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最新切换的频道中的新闻,将脸打理得干干净净,也有了些精神地坐到了餐桌前,指尖摩挲着带着热意的咖啡杯任由思维发散。
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罪恶在黑暗中滋生,住在那些高犯罪率城市的普通人很可能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城市中,按常理来说没有自保能力的人不会害怕吗?
塞廖尔漫不经心摸着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
说起来,他现在定居的巴尔的摩市也是以犯罪率高而著称的,比纽约、伦敦、哥谭这些地方也差不了多少,但是自己这二十多年活的还挺好,也没遇到太多的危险。
所以说有自保的能力才能无所畏惧吧。
思维莫名其妙拐到了夸自己上,塞廖尔仍旧一副正经沉思的模样,在咖啡香气的诱惑下无意识喝了一口。
“……真苦。”
他微微颦眉,登时回过神看向餐桌另一角放着方糖的小白瓷罐,里面只剩下一些残留的糖粉。
“……”已经没有方糖了。
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甜食党,塞廖尔看着手里的这杯提神的咖啡顿时不顺眼起来。
他啧了一声将咖啡杯放在桌上,起身准备去厨房摸放白糖的罐子。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略显急躁的敲门声从玄关处传来,不间断的节奏听起来似乎很是急迫。
这种风格很明显不是住在隔壁的汉尼拔,而且自己每一次挑衅他以后,都是快到心理辅导的时间汉尼拔他才会过来抓人。
其他有接触的寥寥数人也不是会在大清早就贸然来访的。
……那会是谁?
在塞廖尔走到玄关的这段路上,敲门声一直没有停止,巨大的声音让他挑了挑眉。
不管是谁,制造出噪音是真的吵。
塞廖尔推开门的瞬间,敲门的手磕在门上发出一声闷响,来人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你最后一次见到汉尼拔是什么时候?”
那人看到塞廖尔,甩了甩磕到的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看着来人和他差不多的身高,前不久刚在犯罪揭秘网看到的熟悉面容,浓密的深棕色小卷毛,胡子拉碴的下巴和不修边幅的打扮,塞廖尔清咳了一声,答非所问地低笑道:“威尔.格雷厄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汉尼拔告诉你的?”威尔.格雷厄姆皱着眉,并没有将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他看起来很焦虑,语气激烈而快速:“你最后一次见到汉尼拔.莱克特是什么时候?”
威尔.格雷厄姆又一次重复了这个问题,问完他轻吸了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
但在稍微和缓的语气下仍旧带着波涛的暗涌:“汉尼拔.莱克特失踪了,就在一周前。你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