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 “大陇之物,未经查实,谁能说不是歹物?而你央金,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曾经是大陇来的俘虏,你若胆敢害忠义侯府的五小姐,我必杀了你。” 江曜满眼杀意,是真动了杀心。 央金绝望心碎。 原来她在江曜心里,竟是这样的不堪之人。 央金的脸彻底惨白,刀就在脖上,她无力辩解,“那江大人杀了我吧,我这条命本就是你的。” “江曜,放下刀!” 姬时语落地有声,止住江曜的动作。 她颦眉,不掩怒气地走了过来。 江曜亦是不悦:“阿锁,你不知道上岱城曾被大陇歹人混入了城,包藏祸心害了性命。”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可有告诉过我?” 姬时语质问江曜。 江曜缄默了。 阿锁很不开心,他感受到了。 因此尽管他心烦意乱,但还是乖顺将刀收回了刀柄。 “央金的好意我已心领,她对我无恶意,我不准你在胡兰乐坊见血。” 姬时语才是不爽快,斥责江曜也不留情:“你身为都督佥事,巡案还要讲究根据呢,一言不合就开杀,成何体统。” 也不知江曜听没听进去,反倒是一旁的央金听得心惊胆颤,小心瞄姬时语与江曜。 江大人竟已是二品重臣,官位大的能压死人,与她更是云泥之别。 别说是甘愿给江曜做侍妾了,即便入府做婢女,她这样的俘虏出身都不能够高攀。 她不该强求的。 央金暗暗叹了口气。 沉默半晌,江曜来牵姬时语的手,“阿锁,你在外待太久了,该回府了。” 姬时语没让他牵,反而甩了他的手,“是我爹让你来的?” “是我自己来的。” “那我不回去。” 江曜狐狸眼沉下来了,他道:“不回?” 姬时语咬唇,小脸写满了固执,偏要犟到底了,“对,不要你管,我就是不要回去!” 两人夹火带刺的,央金一声不敢吭。 余光之中央金睨望于策安出屋,像寻得救命稻草似的扑了过去,大喊了一声。 “军爷!” 这一喊不得了,江曜瞬间察觉,于策安竟是也在。 “你出府,便是与于策安同游?” 江曜再度回望,一双狐狸眼目眦欲裂,染了血红。 本在同知府见得姬雄武,姬雄武当面勒令,让江曜死了想迎娶姬时语的心,他便心生癫狂。 又恨又怒,江曜是吃味,也恨所有人,恨所有阻碍他和姬时语在一起的人。 为何? 为何这天下,不管是谁,都要来妨碍他! 他怎么努力,不顾一切的爬,都爬不到姬时语的身边。 凭什么? 江曜绝不容许。 他绝对要让忠义侯府的人看清楚,这世道唯有他才配迎娶姬时语。 而此时在他眼前的,又是于策安。 忠义侯府不准许他和阿锁结为夫妻,却应许于策安亲近姬时语,两人同行游街。 阿锁还戴了新奇漂亮的发饰,是为了给于策安端看? 六年了。 当年他没杀了他,真乃失策。 阴郁的狐狸眼一瞥,死死盯住了于策安。 “于策安……”江曜冷冷道。 “不是,等会儿!” 于策安被吓得一个咯噔,五六年一晃过去,可是内心曾被江曜拔刀差点杀了的恐惧,不曾消散。 这人心肝有多黑,又有多护短姬时语,于策安比谁都要清楚。 只是一眼,于策安便清楚感知到。 江曜握刀的手不稳了,他恐怕随时要拔刀要了他的命! “江曜!” 姬时语在江曜身侧,最先惊觉,她握住江曜拿刀的手,拧眉又是拦他。 “江曜,你冷静点,不准杀于策安。” 可姬时语越是说这样护着于策安的话,江曜心中杀念更重! 姬雄武的话回荡在耳边。 “江曜,你只能是阿锁的兄长。” 忠义侯不允两人定亲,要江曜为兄亲自送姬时语出嫁。 他只配做姬时语的哥哥,眼见她嫁与旁的男人吗? 江曜的心,彻底怒了。 “江大人,息怒,你千万要息怒啊!” 眼看江曜抑制不住,于策安慌忙摆手,不停后退。 于策安是个惜命的,因而胡扯也要让江曜相信自己:“我和姬小五清清白白,只是受侯爷托付,带她外出尝一尝岭西当地的吃食,对吧,央金?” 央金疑惑这一幕,但还是点头。 江曜并未彻底息怒,他反抓住姬时语的手腕,力道之大,直接给她皓腕攥出了红痕。 姬时语吃疼,不住地喊:“好疼。” “回去。” 江曜执意。 他又来了强劲姿态,姬时语怒火满满,挣扎起来,“江曜,你放开我!” “我说,回去。” “我也说了,我不回!” 姬时语小脸写满不愿,她一双眼全然皆是抗拒之色,扯着手,便要他放手。 此生,江曜最受不得的便是姬时语的抗拒。 如炮竹被点燃,炸穿了他的心。 二话不说,江曜反手掐住了姬时语的腰肢,将人一把夹起抱住,便这么带着她一块匆匆往楼下去。 央金看傻眼了,“不会吧,江大人怎这么强横?” “那你是没见过他对姬小五有多执拗了,从小时候就是,长大只更甚罢了。” 远远的,于策安注视姬时语脸皮通红,气血翻涌,喊着要江曜放她下来。 小姑娘锤了又打,还咬住了他的手,不停的闹。 江曜反手将姬时语给抱正了,如搂抱小孩子一样托着她的腰肢。 他竟当堂之下,凑近了头颅,吻上了姬时语的侧脸。 这番举动哪里有半分兄长的姿态,反倒像是真切的有情人。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惊呆了于策安。 也不知道江曜嘴唇开开合合,说了何话,姬时语那头怒气霎时消散,整个人是害羞的不行。 小姑娘迅速戴上兜帽遮住了脸,连白洁手背也染起粉意。 于策安看得唏嘘不已。 江曜真如被下了蛊,在姬时语的事儿上,固执的可怕。 “那两人是何关系?” 央金好奇问:“江大人不与女人亲近,偏待五小姐亲密无间,我瞧着不同寻常的很。” “听说是兄妹。” 于策安摸着下巴,打哈哈浑说:“姬小五是这么说的,忠义侯收了江大人为徒,两人便是兄妹相称。” “哪有这样的兄妹?” 央金咂舌:“郎情妾意的哥哥妹妹,倒还差不多。” 于策安频频点头。 他亦是觉着江曜望向姬时语 的眼,是猛兽之中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