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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塞廖尔略微飘忽的声音传进汉尼拔的耳朵,陷入回忆的汉尼拔回过神。
他看向面前唤着他名字、和最初见面时模样大相径庭的塞廖尔,心头微微一动。
是啊,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收敛好神情,汉尼拔露出一抹淡定从容的笑:“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塞廖尔怎么都想不到汉尼拔刚才想了什么,干脆也不再细思,继续对汉尼拔分析起自己的猜测。
“那时候我不到两岁,体内的基因和我本身并不融洽,所以你尝过的血是不完整的。”
“我也正好是那时候知道的你有先天疾病,”汉尼拔点了点扶手,眼底眸色微深,“不过现在看来,与其是先天疾病,不如说是先天基因缺陷?”
“基因缺陷也是先天疾病的一种,”塞廖尔弯了弯眼睛,没有笑意的眼底映着汉尼拔冷漠优雅的强势,“从实验记录看,那时候我体内的基因是我父母注射的超能力者量产化基因的最初版。
“所以除了自行变化的特性外,唯一的突出点就是摄入了有基因存在的ye体的人,不会对基因持有者的我产生杀意这一点而已。”
似乎是为了安汉尼拔的心,塞廖尔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在心里精神学的领域有如此卓越的成就,以你的心理戒备程度,以及这么多年以来潜移默化的言行,我不信你没发现。”
汉尼拔轻声哼笑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自从因为塞廖尔父母所解释的突然发病而被塞廖尔喷了一嘴的血,半强迫性质的喝下了塞廖尔的血以后,汉尼拔就敏锐地察觉到,随着塞廖尔年龄的增长,自己对塞廖尔血液的觊觎之心也越发旺盛。
一般情况下对于小孩子汉尼拔不回去下手,更何况初见塞廖尔他就联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更有点移情的成分。
但是再多的关爱呵护之情也要在自己没有被做手脚的前提下。
作为一名接触的心理学专家,汉尼拔对自己一直有心理方面的精神暗示,每每对塞廖尔的血肉产生觊觎,他的精神暗示就会起反应,让汉尼拔由此确信初次见面时塞廖尔的血有问题。
他那段时间想过很多种可能和造成的结果,有好的有坏的。
最终,在琼斯夫妇携子做客的一个夜晚,他看着已经和正常小孩没什么差别的塞廖尔,心头压抑的对于鲜血的肮脏渴望蔓延而出,伴随着又一次精神示警的疼痛,汉尼拔下定了决心——先下手为强杀了可能有所图谋的琼斯一家。
但就在他第二天白天边为病人进行心理辅导,边漫不经心地思考着该把杀人现场布置成怎样的意外瞒过fbi时,自己正在疏导的那位在新闻界颇有声望的新闻人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和他告辞。言语间透露有一对在研究领域有几分建树的夫妻就在刚才出了一场严重的交通事故,两人当场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