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的事,回家再说。” “什么时候回去?”陆鹤南把玩着梁眷的手指,声音上听不出情绪。 “后天上午。” 陆鹤南怔了一下,唇边的笑意很淡:“我后天要去江洲分部主持年会,不能陪你一起了。” 他与梁眷原本的计划是等到所有工作结束之后,再一起回家。 “我知道,你先忙工作。”梁眷环住陆鹤南的腰,抬起脸在他脖颈处蹭了蹭,“等你忙完了再来,我在家里等你。” 陆鹤南心里静了两秒,复盘的时候,突然察觉到这通电话的一丝不同寻常。 “阿姨怎么没问你上热搜的事?” “我进娱乐圈这么多年了,我爸妈早都习惯那些虚虚实实的新闻了,这次内容写得又那么离奇,他们肯定以为是假的,所以才没当回事。” “用不用我让中晟先发一个什么声明?”陆鹤南蹙眉提议。 “不要!千万不要!”梁眷支起身子,拒绝得很快。 “等你见完我爸妈之后,我就会让工作室官宣,现在发声明,以后容易被人诟病。” 梁眷扬起脸,亲了亲陆鹤南的唇角:“哎呀,你放心,互联网新闻的时效性都是很短的,等过几天又出个什么爆炸性新闻,大家的目光就被转移了。” 陆鹤南没应声,揉了揉梁眷的耳垂,深深地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落地滨海的那天,艳阳高照,地面上连一点积雪都没有。虽然机场距离海边仍有距离,但梁眷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让人安心的海风味。 等候多时的贺屿之倚在车门边,冲航站楼前的梁眷招了招手:“这呢!好久不见啊老同学。” “你怎么在这?” 梁眷犹疑了几秒,才拖着行李箱快步迎上去,先是讶异,而后略有抱歉地淡笑了一下,心底一片了然:“是我妈让你来接我的吧?” “梁大导演果真好眼力,奉我爸妈以及你爸妈之命,接你回家”贺屿之双手插兜,耸耸肩,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比梁眷还要无奈。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大名鼎鼎的化学教授。”梁眷不客气地将行李箱推到贺屿之手边,笑得狡黠。 “七八年没见了,不跟我拥抱一下?”贺屿之扶稳箱子,视线下移,落在梁眷的左手无名指上,玩笑道,“还是说你现在身份变了,身为有夫之妇,不方便?” “怎么会?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e?n?????????5?.???ō???则?为?山?寨?佔?点 梁眷嗔怪一句,而后踮起脚落落大方地与贺屿之拥抱,不过几秒,就又重新退回到朋友之间的安全距离。 然而,一个干干净净的,属于久别重逢老友间的拥抱,落在娱记的镜头笔下,却是别有一番意味。 中晟分部江洲年会上,推杯交盏间,几个一年也见不上陆鹤南几回的分部高层端着酒杯陪在一旁,战战兢兢。 毕竟陆鹤南垂眼看手机的时候眉头拧得太紧了,让人不由得自我检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亦或是分部的哪项行事准则没与总部同频,才惹了大老板不痛快。 没有人能想到,在这样一个正式的公开场合,陆鹤南会对着一条不足挂齿的娱乐新闻沉思三分钟。 热搜第一条后面,一个鲜明的爆字。 【梁眷携教授男友高调现身滨海机场,甜蜜拥抱,力破委身大佬的不实传言!!】 陆鹤南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放大文案下方的配图,仔细看了两眼那个男人环在梁眷腰间的位置,而后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抬眼望向身旁员工时,又是一派如沐春风的好姿态。 他将那份焦躁压在心底,藏得很妥帖。 原来这就是她口中的——用新的爆炸性新闻,转移公众视线? 很好。 第179章 雪落 若要从时间上论, 梁眷在读小学的时候就与贺屿之认识,又一路上了同一所初中,但一直并未同班, 所以那时二人并不熟悉,顶多算是知晓姓名的点头之交。 直至到了高中,坐了两年同桌,才渐渐在对方的朋友圈里有了一席之地。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刚回国,我妈就让你来给我当司机。”梁眷坐在副驾驶上, 半阖着眼。飞机的起飞时间实在是太早了, 为了不错过航班,她几乎是一夜未睡。 贺屿之顺着导航的指引驶上高架桥,听见梁眷的道歉,不甚在意地淡笑一声,没说话。 头昏昏沉沉地抵在车窗上,静谧无声的环境下,梁眷几乎就要睡着, 可出于某种敏锐的直觉, 她忽然清醒了一瞬, 不自觉地睁大眼睛, 就连松垮的脊背也倏地一下离开柔软的椅背。 “我是不是不该坐副驾驶?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她吞吞吐吐, 一脸紧张, 生怕再给贺屿之添什么麻烦。 可是这话怎么那么茶?梁眷对天起誓, 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坐都已经坐了,现在才想起来问, 是不是有点晚了?”贺屿之扶着方向盘,玩味地哼笑一声, 目视前方,连眼风都没分给梁眷丝毫。 “那要不我……”梁眷偏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快车道上奔驰而过的车辆,眉头拧得更紧。 总不能现在靠边停车,挪到后排吧? 就在梁眷悲天恸地,自觉对不起老友,想要跳车谢罪的时候,看了半天光景的贺屿之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了。 “她不是个小题大做的人,更何况——” 贺屿之顿了顿,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扭过头,仔仔细细打量了梁眷几眼,没瞧出什么特别的所以然来。 可能是做朋友太久了,两个人都见过对方微末时的样子,所以就算有朝一日,彼此都在各自的领域圈层中登顶,他也不觉得梁眷有多么光彩照人。 活在贺屿之记忆里的梁眷,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的大导演,而是那个扎着马尾,穿着校服,边流泪,边咬牙攻克最后一道数学题的女高中生。 这算是老友的有色眼镜吗?绿灯亮起,贺屿之收回目光,摇头低笑。 “更何况什么?”梁眷等不及,小声催促他。 “更何况她是你的影迷,对你,永远只有顶礼膜拜的份。” 贺屿之说得面无表情,可梁眷无端听出一股酸味,这就是恋爱中的男人吗?竟然和陆鹤南一样,连女人的醋都吃。 梁眷长舒一口气,老神在在地重新靠回到椅背上,放下心来。 “既然这样,一会到家我送你两张点映票,你拿去讨小女朋友的欢心。据我经纪人说很难抢,我手里那几张是她提前留的,本来想送合作方做人情,今天就便宜给你了。” 贺屿之没拒绝电影票,只轻蹙眉头,纠正梁眷的措辞:“女朋友就女朋友,为什么非要加个小字。” “因为本来就很小啊。”梁眷啧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