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房门掩盖了房间中的景象,汉尼拔抬眸看着守在门口的人,眼底的情绪令那人不由颤了一下。
“刚才有消息,塞廖尔已经回到了巴尔的摩。”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那人补充了一句,“现在塞廖尔已经回到了隔壁,连同布鲁斯.韦恩的长子迪克.格雷森。”
“这还真是值得庆祝的消息。”汉尼拔眉梢微微挑起,想到彼地丽娅昨天传过来的,塞廖尔堪称挑衅的话语,饶有兴致地轻笑了一声。
“以塞廖尔能力,应该很快就能反应过来我在哪吧,”他想了想,对报告的人点头让他离开,自己重新推开了门,低沉微哑的声音意味深长,“看来和威尔交流的过程可不能再像现在这么温吞了。”
“是时候……动真格了。”
坐在床上的威尔正举着刀叉瞪着盘里看起来美味又精致的食物,在开门的瞬间警惕地抬起头,汉尼拔的后半句在这个空荡荡的惨白房间中听得真切,他当即变了脸色:“你还打算干什么?”
从那句话中,他听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未竟之语。
“塞廖尔现在就在隔壁,他对我的了解不下于我对他的了解,”汉尼拔看着威尔,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盖住了其中残忍的冷光,“他向来擅长让我不舒服,所以这几天我们应该就会见面。”
威尔轻嗤了一声,对汉尼拔的话不以为意:“我并不认为这发展之中有超出你预料的部分,塞廖尔说你只要答复,他就会回来,你大清早的回复不就代表现在是你心中最理想的时间吗?”
“因为他那边抛过来的同样是多年来让我有点困扰的问题,而我同样有一个想要挑战的目标。”
汉尼拔靠在门上,修长的双腿微微舒展,整个人看起来斯文又绅士,偏偏嘴里说出的话诡秘又细思恐极。
“在那之前,我会让你完全共情我的思想,威尔。”
那好似宣告一样笃定的语气令威尔握着刀叉的手猛地收紧,青筋在泛白的皮肉上绽起。
“你休想。”
他咬紧牙关,仿佛挑衅一般和汉尼拔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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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在把塞廖尔托付给汉尼拔以后就匆匆赶回了纽约。那时候斯塔克工业的状况在任何人眼里都有几分大厦将倾的颓唐,年轻的斯塔克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再消耗在巴尔的摩。
哪怕他再想和塞廖尔待在一起安慰小家伙,现实条件都不允许。
而看着托尼放在桌子上没有填具体数值的支票,挑了挑眉。
他微微一笑,靠着椅背,对用小勺子闷闷不乐地搅弄着虾仁蛋羹的小塞廖尔张开嘴,低哑的声音含着几分诱哄的意味流淌过小塞廖尔的耳朵,“等一会儿先玩几个问答游戏,如果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汉尼拔叔叔可以奖励你最喜欢的甜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