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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9(1 / 1)

饶。 梁眷受不住,双眉紧蹙着彻底败下阵来。在陆鹤南卷土重来之前,强撑着直起上半身,揽住他的脖颈,贴在他的耳朵上与他耳语。 “叔……叔叔……” —— 陆熙时的叛逆期早得出乎所有人的想象。 四岁那年,他第一次离家出走,当然这场离家出走只用时半小时,因为还没等他走出西山别墅区的大门,就被出差结束,开车行驶在回家路上的周岸给亲手逮了回来。 从周岸手中接过孩子之后,梁眷什么都没说,只牵着儿子的手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去。 那晚,莺时被梁眷送到陆琛和蒋昭宁那里,与她的同龄堂姐作伴,家中的保姆也被临时放假半天。偌大的三层别墅,只剩下相对无言的母子二人。 陆熙时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等待妈妈的怒火,从晚饭时等到睡觉前,可梁眷始终神色淡淡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没有劈头盖脸地臭骂他一通,也没有问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她什么都不说,比打他一顿更令人难捱。 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陆熙时都和陆鹤南很像,沉得住气,耐得住性子,像丛林之中的规则既定者,在捕猎时懂得一点一点匍匐前进。 但四岁的陆熙时尚缺历练,不比他的爸爸那么炉火纯青。 指针划过十二点,陆熙时推开儿童房的房门,穿过寂静昏暗的客厅,走到主卧门前。他贴在门板上听了数秒,没听到任何声响。 妈妈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她还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就睡着了。 陆熙时垂着脑袋,故作坚强地吸了吸鼻子,原路返回的脚步还没等迈出,身前拿到沉重的大门就被人从里侧拉开。 光亮照在陆熙时脚下,他抬起头,在看清梁眷的那一秒,用力瘪了瘪嘴,却没忍住眼泪。 “妈妈。” 梁眷强忍着俯身将陆熙时抱起的冲动,稍稍侧身,给儿子让出位置,用平等的语气问。 “要不要进来?” 陆熙时拖着脚步,从另一侧爬上床,眼角的湿润尽数被他蹭到枕巾上,深呼吸平复心情的那一秒,他问道一缕凛冽清透的气味。 在他很小的时候,在他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对流经的生命还没有任何记忆点的时候,他就记住了这道气味。 那是爸爸的味道。 谈起陆鹤南,陆熙时的心情总是分外复杂,因为他看不懂陆鹤南对他的感情。爸爸不会对着自己眉眼弯弯温柔地笑,却会将妹妹抱在臂弯里,温声细语,仿若对待珍宝。 在爸爸心里,他好像永远也比不过妹妹。 家里面奶奶最爱他,凡是他提出的要求,奶奶总是无有不依的。可姑姑看着他与爸爸极其相似的眉眼又说,那是奶奶把对爸爸的愧疚,都补偿到了他的身上。 什么是愧疚?什么是补偿?陆熙时不明白,他只知道这个家里,除了妈妈,没有人真的发自肺腑地爱他。 这么一想,他真的好可怜。 眼泪擦干,陆熙时慢慢睁开眼睛,对着梁眷宁静无波的眼睛,敞开心扉。 “妈妈,你爱我吗?” “当然。”梁眷坐在床沿上,掖了掖儿子的被角,答得没有丝毫迟疑。 “有多爱?” “你和妹妹是妈妈此生最伟大的作品。” 陆熙时摇头,显然是不相信妈妈的这个答案:“荧幕上的电影才是妈妈最伟大的作品。” 妈妈有很多奖杯,书房壁柜里一整面,密密麻麻,其中有不少被年幼的陆莺时和陆熙时当成玩具,有些甚至都被他们磕掉一角,但妈妈从未说过他们一句,只会在事后温柔地摸摸他们的脑袋,跟他们说——“没关系。” 梁眷抬起手,擦掉陆熙时脸颊上的泪痕,平和又笃定道:“电影与你和妹妹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那爸爸呢?”陆熙时又问。 “什么?” “爸爸是不是不爱我?”陆熙时攥着被角,只余下一双圆圆似小鹿的眼睛。他很不自信,所以问得怯生生的。 母子夜谈直至进行到此刻,梁眷才终于意识到陆熙时心中的症结所在。 她稳了稳心神,不知道该从何处解开缠绕在这对父子时间的藤蔓。 她只问—— “你做心脏病手术的那几天,是谁寸步不离的在手术室里陪着你?” “是爸爸。” “那又是谁守在你的病床前,好几夜都不曾阖眼?” “是爸爸。” “你在幼儿园闯祸,和别的小朋友打架,是谁去替你和那些小朋友道歉?” 问到这,陆熙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垂着眼,嗫嚅道:“也是爸爸。” “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爸爸不爱你呢?”梁眷循序渐进地问。 “爸爸对妹妹比对我好。” “怎么会?”对于陆熙时的这个认知,梁眷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家中有两个孩子,所以从他们呱呱坠地的那一天起,陆鹤南和梁眷为人父母的第一节 必修课就是要做到一碗水端平。 没有厚此薄彼,也没有什么被人歌颂的重女轻男。 “他对妹妹明显更温柔。”陆熙时小声哼哼,攥着被子的手更用力了。 梁眷叹息一声,耐心解释:“因为妹妹是女生,所以爸爸才会对他更温柔一些。就像你对妈妈,是不是比对爸爸更温柔?”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陆熙时眨了两下眼睛,那道闭塞多年的墙,好像要在不经意间被梁眷推开了。 沉默几分钟,他挣扎着又问:“那爸爸有多爱我?” 有多爱?到哪种程度? 梁眷不敢轻易回答这个问题,她偏头思索了一阵,答案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斟酌。陆熙时也不着急,只安静地眨巴着那双极似陆鹤南的桃花眼。 等待的功夫,沉浸在思考当中的母子,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慌乱中透露着幸福的目光经久不息地盘桓在他们身上。 陆鹤南得到周岸消息的时候还在邻市参加年度峰会,挂了电话他便歉疚地同在座的前辈告辞,背影凌乱地匆匆往家赶。 推开家门,怒气还没等迸发,就被眼前的温情给冲散了。 他没打扰屋内的妻儿,只泄力地倚在门框上,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今晚为他而升起的月亮。 思索良久,无数表示程度的形容词在梁眷心中闪过,可她都不满意,唯一停留在心底的只剩下一句听起来分外苍白的话。 ——“你们是爸爸尚存于世的原因。” 尚存于世这四个字的分量很重,但对普通的四岁小朋友来说,实在太难理解了,好在陆熙时不普通,他是幼儿园里被老师夸奖次数最多的小朋友。 他试图理解妈妈的意思,然后自然而然地联想到爸爸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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