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塞廖尔盘里的大半个煎蛋,迪克挑了挑眉:“现在?”
“唔——”顺着迪克的视线垂下眼眸,塞廖尔稍一思索,刀叉挥舞间就把剩下的食物都塞进了嘴里,只留下了两片菜叶。
“似……善债。”嘴里塞满了食物说不清话,还点着头的塞廖尔别有一番萌感,迪克看着他鼓囊囊的脸颊,指尖颤了颤,蠢蠢欲动。
想戳。
白了迪克一眼,止住了他的动作,塞廖尔‘咕咚’一声喉咙滚动。
他抓着手机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仍旧托着下巴看他的迪克,声音清晰起来:“走吧。”
十几分钟后塞廖尔家紧闭的大门打开,两个人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动作亲昵。
“所以我们要去哪办正事?”迪克的指腹擦过塞廖尔的下唇,又笑着舔了一口。
“……”你是变态吗?
总觉得迪克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塞廖尔脚下一顿,掏出了手机,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个优雅又精致的金发女人照片。
“彼地丽娅.杜.莫里哀,一个聪明又擅长明哲保身的女人,”塞廖尔边走边对迪克介绍着,他看了一眼隔壁的汉尼拔家,继续说道,“是汉尼拔的心理医生。”
“就连汉尼拔有时候也会被她摆一道,我前几天也是通过她联系到的汉尼拔,”一手抱着笔记本,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的塞廖尔说着眯起了眼睛,“既然有了联系方式,我就能从她那再挖出来汉尼拔的具体位置。”
直到两个人坐上了出租车远去到看不见身影,隔壁汉尼拔的家才‘嘎吱’一声打开了一道小缝,隐隐有一只眼睛从其中向外窥探着什么。
而塞廖尔家门口的台阶下,黑暗又潮湿的角落中,有新放上去的窃听器闪着晦涩的光泽。
汉尼拔家的门又关上了,脚步声从黑暗的玄关处向房子内转移,没多久就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某个房间前。
那人咽了咽口水,在门上敲了两下,恭敬地低声说着:“他们两个已经离开了。”
房间内桌子上的窃听装置一直在运转,事无巨细地转播着摄取到的一切信息。
靠坐在长桌边,长腿微微屈起的汉尼拔陡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终于决定去找她了吗?”他理了理微皱的白色衬衫,眼底泄着残忍又淡漠的冷光。
推开门,余光扫过发颤的储备粮,汉尼拔掏出一方丝巾,开始随意又细致地把手擦过一遍。
慢条斯理的动作一直持续到某一个房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