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形云补充,他现在已经彻底舍弃了“外公”和“舅舅”的称呼,“他们和雀巢的联系很隐蔽,从苏家没能搜出什么证据,一连开了好几个会议来决定到底要不要相信我们的话,所以才不肯放哥哥你出来。”
“多亏有……有父亲大力支持,事态比我们想象中要顺利得多。”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温子曳笑吟吟地。
余其承奇怪道:“什么意思?温叔叔不是为了救你出来才这么做的吗?”
标记环可是温家重点产业,连这个都愿意舍弃,温乘庭可谓下了血本。
如果不是为了温子曳,他着实不明白对方出手相助的缘由。
“谁知道呢。”温子曳轻飘飘地说,“或许有哪个傻瓜自作主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吧。”
“……”祁绚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几人又漫无边际地闲聊起来,当然,大多是余其承说话,温形云接茬。
考虑到温子曳才重见天日不久,余其承没有着急张罗聚会,只一路将人送回家,嘱咐完好好休息、隔两天再见后,便径直驾车离开。
后视镜里映出越来越小的两道影子,一前一后地走进家门,不像以前那样紧紧挨在一起。
余其承有些忧虑地皱起眉:“小曳和小绚是不是吵架了啊……”
“你也发现了?”温形云扒着后座往回看,“哥哥貌似很不高兴。”
“但小绚也没招惹他啊?警署不给探视,他俩到今天才见上面。”
“不知道,不过算了,床头吵架床尾和,用不着我们担心。”
温形云摇摇头,缩回脑袋,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话说,你以后别动不动去抱我哥。他是有夫之夫,你也是有夫之夫,对象吃醋了怎么办?”
余其承点点头,尔后纳闷:
“我怎么成有夫之夫了?谁吃我醋?”
“……你们还没在一起?”温形云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
他看看余其承,再看看有点受惊的蓝行,不是吧,这都过去多久了,余其承还没搞定?他看蓝行也不是对这家伙没意思啊?
“你不都强吻过人家了吗,”他压低声音,“蓝行不也没拒绝吗?不拒绝就是喜欢你啊,你怎么回事?”
余其承手一抖,车头差点打弯,赶忙刹车。
“什么?什么强吻?”
他震惊而茫然,“阿行喜欢我?”
“咳咳咳!”
蓝行陡然呛住,一张脸涨得通红。
温形云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不是吗?祁绚跟我说的啊,说你喜欢蓝行,但摸不清他的意思,为此非常苦唔唔唔……”
他话还没讲完,旁边宿翡就啧地一声捂住他的嘴,打开了车门。
“闭嘴吧,二少爷。”他无语地把人拎下去,对余其承道,“送到这里就行,我们自己回去。”
许忱也施施然下了车,关上门前,对蓝行笑眯眯地说:
“加油哦。”
余其承:“???”
蓝行:“!!!”
……
祁绚不知道自己曾经的胡说八道已经暴露,还导致了一些不可名状的问题。
他现在心心念念,只有一件事。
——大少爷生气了。
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让他有些迷惑,虽说不是完全猜不到温子曳在为什么恼怒,但他着实没料到对方会气成这样。
气得都不理他了……
祁绚抿了抿唇,乖乖跟在温子曳身后走进家门。
进屋第一时间,他立即脱掉了在外冷硬听话的表皮,从后牢牢缠住主人的腰。
“少爷,你不理我。”
他低声凑在温子曳耳畔,嗓音混杂着一丝委屈,“一周不见面,你不想我吗?”
温子曳呼吸微微一滞,想挣开他:“好好说话,别乱撒娇。”
祁绚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但是我很想你。”
这话换平时听见,温子曳早已心花怒放;即使现在还在气头上,他仍不可避免地心软了一下,舍不得再摆脸色。
他怎么可能不想祁绚?
他恨不得把两人的身体揉在一起,到哪里都不分开。
“……不是让你好好等着,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吗?”
温子曳绷着脊背,强忍住窝到温暖怀抱里的冲动,冷声质问,“那场新闻发布会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走入大众视野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