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自己在这个已经没有了别人的房子里独自生活。
这种可能对于尚且年幼,将父母长辈看作天的小孩子而言,和世界末日无异。
所以在钥匙孔被///插///动,传来声响时,小塞廖尔当即跳了起来,眼睛里还含着水润的光泽,小短腿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门口迎了上来。
“咔嚓——”大门刚打开一条缝隙,就有并不明显的血腥味蹿进了小塞廖尔的鼻间。
拜从出生起就存在的‘基因崩溃’和小时候还不完善的‘基因’所赐,塞廖尔的身体其实并不算特别好,毫无征兆的大出血时不时会出现几次。
对于血腥味和实验室的化学气息都算的上是伴随他成长的、最令人讨厌的气味。
所以小塞廖尔还没来得及露出讨人怜惜的笑容,整个人先下意识皱了皱脸,抱紧了怀里的玩具车退了回去。
夕阳的余晖照在开门的人的脸上,镀上一层泛着血光的色泽。
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玄关的小男孩,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孩童对情绪感知格外敏锐,小塞廖尔当下打了个冷颤,但是面前的人是熟悉的隔壁邻居,眨了眨大眼睛,到底还是迟疑地打了个招呼:“汉、汉尼拔叔叔?”
奶声奶气的软糯语气也没令打开门的汉尼拔脸上的法令纹松缓分毫,只见他定定地垂眸打量着小塞廖尔不懂得掩饰的惊慌神情,紧抿的唇角突然泄出一点凉薄的笑意。
只见汉尼拔走进门,劲瘦有力的手指随手带上了房门。
只听又是一声‘咔嚓’,小塞廖尔看着走到面前的汉尼拔,没由来地抖了抖。
汉尼拔低沉的嗓音暗含几分意味深长:“那位体脂率还算出色的女仆不会回来了。”
说着汉尼拔抱起了这位他看着出生长大的邻居孩子:“你已经拒绝了托尼.斯塔克的邀请,那么,被他留在这里的女仆抛弃了整整十个小时的现在,你还要拒绝我吗?”
看着汉尼拔铅灰色,透着无机质冰冷的眼眸,塞廖尔眨了眨犹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
在汉尼拔刻意压低,带着几分诱哄的嗓音中,小塞廖尔似乎被什么威胁着一般,丢掉了手里视若珍宝的玩具车,忙不迭地搂上了汉尼拔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