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许谨礼自己骑电车去上班。 他路过昨天的肉饼店,打包两张肉饼,挂在车把向学校骑去。 门口没有蒋从南。这让许谨礼松了一口气,走进学校,开启一天的工作。 临近下班时,许谨礼突然接到王助理的来电。 “许老师,能不能麻烦你稍微照顾一下小天?我晚点到。” “是带小天去我家吗?”许谨礼问。 “不不不,我大概就晚到半个小时,您不用麻烦把他带回家。” “好,”许谨礼应承下来,“你们又去外地了?” “不是,”王助理在电话那端苦笑,“赵总在医院输液,我走不开。” 许谨礼坐直身体,“他去医院了?” “是啊,退烧药不起作用,烧到三十九度多都退不下来,去医院一查,病毒性的,就被留下来输液了。” “这么严重?” 王助理笑了,“许老师您不用紧张,流感而已,医生说了,打上几天针就好了,我一会把赵总送回家,就去接小天,先不说了,赵总喊我了。” 许谨礼挂断电话。 放学后,许谨礼留下赵小天,一起等王助理。 王助理在半个小时后如约赶到,许谨礼把赵小天送上车,问:“澜哥回家了吗?” 王助理点头,“回家了,明天中午我再带赵总去输液。” “他好些了吗?” “烧倒是退下来一点了,但是毕竟是病毒性合并感染,我瞧着赵总还是挺难受的。” “家里谁在照顾他?” 王助理无奈的摊了摊手,“赵总哪里肯让人照顾?我本来想留下,被他拒绝了。” 许谨礼送走王助理二人,看着远去的汽车,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冲动。 他给景承发微信: 「我今晚晚一点回家」 一个小时后,许谨礼出现在赵澜家门前。 他按响门铃,听到赵澜沙哑又略显惊讶的声音,“谨礼?” 许谨礼被赵澜迎进别墅。 赵澜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引他来到客厅,许谨礼看到干干净净的茶几,便断定先前赵澜一定还在床上。 他说:“澜哥,我就是来看看你,我陪你去卧室吧。” 赵澜笑了笑,带他走进卧室。 卧室的被子拢起,显示着主人匆忙起身,床头桌上摆着几种药,水只剩半杯。 许谨礼取过水杯,“我给你倒杯热水。” 得益于先前在这里住过几日,许谨礼清楚屋内的所有陈设,他来到厨房,注入温水,又从直饮机中续上新水,烧上,端着水杯回到卧房。 赵澜倚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被子盖在身上,似乎有些畏冷。 室内的温度明明很高,许谨礼将水杯放到床头,问道:“澜哥,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可能有点低烧,不要紧。” 许谨礼从床头取过温度计,递到赵澜面前,“再量一个吧,我看你好像有点怕冷。” 赵澜没有推脱,接过许谨礼手中的温度计,指尖相碰,许谨礼察觉到赵澜的手温度确实有点高。 “再烧起来怎么办?”许谨礼问。 “不要紧,打过退烧针了,不会烧得很厉害。” 许谨礼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赵澜笑了一下,“小感冒而已,比起几个月前去医院看你,这不算什么。” 许谨礼已经快忘记这件事了,最近发生的事多,那次受伤仿佛已经过去许久。 他感慨,“其实事后想想也挺后怕的。” 赵澜看向他,“当时听说你徒手接住坠落的学生,我吓了一跳。” 许谨礼回嘴:“是吗?你明明是过来把我教训了一顿。” 赵澜笑了,“记仇?” 许谨礼移开眼,“没有。” 赵澜道:“那时我还在跟你置气。” 许谨礼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 “想你明明可以接受男人,却还要离开我,怎么,当时吓到你了?” “也没有。”许谨礼抿抿唇。 就是有点凶。 赵澜笑了一下,挪动身体,往许谨礼这边靠了靠,“谨礼,给我递杯水。” 许谨礼取过水杯,见赵澜夹着温度计接水不便,便俯下身,将水杯递到他唇边。 赵澜没喝水,反而在看他。 两人挨得有些近。 近到赵澜只要稍一起身,就能触碰到许谨礼的面颊。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落到许谨礼脸上。 许谨礼觉得脸有些烫,企图将水杯拿走。 下一刻,手腕被扣住,水杯从手中抽出,赵澜拽过许谨礼的领带,倾身吻了上来。 “为什么来找我?” 赵澜手指缩紧,将许谨礼的领带节节拽紧,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后颈,安抚般摩挲。 见许谨礼不答,赵澜再次吻上,在察觉到许谨礼的抗拒后,搭在后颈的手改为按压,襟前的拉拽扯到最紧,许谨礼几乎呼吸不畅,跌坐在赵澜腿间。 赵澜屈膝夹住他,倾下身,俯身吻了上去。 许谨礼在挣扎,赵澜便问:“明知我昨天邀请过你,为什么还敢来?” 腿在赵澜膝下蜷动,赵澜道:“你在默许。” 许谨礼推他,搡他,口腔中的吻太过强势,许谨礼开始害怕。 他说:“我没有。” “没有?你在默许我对你做什么,或者说,不论你事后什么态度,至少此刻,你是允许我强迫的,不是吗?” 许谨礼眼角氤出泪,他说:“澜哥,不要。” 赵澜拽住他的衣领让他不再躲避,“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来?” “你病了。”许谨礼掉下泪,“我不忍心你一个人。” 赵澜笑了,“鬼话。” 他再次吻上许谨礼的唇,先强势探入,再温柔吸吻,手指插入发丝,轻柔地摩挲安抚,许谨礼觉得头皮发麻,口腔变得柔软无力。 他觉得自己躲不掉了,微微睁大双眼,听到赵澜在唇舌间隙轻声道:“你明知我想做什么。” 赵澜的话太蛊惑了。 许谨礼的抵抗开始消退,身体沉沦先于理智,赵澜的吻让他发软发怯,他觉得唇舌生瘾,思绪发昏,心口生疼。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忘记反抗。 鼻息间发出近乎情欲的哼吟,许谨礼觉得自己慌乱到了极了。 赵澜捧起他的脸,“谨礼,做吧。” 许谨礼摇头。 “做了,你就能接受我了。” “我接受不了……”许谨礼眼中掉出泪,不像伤心,倒像能助兴的水光,他说:“澜哥,别让我想躲你。” 他声音很小,分明是抗拒,说得却像商量。 二十四了,明明是个成年人,说出的话,却像个柔软可欺的少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赵澜面前这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