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娇俏身影,再没装过旁的女人。 “我只招惹过一个人。” “五年前,是十岁的阿锁。” “五年后,是十五岁的阿锁。” 只有他的阿锁。 “你!你怎么这样?” 姬时语被他无比真挚的话语惹得面色酡红,莹白的脸几度飞霞,手指抬起发不出更多气了。 末了,她憋出干巴巴一句:“可是……央金她仰慕于你。” 江曜捉住姬时语的手指,放在手心揉搓,“我也是今日才知晓。” 这回换做姬时语不吭声了,只顾着羞赧。 江曜见她神色平息,是这事过去了的意思,他的事已了毕,那便是轮到她的事。 “阿锁,该你说说了。” “我说什么?” 姬时语装不懂,江曜可不满意,他支起腿,故意跛了她一道,姬时语没坐稳,“哎呀”扑入他怀中。 藕段似的双臂顺势抱上他的脖子,江曜便握紧了她的腰,两人贴的近,连热气亦在彼此之间传递。 “故意作弄我是不是?” 姬时语被他弄得羞愤,抬起手腕拍打他,“你把我咬得这样狠,我还没训斥你呢。你坏,放我下去!” “我没用力。”江曜平静道。 “你这还不叫凶狠,那怎样才算?哼,你每回亲我没轻没重的,迟早把我咬得遍体鳞伤。” 姬时语瞪他,可惜方才才被亲过一道,此刻的她眼波秋水盈盈,每一道投眼,都好似在撒娇讨欢。 江曜又想亲她了。 他喜欢到心里的姑娘,是怎样亲也亲不够,总同上了瘾似的。 江曜摆过脸来,薄唇便也贴近了一分,“那我给你咬回来。” “谁要咬你了?” 姬时语气极了,她是拿江曜一点法子也无。 有心想惩罚他吧,他又会适时的装乖示弱,让她狠不下来心。 可是便就这么便宜他了,她太不甘心。 不行,还是要咬他一口解气! 因而,姬时语倾身覆下去,捧着江曜清冷的脸,便咬上了他的唇。 小姑娘不通技巧,只凭着本能咬他,她牙齿不尖利,摩挲啃咬了两下,反倒更像在别样的寻欢。 亲着他,她便用力咬两下,唇瓣紧紧贴着,姬时语胡乱的亲咬江曜, 以此泄愤。 几下之后,姬时语解了气。 可只是瞬间,腰上那只遒劲的手臂猛然收紧,死死勒住了她。 后知后觉,姬时语喘息不得,终察觉身下的少年很不对劲。 “嗯……阿锁,别这么亲我,我忍不住。” 江曜沉吟一声,喘息声似乎重了。 姬时语不敢咬了,赶紧撒口。 不知为何,姬时语觉着自己所坐的,不像是少年身上,反而更像是烈日暴晒之后的巨石,滚烫咯人。 早先江曜吃了花药,两人半坦诚相见过一回,姬时语已不能算是个万事不懂的黄花大闺女了。 她是懂得的。 自己身下的变化。 眼前江曜那双微红的狐狸眼,他正直勾勾盯着她,冷凛目光之底,燃烧着火热的情意。 他、他根本就是被自己给咬…… 可是,她只是咬了江曜两口! 他怎就反应这么大! 江曜仿若未知,反问她:“还咬吗?” 他再度贴近,自他结实胸膛传递而来的热气滚滚,姬时语感触更热,脸色骤变。 “不咬了,我不咬了,江曜,你别,不要在这里……” 姬时语真怕了,连身子都是在抖,身下的触感十足真实,她埋头缩在江曜肩窝,紧紧圈住他的脖子。 跟个鹌鹑似的,在疯狂逃避。 江曜揽着她,静静平复。 他也不想真吓着她,只是情难自控,即使是他,也不一定时时都能自持冷静。 何况他还喜欢她那么久。 江曜说:“那你不要动了。” 姬时语闷头,别扭地应了一声。 小脸早便红扑扑了,双耳滚烫,眼睫眨得厉害,她恨不得江曜早些平息躁动。 她是太羞了。 亲归亲,抱归抱,再多的便是狂风暴雨,她还承受不住。 车厢之中归于平静,江曜抱着姬时语,冷然的喘息了几口气,缓缓地,气息平静。 “大人,五小姐,没出事吧?” 外头忙不迭传来问话,是为关切。 马车早已抵达同知府,两人却在车里胡闹了许久,等的车夫还以为里头出事了。 姬时语一个蒙头,又是抱紧了江曜,她闷哼拉了好长:“好讨厌,我不要见人了,都怪你……” 江曜给她系好了披风,又将兜帽戴好,便这么抱着她下了马车。 萍亭和萍柳在府门口迎接,得见江曜抱着姬时语走来,还关心问道:“小姐怎么了?” “外头冷,她身子有些不适,回去暖暖便好了。” 江曜睁着眼说瞎话,是将两个丫鬟蒙混了过去。 姬时语埋着脑袋,一字不吭。 江曜就会欺负她脸皮薄,她真的没脸了! 第103章 来到岭西之后,薛淮璋成了新上任的府同知,人生地不熟,忙的是脚不着地,不可开交。 来一趟岭西的上岱城,姬时语可不愿就窝在同知府,干等着归京。 可姬合英亦回归官职,她本就受册封为岭西总兵,虽战事已平,但每日需得去往军营练兵。 姬时语有心想要姐姐作陪,在上岱城游玩一番,也只能歇了心思。 江曜又被姬雄武喊走,不得空。 无奈之下,姬时语只得让萍亭去胡兰乐坊寻乐坊的老板娘央金姑娘。 她本想询问央金,城中可有淳朴人家,愿意代劳领她四处转转。 岂料央金却一口应下来。 她愿意为姬时语做向导,领她观望岭西风光。 江曜听说此事,拧眉竟不愿意:“阿锁,真要她作陪?不如等我这几日忙完……” “你真的能忙完?我瞧着军务繁忙的多,不然爹也不会使唤你一个都督佥事,去参合岭西的军事。” 姬时语哪里不明白呢,她又说:“你的告假不下几日了,再过些时候便要归京,我哪还能等到那时候?” 江曜只能作罢。 于是,隔日央金便来同知府接姬时语外出,两人相携上了街。 岭西的上岱城寒风不止,因此出府之时,萍亭都会为姬时语备好热乎的手炉。 今日她捧着怀中的热炉,身上裹得严实。 相比之下,央金便穿着单薄,她连披风也没戴。 姬时语问她:“你不会觉着很冷吗?” “我们生来便是如此,早习惯这样的日子了。” 央金拂了头发,麦色的脸扬笑,“在大陇,可比岭西还要寒冷,那地方黄沙不断,又无群山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