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次,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不想麻烦你,不想用旧情来换出路,更不想让你觉得离开你之后的我,被现实折磨得如此不堪。” 我合该光风霁月的留存在你的记忆里,而不是一身狼狈的去等待你的拯救,更何况那时的你新婚燕尔,娇妻在怀,我又怎么能够确定,你会心软到愿意理会一个旧情人的死活? 梁眷一边说着,一边有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她微微扬起头,试图将眼泪倒逼回眼角,这副画面落在陆鹤南眼中,全然是一副既倔强又破碎的模样。 陆鹤南静静地听她说完,高大的身子脱力般陷在座椅里,那支夹在指尖,只得空抽了一半的香烟此时正无声燃烧着。 车窗外的世界静悄悄的,偶尔会有几辆车风驰电掣般驶过。层云笼罩,雪意来得那么突然,洁白一片接着一片落下来,仿佛飘进了陆鹤南的心里,使得那颗早就千疮万孔的心,在寂夜之中又破碎了一角。 他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话。该安慰吗?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安慰无异于磋磨梁眷那道已经痊愈的疤。 思来想去,终是让梁眷抢了先,打破沉寂。 “好了,别这样看着我,搞得好像我很可怜一样,圈子里的女导演、女演员,有一个算一个,谁没经历过这些?我还算是比较幸运了呢,那些现如今还在底层苦苦挣扎,以为可以凭借梦想与才华就能讨生活的女人,不比我惨?” 她倒是想得开,会拿过得更不如意的人与自己相比,陆鹤南轻哼一声,紧绷的身子慢慢变得松弛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烟头捻灭,他扶起梁眷冰凉湿润的脸,用指腹擦去悬在她腮边的泪,再迫使她骄傲地抬起头,迎上自己平静又无谓的目光。 “梁眷,我没那么博爱,做不了圣人,更做不了救苦救难的救世主。所以别的女人遭受什么样的苦难与我无关,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我在意的是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难过。” 梁眷心口一震,身体软下来,呼吸也就此凝住了,困在她鼻息之间的,只余下那缕若有若无的淡淡烟草香。 望着梁眷那双亮晶晶、怯生生似小鹿的眼,陆鹤南忍下心里不合时宜的妄念,他暴戾地揉了揉梁眷的唇瓣,语气发狠。 “他们之前欺负过你,如果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可以大度地将这些事翻篇,但是如果这些事仍旧是你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让你耿耿于怀,我也可以有千百种方式,让他们付出更惨痛、更深刻的代价。” 气氛实在太凝重,梁眷生硬地别开眼,清了清酸涩的嗓子,不自在地开了个玩笑。 w?a?n?g?阯?发?B?u?页?ì????????é?n???????????????ō?? “干嘛,你是想让陆鹤南这三个字,成为我后半辈子的护身符啊?” 陆鹤南似是没想过梁眷会说得这么直接,怔愣数秒,紧拧了一晚上的眉头,终于有了片刻松缓的迹象。 他勾起唇角,笑容惨淡,为自己的占有欲:“虽然我很不希望别人在日后提起你时,第一反应便是你陆太太的头衔。” 梁眷止住泪,被这话骇得大气不敢喘,几乎受惊,正垂眸屏息等待陆鹤南的下文时,却见他蓦然噤声,一脸挣扎又为难的样子。 陆鹤南抿着唇,心里静上数秒,似乎是在权衡压在他天平两端的人生重量。 半晌,他复又抬起头,不容置喙的目光看得梁眷心尖一颤。 ——“但是如果这个头衔,能够给予你保护的话,我不介意让全世界都知道。” 观江府虚掩的卧室房门内,温暖如春,结有冰晶的窗户,一面是冰雪覆盖的寒,一面是缱绻潮湿的热。 或许是情绪不佳,梁眷洗过澡后在酒柜里随便找了瓶酒。 陆鹤南从浴室里走出的时候,就见她仰躺在地毯上,松松垮垮的一件浴袍遮不住胸前春光,酒杯倒在手边,不远处的矮脚桌上摆着一支度数不低的红酒瓶,只余下小半。 “地上凉,起来去床上睡。”陆鹤南缓缓走过去,半弯下腰,握着梁眷绵软的手臂,耐着性子和酒鬼说话。 梁眷懒洋洋地撇他一眼,酒意之下,勾人却不自知的眸光流转更撩人心弦。 陆鹤南垂着眼,看到浴袍之下的起伏曲线,掩住唇,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摆出大公无私的样子,垂手拢了拢梁眷的衣襟,又慢条斯理地将带子捋顺,系上一个蝴蝶结。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体贴之中他夹带私货,顺凭心意,揉了两把。 梁眷难耐地呜咽一声,脑子突然灵光过来,睁大眼睛,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句:“刚刚制片人给我发微信,说明天北城暴雪,剧组上下都放假一天。” 陆鹤南喉结滚了滚,半眯的眼睛如同窗外漆黑的雪夜,他没说话,只是手上用了些力,将梁眷从地上扶起来,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解开那只刚刚由他亲手放落在她腰间上的蝴蝶。 梁眷双手攀着陆鹤南的肩膀,她脑子混沌,察觉不到这些微末的动作,还当他没听明白,善心大发地一字一句地同他解释。 “明天暴雪,剧组放假,我不用再起早去片场了。” 末了,酒壮怂人胆,她还要再满脸天真地问上一句:“这样时间够了吗?唔——” 梁眷踉跄一步,心满意足地跌入到陆鹤南的怀里,她主动扬起脸,勾出他的脖颈,将自己全身心的往他唇边送。 主动权是在哪一刻丧失的?梁眷不知道,她只知道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床垫的“咯吱咯吱”声落在耳边,是如此令人羞耻。 气喘吁吁,迷蒙间,她清醒了一瞬,不由分说地握住陆鹤南的手,温软的掌心落在他宽厚的手背上,因情动而颤抖的嗓音里带着莫名的哭腔。 她乞求,紧闭着眼,低三下四:“你摸摸这里好不好?他当时就是碰的我这里。” 陆鹤南的脊背猛然僵住,几不可闻地深呼吸,而后握住梁眷的脚腕,俯下身,细密的吻如羽毛般轻柔地降落在因自我厌弃,才被梁眷亲手搓红的肌肤上。 流水潺潺,打湿了陆鹤南的脸,他停下来,于重重喘息中低声诱哄。 “眷眷,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梁眷屈起一条腿,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睁开眼。 她亲眼见证着那些令人恶心的滚烫,是如何融化消散在陆鹤南温柔的亲吻里。 而后猝不及防地尖叫一声,迷离的双眼陡然睁大,被迫注视着陆鹤南的吻是如何一步一步向上深入,赐予她一场世俗之外的美丽极光。 将梁眷哄睡已是凌晨,陆鹤南慢慢抽出被她牢牢搂在怀中的手臂,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算了算时差,给远在大洋彼岸出差的林应森拨了一通电话。 “中晟下个季度是不是和环泰有意向合作?”陆鹤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