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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0(1 / 1)

在还在吃药呢,怎么要孩子啊?” 他不能将梁眷的身体实情说出去,抑郁症,再次成为最好的挡箭牌。 “可你总有停药的时候。”宋若瑾沉默了几秒,仍旧不死心。 她过去大半生强势惯了,松散的退休生活对她而言终究是无趣的。身边要好的几个朋友都在家里含饴弄孙,承欢膝下,她虽不固守陈旧,觉得人生有孩子才算圆满。 但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陆鹤南抿了抿唇,波澜不惊地扯谎:“我问过钟霁了,他说至少未来五年之内,没有停药的可能。” “五年……”宋若瑾的心倏地重重一沉。 五年之后,陆鹤南三十八岁,梁眷也已经三十四岁了,女人在这个年纪生孩子,肯定是要遭罪的……要不就,算了吧。 “梁眷她。”宋若瑾吞吞吐吐半天,心一横,直接问,“能接受这辈子没有孩子吗?” 烟雾缭绕下,陆鹤南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机,指骨泛白。 他笑了笑,艰难答:“她跟我说过,她不在意。” “说不定,那只是她不想让你伤心的假话。”宋若瑾叹了口气,笔挺的脊背在暗夜中,蓦然泄力松垮下来。 “因为你这个病,剥夺人家姑娘做母亲的机会,终究是有些不公平。” 陆鹤南转过身,迎着风眨了眨眼,眼眶酸涩,衣襟处的酒气也随风散去。忽然,他看见梁眷迟疑着朝他走来,那种想流泪的冲动又被他生生忍下。 他垂下眼,语气轻到近乎自说自话:“我会尽力弥补她的。” 用余生,用往后。 弥补?谈何容易?宋若瑾笑容怆然。 想当初,她和陆庭相的婚后感情谈不上有多好,但为了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还是夜夜忍着恶心,尽夫妻之责。 说她生孩子是为了钱权也好,说她是自私的情感寄托也罢,最起码怀胎十月,她是真的满心期待腹中孩子平安降生的。 哪怕最后,她辜负了曾经一腔真情的自己。 和一个不爱的男人成婚,尚且还有欲为人母的冲动,更何况是两情相悦?宋若瑾不相信,她不相信——梁眷不想拥有一个血脉交融,独独属于她和陆鹤南的孩子。 眼看着梁眷越走越近,陆鹤南敛去脸上的颓败情绪,强行转移话题:“妈,眷眷过来了,您要和她说句话吗?” “我没什么要说的。”左右书房里再无别人,宋若瑾毫无顾忌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梁眷,所以只好避而不见,哪怕是在电话里。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提前给梁眷安排形体老师。” 陆鹤南蹙起眉:“形体老师?” “她在颁奖典礼上的表现差强人意,将来再登台领奖,还得丢陆家的人。”宋若瑾平复了下心情,转眼间,又恢复到往日那副不留情面、尖酸刻薄的样子。 “您看直播了?”陆鹤南怔愣了几秒,领悟到其中深意后,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宋若瑾吞咽两下,没说话,见惯大风大浪的她此刻在儿子面前,竟有些难为情。 电话挂断,窗外月色依旧无暇,但她今夜注定无眠。 戛纳之行结束之后,梁眷的工作彻底慢下来——学习、摄入、写作,做幕后编剧,以及处理陆家主母理所应当的分内事。 当然,最重要的一项还是与陆鹤南一起好好生活。 京州的两所电影学院近水楼台先得月,纷纷向梁眷抛去橄榄枝,想邀请她去导演系任教。她推辞说修行不够,只陪着业内几位赫赫有名的大宗师开了几次面对全社会的交流讲座。 这样细水长流的婚后日子,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了三年。 或许是平稳的生活对病情也有所疗效,陆鹤南的情况也日渐稳定,梁眷去见钟霁的频率也从一周一次,演变为一月一次。 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是梁眷按例去听钟霁分析陆鹤南近日病情报告的日子。 这一年的十二月三十一号,梁眷陪同陆鹤南在中晟年会上发言致辞,向海内外所有员工送去祝福与慰问。年会结束的时候,已接近傍晚六点。 陆鹤南后面还有酒局要赴,脱不开身,去见钟霁又是极其私密的事,梁眷只好独自开车前往,她车技不佳,抵达工作室大门时已是七点一刻。 梁眷轻车熟路地推开钟霁办公室的房门,还没等坐下就从手包里找出提前备好的红包,半恭敬半打趣地双手奉上:“新年快乐,钟医生。” 钟霁接过后不客气地当场捏了捏红包的厚度,玩味挑眉:“看来你是提前知道今天会有好事发生,所以红包都比往年要厚。” “哪有什么好事?”梁眷脱下大衣,随手搭在椅背后面。 她脸上的喜色很淡,只当钟霁是在说中晟旗下的某家分公司,赶在年前在纳斯达克敲钟这件事。 钟霁弯了弯唇角,没有多说,而是拉开带锁的抽屉,将红包放了进去,又将一份病情分析报告取出来。作为回报,他也双手将其送到梁眷面前。 新年礼物还是要自己拆开比较好。 “怎么搞得这么正式?”梁眷有些嗔怪。 钟霁挑了挑眉,无声催促她。 翻开扉页,梁眷习惯性地先看向最重要的那一项指标,而后再从头一行一行仔细看过去。 过去三年,她看完一份报告只需要七分钟,可今日,二十分钟过去了,就算泪水将上面的黑色字迹层层晕染,她也迟迟没有抬头。 所有的数值都在正常指标范围之内,这意味着什么?梁眷不敢让自己深想,她怕空欢喜一场,她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终还是钟霁等不及,无奈地叹了口气:“梁小姐,阅读一份报告需要这么久吗?” 梁眷囫囵地擦擦眼泪,手指紧握决定她与陆鹤南生死的几张纸,用力到攥出折痕。 “钟霁,这份报告的意思是——”她试探着问,不敢将话说满。 钟霁点点头,眸光深邃,不知道是鼓励,还是对梁陆这一路心酸的感同身受。 “恭喜你,恭喜你们,陆鹤南可以慢慢停药了。” 话音落下数秒,梁眷才蓦然狼狈地呜咽一声,脸埋在膝间,抱着已经濡湿皱软的“赦免令”,放肆地痛哭了一场。 眼泪止住时,已是深夜,钟霁走在梁眷身侧,送她出门。 “你了了一桩心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钟霁对天发誓,他的这个问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替无数期待梁眷重返剧组的影迷发声。 偏偏梁眷会错了意,她顿住脚步,隔着落地玻璃,望向满是红火喜色的大街小巷。 新年,注定是要团圆的日子。 梁眷将那份报告对折之后再对折,而后妥帖地放进手包里,垂着眼随口问:“停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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