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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8(1 / 1)

细细摩挲。 “我的钻戒你都收下了,还想不认账?” 梁眷心里一阵发紧,双眉难耐地紧蹙着,仰面迎上他的唇。 细密的吻自唇角下移,接连落至脖颈上的那一刻,她不自觉地绷紧脚尖,藏在被子底下的身子也蜷缩成一团,尺度掌握在刚好可以不留缝隙地嵌入他的怀中。 窗外狂风暴雪久久不肯停歇,窗内的避风港里躺着紧密相拥的二人,一夜好眠。 旖旎的思绪渐渐回笼,越过佟昕然的肩膀,梁眷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了一眼陆鹤南,而后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好吧,我承认昨天晚上的确发生了很多事。” “那你就长话短说。”佟昕然横她一眼,依旧没好气。 梁眷犹疑地眨眨眼,意思是你确定? 佟昕然抱臂站在原地,微眯的眼睛已是不悦至极。 “他昨天跟我求婚了。”梁眷伸出一直揣在外套口袋里,掩人耳目的左手,扬了扬无名指上的钻戒,满眼幸福又笃定。 ——“我答应了。” 佟昕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梁眷手上的钻戒,宕机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听梁眷满面笑容地同大家吆喝。 “对不起各位,今天迟到是我的问题,我请大家吃早茶赔罪,一会中场休息可以去昕然那里领!” 话音刚落,佟昕然便回过神来,中气十足的大喊:“午晚饭梁导今天也包了!” 而后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冲制片助理梦梦微抬下巴:“梦梦,去北城最好的餐厅,给大家点最贵的菜,然后拿着账单找那位陆先生报账。” 陆先生是谁?梦梦呆滞住,一双眼睛朝着同样迷茫的众人来来回回的打量,唯独不敢落在那位一身矜贵的正主身上。 先斩后奏地指挥完这一切,佟昕然方觉的出了一口恶气,踩着高跟鞋恶狠狠地转身,对着身后的陆鹤南笑得见牙不见眼。 “没问题吧,陆先生?” 陆鹤南没说话,隔着错综复杂的视线,他先是安抚性的朝梁眷微笑了一下,而后才将目光对准佟昕然,大度且绅士地摊了下手,意思是——“女士,请随意”。 一连两顿五星级餐厅标准的饭食滚进肚子里,导演迟到二十分钟所带来的片场怨气,早已在一声又一声饱嗝中淹没入尘埃。 只除却佟昕然。 导演组棚下,她与陆鹤南并排坐着,没话找话,话题兜兜转转只能回到梁眷身上。 “听眷眷说,你和她求婚了?” “是。”陆鹤南撩了下眼皮,眸光流转不过一瞬,就又重新落回到片场中那个稍显局促的女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梁眷在《秋去春来》这个剧组里很紧绷,待人接物远没有在《在初雪来临之前》那么松弛。 说的严重点,她好像并不快乐。 为什么会这样?是对拍电影感到厌倦了?可她不是一个没有恒心的人。 “这个剧组里,好像没有几个熟人?”陆鹤南环视一圈,蹙起眉,精准又直接地发问。 佟昕怔愣了一下,叹气声很轻微,她知道梁眷不想让陆鹤南掺和她事业上的事,所以当下就想用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制作组都是资方配好的,梁眷的那套班底,这次没跟进来。” “为什么?”陆鹤南不好敷衍,眉头拧得更紧。 佟昕然讪笑两声,用伸懒腰来掩饰语言上的闪躲:“人微言轻呗。” 也怪她粗心,消息渠道闭塞,竟也是前两天才刚刚知道,其他拍摄单元的导演倪山青和张伦为什么对梁眷有那么大的意见。 倪山青和张伦是一个派系的,两个人按辈分上算是师兄弟关系,与《秋去春来》的最大出品方关系比较密切。 梁眷眼下占着的这个导演席位,既受多方因素考量,也受各路资方博弈,在开机前一直悬而未决。 而倪山青一直有意让那位给自己生了一双儿女的女学生入局,就此分上一杯羹。为此他和张伦跑上跑下做了不少努力,谁知最后这个位置竟是由上面直接拍板,越过一众考察人选,不由分说地指给了梁眷。 倪山青和张伦起初摸不清梁眷的路数和背后的人脉,投鼠忌器,对她还算和蔼。直到开机宴上看见梁眷坐在最末端,与一众大佬相见不相识,他们才慢半拍地意识到——梁眷走到今天全凭丁点幸运,根本无人倾尽所有的为她站台。 没有了顾忌,慢刀子割肉的言语报复也自此而来。 佟昕然的话点到为止,眼明心静,经历过更多起起伏伏的陆鹤南却是在顷刻间明白了。 他眉头未松,心里虽焦躁,但并未产生火气。 三十二岁,不该再是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年纪了,名利场上的人情世故,他懂得,梁眷走到今天也懂得,不然就不会一忍再忍,忍到今天。 他当然可以不顾一切地为她出头,此后娱乐圈里无论是什么样的资本,见到她都要毕恭毕敬地给她让路,可再之后呢? 她日后所取得的成就与奖项,究竟是人情往来下的内幕,还是她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赢得的嘉奖? 没有人能说得清。 梁眷是陆鹤南的妻子,但在此之前,她该先是梁眷。业内的人可以对她俯首,但令他们心甘情愿称臣的,不该是他立于她身后的影子。 陆鹤南拎得清重点,所以当下便也沉得住气。 提早结束拍摄的倪山青,在收工之前例行公事般走到隔壁梁眷的剧组里巡视上一圈,并美名其曰为——前辈对后辈的关心。 见到陆鹤南这张生面孔,他顿住脚步,煞有其事道:“梁导这是又在哪找了个小白脸?我记得昨天来找她的,好像还不是你吧?” 佟昕然攥紧了拳头,条件反射正欲反击时,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了两眼身侧的陆鹤南。 他仍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一句话没说,双腿交叠,垂眸静静把玩着一只打火机。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又百无聊赖。砂轮轻划,微弱跳跃的橘黄色火苗迸发出来,在他的虎口处徐徐燃烧,照亮了那份被妥帖藏在他漆黑眼底——不显山不漏水的怒意。 自诩冷静、拎得清的某人要坐不住了。 佟昕然莫名放下心来,她忍住笑,稳稳坐回到椅子上,望向倪山青和张伦时,满眼写着“自求多福”。 一向伶牙俐齿的佟昕然怎么会在此时噤若寒蝉?张伦心里起了疑,却也没来得及联想太多,只下意识淡笑着附和了两句倪山青的话。 陆鹤南耐着性子听他们把话说完,才纡尊降贵般开了口。 “他们是谁?”他仍旧一脸的气定神闲,连眼风都吝啬分给倪张二人,只是语调无端有些沉。 从未演过戏的佟昕然演技拙劣地惊呼一声,‘腾’地一下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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