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地从牢笼最中间走向拉夫尔,鹰眼的脸色渐渐变得青白,棕褐色的短发上慢慢染上一层霜白,直到他隔着一层透明的材质站在拉夫尔面前,说话时吐出几团白雾在透明材质上留下迷蒙的雾气:“劳拉在哪?”
看来越靠近透明材质越寒冷,这也是一种制约鹰眼行动的方法。
拉夫尔挑了挑眉,他刚才的一番话就是为了能让鹰眼离他更近,现在目的达成他也就不再刺///激鹰眼,干脆地将刚才看到劳拉的景象说了出来。
鹰眼紧绷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放松了一点,他看着拉夫尔问道:“你故意过来有什么目的?”
拉夫尔嘴角的笑容渐深,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唇角微微开合,语气有些奇妙地说道:“我来替我侍奉的主人来传话,他吩咐我这么和你说——我曾经的仆人啊,我可以帮你离开,所以……要不要再一次臣服于我?”
“!!!”鹰眼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糟糕的回忆,他第一次仔细端详拉夫尔的脸,最终定睛在了拉夫尔冰蓝色、仿佛在散发着幽光的双眼。
鹰眼的眼底有发自内心的厌恶浮现,他咬了咬牙腮帮抖动,最终从嘴里挤出了一个名字:“洛、基?”
拉夫尔微微点了点头,只留下一句“你好好考虑,我过段时间再来。”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鹰眼一身冰霜,看着吞噬了拉夫尔的那条昏暗走廊神情莫测。
在拉夫尔将一切痕迹抹去,转身离开房间后,关押鹰眼的牢笼里有几处细不可查微光闪了闪,鹰眼的目光扫过那几处,紧皱着眉头回到了牢笼的最中间。
此时坐在监控室的人看着一如既往现在牢笼中央的鹰眼,眼里露出兴趣盎然的笑意。
“看来事情,终于开始有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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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廖尔此时坐在韦恩庄园后花园的长椅上,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带来淡淡的暖意。
他靠在椅背,厚重的书籍摊开放在膝头,架着眼镜的模样斯文又内敛。
本来不远处的提姆和彼得现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塞廖尔环视一圈没看到两人的身影,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僵硬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