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强烈的反差足以令最冷酷无情的人动容,而托尼也是一眼就记到了他们再一次见面,直接激起了还年轻时的他心底全数的保护欲。
想到这托尼有些焦躁地敲了敲桌面,含糊地略过了基因崩溃的具体情形,只是直接说明了结果:“基因崩溃在现在也是无解的病症,所以当时琼斯博士为了救下小家伙的生命,绝望之下把‘基因’当成救命稻草,力排众议把‘基因’的一号实验品注射给了塞,于是小家伙就成了‘超能力者量产化基因’计划的第一位实验对象。”
“对婴儿注射超能力相关的实验药剂,这完全是反人道的行为,但如果是为了救命的话……无可厚非。”
斯蒂夫皱了皱眉,就算心底不认同这样的做法,但也明白那是当时唯一的方法,他当年也是某种程度相近的情况,不是吗?
“如果是一号试验品的话,肯定会有诸多的不完善,”布鲁斯想到自己家还尚存的些许资料,有些标注的日期联合了好几年,当即有了一个想法,微微睁大眼睛看向托尼,“所以他们……?!”
“……没错,”托尼深深叹了一口气,“从那以后琼斯夫妇关于‘基因’的一切问题,都会直接注射给小家伙,从婴儿以后我就没见过小家伙,直到塞廖尔五岁那年。琼斯夫妇带他参加宴会,正式告知我,塞廖尔体内的‘基因’因为婴儿时就存在——在经过基因崩溃和一系列后续补足后,与他自身的基因融合发生了变异,最终不仅治好了基因崩溃,也让塞的身体看起来彻底回归正常人水平。”
“孤注一掷地将塞廖尔作为唯一的实验对象和药剂异变的温床?”班纳摸了摸下巴,“琼斯博士的这个行为简直太疯狂了。”
听到这迪克看向塞廖尔垂下的侧脸,眼底划过深切的疼惜,和几分复杂难解的思绪,或许会成为酝酿更深一层感情的基石。
而事件中心的塞廖尔此时却一脸的漠然与冷淡。
他知道托尼说的是他的婴儿乃至幼年期间的经历,但对于这些、五岁之前的记忆,或许是身体对那一切的恐惧,对于幼年因为基因崩溃造成的痛苦,他并没留下多少记忆。
听起来或许惹人同情,但他对那些其实并不太在意,要说对那一切除了活下来以外唯一值得庆幸的……
塞廖尔没被握住的手缓缓用力绷成爪状,暴起的青筋正在缠上绷带的地方了带着几分痛意。
该庆幸,从他有意识起,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就已经超乎常人吗?
要不是这样,被汉尼拔培训的时候,别说只是情感缺失了,他或许根本活不下来。
“说起来我在当时的宴会上才再一次见到小家伙,那时候他已经长大了,”想到那时候的初遇,托尼眉宇微松,眼底忍不住泄出怀念的笑意,“爱哭的小勇士?”
“那时候我只有五岁,托尼,”塞廖尔抬头笑了笑,脸上是温和又怀念的笑意,“你还是我从有意识起,我遇到的第一个帮助我,又是实验室研究人员的人。”
“还是小孩的塞廖尔吗?”手仍旧慢悠悠地揉弄着塞廖尔的手心,此刻已经不再是单纯地摩挲红痕,而是莫名有些暧昧的撩拨。
看着塞廖尔的笑脸,或许是为了转移话题舒缓塞廖尔的情绪,迪克压低了声音用极低的声音对塞廖尔说道:“我想看看你小正太的样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