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汉尼拔的手法娴熟,能准确分析出她的状况,也会安抚她焦虑的情绪,但每一次汉尼拔出现,她都会不可抑制的恐慌,和汉尼拔相处的时间更是觉得漫长。
一切都是因为汉尼拔并没有在她面前掩饰什么,甚至连产检时接到电话也毫不避讳。
一些电话的内容她猜不到,但另一些内容却让她心头有些发慌,而且汉尼拔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态度也让人细思恐极。
劳拉躺在床上,薄被盖在她的身上却仍旧止不住从心底涌现的寒意。
从汉尼拔的态度来看,他们或许就没想过要放她和克林特……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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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关上门后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干净修长,微微鼓起青筋的脉络昭示了双手的有力。
毫无疑问,这是一双赏心悦目,甚至称得上艺术品的手,但汉尼拔的眼中却闪过几分嫌恶。
他掏出一方丝巾,将不可避免触碰过劳拉房间门的手细致地擦了一遍,随即把丝巾丢在一边的垃圾桶里。
想到劳拉刚才的提问,汉尼拔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兴趣。那一位怀孕的女人或许猜到了她的结局,为了爱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委曲求全不敢反抗,却又有胆量伪装的毫不知情。
真是......勇气可嘉。
他又想到彼地丽娅刚才的话,原本优雅的脚步顿了顿,换了个方向走去。
“辛苦你了,汉尼拔医生,”汉尼拔一打开门,莫里亚蒂正坐在桌子后,笑吟吟地看着他,“那位女士的状况怎么样?”
“真希望你能记住我是心理和外科临床医生,詹姆斯。”汉尼拔同样微笑道,“她的状态不错。”
莫里亚蒂笑了笑,没有在汉尼拔具体是什么医生这方面再说什么,他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毕竟是人质,万一吓到流产就糟糕了。”
汉尼拔定定地看着他愉悦到有几分诡异的笑容,心下了然:“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你是指亲爱的夏洛克即将回到伦敦的事吗,”莫里亚蒂歪了歪头,搞怪的撇嘴,“是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汉尼拔?”莫里亚蒂看着自己严谨禁欲的盟友,不待他说什么就迫不及待拔高了声音揭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