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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4(1 / 1)

” 贺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梁眷又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她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对梁眷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更何况,她当下的关注重点,俨然已经转移到梁眷指根处那圈星光熠熠上,再联想到前几日的桃色新闻,她不由得蹙起眉。 “眷眷的这枚戒指挺好看啊。” 贺母移开目光,意有所指地淡笑了一下:“不过戒指这种东西,带在哪根手指上都是有讲究的,你们年轻人不懂,带来带去没个顾忌,只图好看。” 梁母扫了一眼梁眷手上的戒指,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讪笑道:“估计又是哪个品牌方送的吧?这孩子,戒指怎么能胡乱往无名指上带呢?” 凝在梁眷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垂着头,下意识转动手上那枚蓝钻戒指,说话时音调平稳,声音既不冷淡也不热情。 “阿姨,我知道戒指在不同手指上的含义,我既然敢把它带在无名指上,那说明它就是我的婚戒。” 屋内齐齐安静一瞬,就连一贯波澜不惊的贺屿之也蓦然抬起头——梁眷比他想象的要勇敢,至少,比他勇敢。 交谈中甚少说话的梁父第一个回过神来,连名带姓地唤她,警告意味十足:“梁眷——” 然而梁眷不管不顾,无视掉父母错愕的神情,对着贺母莞尔一笑。 “阿姨,前几天的娱乐热搜不知道您看没看见,新闻里说的都是真的,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说到这,梁眷顿了几秒,在映入客厅的落日余晖下扬了扬手指,笑容明媚,“他还和我求婚了,等我办婚礼那天,一定请您和屿之来喝喜酒。” 贺母讷讷的,说不出来话,眼底慢慢浮现出几分因被戏耍而生的恼怒。就在她即将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着梁父梁母发作时,贺屿之清了清嗓子,用力握住母亲的肩头,借着答话的时机,施施然爆出另一个消息。 “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将红包双手奉上,不过捧花可要留给我的女朋友,就当做是她支持你这么多年的粉丝福利吧。” 贺屿之对着梁眷微微一笑,两个人相视无言,只因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颇有十年前,在高中教室里并肩作战的意味。 梁眷稳了稳心神,扭过头,望着满脸写着痛心疾首四字的父母,心里难过了一瞬。她想要他们放心,却又不愿放弃陆鹤南。 就当她贪心,难以平衡的天平两端,亲情与爱情,她都要。 ——“爸,妈,你们是想听我现在解释吗?” 接下来的对话,已然不适合再有外人在场,贺屿之拥着心绪难平的母亲同梁眷告辞,偌大的客厅内,一时只剩下已经许久没有坐下好好说过话的一家人。 梁父陷在沙发里,打破恪守了半辈子的、从不在屋内抽烟的清规戒律,在一片骇人的寂静中,点燃手中的香烟,径直问:“为什么非得是他?” “我不知道。”梁眷站在爸爸面前,注视着他的眼睛,答得很诚实,“我只知道我不想再错过他。” “再错过?”梁父皱眉抬眸。 “不知道你和我妈还记不记得我大学时谈的那段恋爱。”梁眷苦笑了一下,层层飘渺的烟圈呛的她眼睛生疼,她不敢眨眼,只让酸涩的眼眶盛满冰凉的泪。 “分开五年了,我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和他再遇见。” “因为不想再错过,所以你插足别人的婚姻。” 梁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指尖夹着徐徐燃烧的一支香烟,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片段式的信息,足够他串联起所谓的真相,虽然得到的过程有些许武断、些许残忍。 梁眷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嗓子几乎失声:“我没有。” “可新闻里就是这么写的。”针锋相对的答案,梁父语气沉得不容她辩解。 “娱乐新闻里的内容,也不见得都是真的。” 梁眷蹙起眉,长舒一口气,这一瞬间,她感到啼笑皆非,为父亲的不可理喻。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梁父将香烟狠狠捻灭在烟灰缸里,严厉的目光直视无碍地落到梁眷脸上。 “是他没有结过婚?还是他离婚不是因为你?” 梁眷怔愣住,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可她的肩膀却莫名垂落下来。因为父亲口中的桩桩件件,她无力反驳。 静默半晌,眼泪掉下来,梁眷轻笑一声,脖颈骄傲地扬起,不甘示弱地回望自己的父亲,很受伤又很倔强的模样。 “爸爸,难道在你心里,你的女儿就是如此不堪吗?难道在你心里,你的女儿就没有一点礼义廉耻之心吗?” 梁眷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质问。泪水顺着下颌滚进衣领,冰凉一串划过胸腔,和越来越羸弱的心跳融为一体。 她放弃控诉,只平静地陈述事实。 “爸爸,你自诩了解我,却不肯相信我。” 多可笑。 梁父苍老的身躯颤了颤,嘴唇翕动,看着哭到梨花带雨的女儿,他心里划过不忍,正要开口,却被一道猝不及防地门铃声打断。 他起身去开门,与梁眷擦肩时,递给她一张纸巾。梁眷没接,只固执地吸了吸鼻子,扭过脸,抬手随便擦了擦眼泪。 房门外,陆鹤南站在门前,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自己,停顿几秒,才按响了门铃。 等待面前房门开启的那一分钟,或许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分钟。 他可以凭借权势、凭借金钱,畅通无阻地走进所有地方,世界上的所有大门也都可以为他而敞开。但唯有面前这扇门,他要褪去所有的身份加持,只单凭勉强通过考验的满腔热忱,才得以有幸迈进去。 他有这个资格吗?他扪心自问。 重如千钧的巨石落在心底,压着答案,陆鹤南来不及将它推开,就听到门页开启的声音。 呼吸下意识止住,在飞机上练了不下千百遍的开场白,在对上那双毫无情绪的浑浊双眼时,突然化为乌有。 “叔叔您好,我是……”陆鹤南迟疑起来,舌尖打结。 他该如何介绍自己?在这个时刻,所有的头衔都是累赘。 在梁眷父母面前,陆鹤南突然露怯,连我是梁眷男朋友这样的话都没法顺理成章地说出来。 寂静几秒,他略去随时都能被剥夺的前缀,只苍白地说:“我是陆鹤南。” 躲在屋内的梁眷听到声响跌跌撞撞地从客厅跑出,站在玄关,与陆鹤南遥遥相望。 他风尘仆仆,衣衫单薄,肩上明明还带着南国的潮热,可这一秒,他却安安静静地站在北国寂寥的黄昏之下、站在她的父母面前。 衣料笔挺,态度周正。 隔着两三步远的距离,梁眷眼眶一热,不自然地别开眼——她从没见过陆鹤南如此紧张局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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