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害怕误伤到别人,她还乘徐知宜一离开茶水间,就进去清洗咖啡机了。
她说她要找律师——她不是故意要谋杀徐知宜,她只是恶作剧。
陈晟听她说完,忍不住扶额感叹——原来嫉妒,才是最可怕的□□。
从朱凌到任飞飞,她们都被嫉妒迷了心窍。
朱凌还能迷途知返,关键时候挺身而出,救了自己的竞争对手,为了自己做下的错事扳回一局。
而任飞飞则向着无底深渊滑落,但现在还不知自己真正错在哪里。
她不是投毒?
她居然天真地认为,这只是一场恶作剧而已?
如果没有朱凌,她所谓的恶作剧,就已经夺取了一个女人的性命。
在前期走访徐知宜的朋友、同事、领导、学生之中,他发现徐知宜并不是朱凌和任飞飞口中那样。
她是个严于律己、对自己比对比人狠多了的工作狂。
而任飞飞当着众人的面,挑衅诋毁她、和她争执时,她也根本没和她计较,甚至一再包容,始终让她参与到如此重要的研究项目中。
是嫉妒,蒙蔽了任飞飞的心智,蒙上了她明辨是非的眼。
陈晟长叹一声,命人将任飞飞暂时看管起来。
直到任飞飞被带走,她还在强辩:我只是想捉弄她一下!
天真愚蠢,大概就是说这种人吧。
他再一次发现,一个人大脑再聪明,不能明辨是非,也只是一坨浆糊。
陈晟在医院同徐知宜交代了最后的案情,便由小古送他出门。
他刚走,苏倾便来了。
苏倾刚从警方处得知在女儿中毒时,吓得警方的问话都没听完,便即刻赶到了医院。
彼时徐知宜的病情已经控制住,加之有小古和两个女护工轮流照顾她,沈肆甚至还专门为她到最好的月子中心订了个清淡有营养的月子套餐,三餐都有人送到她病床上。弄得苏倾哭笑不得,竟一时无用武之地,只得隔天来看看她就算数。
私下里,她倒是不停向小古打探俩人的关系。
小古却像蚌壳一样,撬不开嘴。
但自几天前接到疾控中心的紧急通知后,苏倾一连好几天都没来看徐知宜。
今天一进病房,一打照面徐知宜便察觉出苏倾脸色不好。
果然,说了没几句话,苏倾便有好几次欲言又止。
一向奉行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为处事哲学的徐知宜,见状憋闷不已,主动替她解开困局:“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别遮遮掩掩了,都不像你了。”
苏倾闻言一愣,知道女儿已经把自己看穿:“本来你还在生病,身体弱,作为妈妈我不该拿这种事情来烦你。但是最近确实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是不是关于病毒的?”徐知宜问。
“你怎么知道?”
“直觉。”徐知宜说:“科学家的直觉。”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神棍?”苏倾摸了一下她的头,难得表现出一点母亲的温柔。
“说吧——”徐知宜偏了一下头,有点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亲昵。
苏倾便叹口气,告诉徐知宜最近好几个城市出现了高热病人,他们一旦进入昏迷或晕厥状态,醒来后就会出现凝血功能障碍,内脏出血,病人变得狂躁、四肢僵直、口中分泌的大量唾液混合血液从鼻腔、口腔涌出,会神志癫狂地攻击撕咬所有运动的物体,包括人类和动物。但这种攻击持续不了多久,病人就会脱力倒下,并引发大出血死亡。而接触过病人飞沫的人也会在七天内出现相同的症状,死亡率目前看来,是100%。
这在不知情的旁观者看来,患者就是会死而复生,然后口吐鲜血,攻击撕咬同类。被咬或者抓伤的人也会死于同样的病症,俨然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一时间各地竟然悄悄流传出吸血僵尸咬人的传言,一些小县城的人,到了晚上甚至不敢出门。刚刚繁荣起来的城市,又突然萧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