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故意放软,无孔不入地侵犯着他本就敏感脆弱、禁不起挑动的神经。 “老公,我真的想听。” 陆鹤南眼睫一颤,喉结滚动,很努力地克制住急促的呼吸:“可我忘记当时说过什么了。” “我才不信呢。”梁眷扬起脸,轻轻吻了吻陆鹤南的唇角,口吻自信又天真。 与此同时,抵在陆鹤南僵硬脊背上的脚踝,微微用力下压,迫使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不得不俯身凑得更近一些,直至彼此严丝合缝地暧昧相抵。 陆鹤南几不可闻地深呼吸,叫梁眷的名字时嗓音无端发紧:“眷眷,别这样。” “我怎样了?”梁眷明知故问,动作不停,软若无骨的手轻车熟路地探进他的浴袍。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红得厉害,衣服摩擦时的窸窸窣窣声响震在耳边,让人不堪忍受。 梁眷强忍着心里的慌乱与紧张,一错不错地注视着陆鹤南浓如黑墨的眼睛,在他疼得发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又分外狠心地抽开手,干干净净地全身而退。 陆鹤南咬着唇,压抑地闷哼一声,重重跌在梁眷身上,呼吸声一道沉过一道。 “说给我听,说了我就给你。”梁眷眯起眼,抚摸着陆鹤南的脑袋,眉眼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陆鹤南轻笑,不待心里那股酸麻的悸动散去,他扬起脸,用强大的自制力径直反问:“给我什么?怎么不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我……”梁眷愣了一下,强撑到此刻的她被逼问得无措起来,主动权也早已在眼神躲闪间,被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生生夺去。 “眷眷,你太小看我了。”陆鹤南细细把玩着梁眷片刻前胡作非为的手,嗓音喑哑得可怕又勾人,“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 “我没有逼你。”梁眷垂下眼,没出息地选择让步。 “没有逼我?”陆鹤南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咱们继续。”(审核人员麻烦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块是继续接吻!没干别的!没脱衣服!) 继续什么?梁眷睁大眼,呼吸凝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鹤南越凑越近。 梁眷张了张唇,手腕被烫到发麻,半晌难为情地憋出一句:“你欺负人。” “哪有?”陆鹤南慵懒地反问一句,挑了挑眉。 梁眷的手被陆鹤南禁锢着动弹不得,她的骨头、气势虽然软了下去,但矫情劲来势汹汹,明明心里也想要的紧,但却不想让陆鹤南那么快如意。 “堂堂中晟执行董事,竟然空手套白狼,把人吃干抹净了,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梁眷吸了吸鼻子,咬文嚼字,大声控诉陆鹤南的无耻。 “吃干抹净?”陆鹤南重复了一遍,低低地笑出声,揽住梁眷的脖颈,想要把她往自己唇边送,“我又没吃别人,我吃自己老婆也不行?” 梁眷躲开陆鹤南的吻,固执地别开脸,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陆鹤南愣了一下,笑容僵在唇角,俯身去看梁眷的神情。 梁眷紧闭着眼,时不时抽噎两下,说话声音很轻,又断断续续的,完全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破碎样子。 “我又没有提多过分的要求,我就是想让你再说一遍婚礼上说过的话,你都不愿意……我才刚嫁给你多久啊?你就这么拔……不是,翻脸不认人。” 梁眷在娱乐圈里千锤百炼,演技也算有些长进,再加上些真情实感,她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竟真的有一行眼泪顺着眼角一颗一颗滑落下来。 她偏着头找好角度,迎着月光,睁着眼流泪,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陆鹤南,委屈得不像话。 “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女人的杀手锏,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最简单的问题上。 泪水重重砸在心尖,陆鹤南慌了神,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低头道歉。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不该这样欺负你,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吗?” “那你怎么弥补我?”眼泪漂亮地止住,梁眷最后哽咽两声,大人有大量地给陆鹤南递台阶下。 顶着在权力场中身经百战的一双眼,陆鹤南怎么可能看不出梁眷是故意演了这么一遭?但他拿梁眷没有办法,更见不得她流眼泪。 婚礼上,来不及说出口就被迫止于喉头,湮没在澎湃掌声中的承诺有很多。 比如眼泪——过去八年,梁眷为他流过的眼泪实在太多太多了。往后余生,他再也不愿意见她流眼泪,除非是好事降临,喜极而泣。 怎样才能让她喜极而泣呢?陆鹤南用不着多想,因为他知道答案。 “眷眷。” 深深沉沉地呼唤砸在耳边,梁眷指尖发麻,连带着心脏也漏跳了一拍。她抬眼望过去,在无端安静的空气里,隔着不甚清晰的视线,她与陆鹤南格外深情的眉眼不期而遇。 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无论是八年前还是今天,他总用这样的眼神望向她。 可就算被注视千千万万次,梁眷也总会心悸一瞬。因为那双眼睛缱绻非常,带着不曾因岁月流逝而消减丝毫的爱意,温柔又强势地将她包围。 包围,不是为了让她缴械投降,而是为了筑起一道不容他人肆意窥探的围墙。 围墙之内,是他主动走下高台,无条件地臣服于她给出的汹涌爱意。 “婚礼开始前,你总问我是不是很紧张?我怎么可能会不紧张?”陆鹤南垂着眼睛,扣住梁眷的手,抵在满是皱褶的床单上,与她紧紧十指相扣。 梁眷屏住呼吸,条件反射地回握陆鹤南的手。 她好紧张。 哪怕接下来的话,她曾在婚礼现场亲身经历过,哪怕她曾在录像带中看过不下数十遍,哪怕每一个起承转合,每一个字字句句都烙印在她的脑海,她也依旧紧张。 那种心情,宛如初见,宛如初识。 “你知道吗?站在人群中央,看见你穿着婚纱,于鲜花丛中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总忍不住去怀疑当下的真实性。毕竟这样的梦,在孤枕难眠的过去五年里,我曾做过不下千百遍,怅然若失是怎么滋味,我也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深刻体会过千百遍。” “我怕自己修行不够,老天又戏弄我一场。再睁眼,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依旧是两手空空,孑然一身,勉强存活于世。” 梁眷捂住眼,又哭又笑起来,眼泪藏匿进发尾,权当献给分别的那五年。 “你曾说,要在二十岁那年恋爱,然后与他熬过漫长、甜蜜、纷争不断的七年之痒。在相爱相守的第八个早春时节,要与时间长河中,不曾走散的恋人,修成正果。” “谢谢你曾许下这样美好的心愿,谢谢你愿意给八年之后的我一个修成正果的机会,哪怕我曾与你走散过,哪怕我还没能与你经历过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