计组那边肯定能做得更精致一些,梁眷姐,反正距离电影上映还早,不如你再多等两个月,在电影上映之前,设计组那边肯定能——” 梁眷摇摇头,轻轻摆了摆手,止住秘书未说完的话。 她抬起眼,温柔又包容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只有二十三四岁,仍旧一脸天真,不曾被岁月蹉跎过的姑娘。 “不等了,后面的就算再精致再好看,也不重要。因为在我心里,他们都远不如当下这一份更有意义。” 无论是人还是物,谁都逃不过先入为主这道坎。 “定制电影票总共要印刷多少张?”霍与征站起身,走至梁眷身边,垂眸瞥了一眼梁眷紧握在手里的两张票。 梁眷的手指搭在上面,遮盖住了一部分字迹,以至于霍与征极力去辨认,也只依稀看出“早春时节”几个字的痕迹。 “你们看着办吧,后面的事我就不管了。”梁眷无谓地耸耸肩,连眼风都吝啬分给霍与征半分。 她从包里取出一早备好的一个白色信封,又将信封展开,将那两张电影票妥帖地放在里面,才将封口封好。 “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导演难道一点都不操心?”霍与征垂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梁眷做完这一切。 梁眷笑得淡然:“我说了,除了上映日期之外,其余一切你们都可以越过我,随便定夺。” 话题又重新引回到这个话题上面,霍与征将胳膊抱在胸前,好以整暇地望着梁眷。 察觉到灼热目光的梁眷后知后觉地抬眼,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霍总不常翻看日历。” “什么?”霍与征讶然。 梁眷勾了勾唇,语气里是一股子轻描淡写的正经:“明年的二月三号,恰好是立春。” 说完,她微微欠身,礼貌告辞后径直转身离开,独留霍与征和秘书站在原地一连茫然。 梁眷刚才说了什么?她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立春怎么了?她那部电影不是叫《在初雪来临之前》吗? 初雪和春天有什么关系? —— 阮镜齐想,观江府今夜看起来格外冷清,顶层的那扇木质房门微微敞开,她试探地拉开门走起去,客厅里没有开灯,空空荡荡,一片昏暗。 只有右侧书房里溢出点点微弱的灯光,陆鹤南俯首坐在书案后,面前堆砌着的是永远处理不完的报表和文件。 听到声响,陆鹤南撩起眼皮扫了一眼门口,失落在眼底一晃而过:“你怎么来了?” 阮镜齐心里一紧,朝前迈步的腿也变得犹疑起来,直觉告诉她——陆鹤南今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