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终于慢腾腾移上霍森后颈,霍森眯着眼,轻哼出声, 牧弋紧贴着霍森脊背,叫霍森看不清白狼表情,但从后颈传来的细密疼痛中,霍森已经能想象出白狼撇嘴泄愤的模样。
“太坏了霍哥,我还没消气,你就要勾引我。”
霍森只笑,不说话,牧弋又气得咬了霍森后颈一口,咬下一嘴狗毛。
“小弋,真烫。”
“……霍哥再说两句,我就直接交代在你背上了。”
霍森又笑,于是牧弋气愤地对猎狼犬使出浑身解数。
小院里交错的狼嚎声起伏不断,或断断续续,或悠然长啸,护林员愁眉苦脸地关紧窗户,把好奇扒拉墙面试图趴上窗户的小耶按在墙角。
“小孩子不能看。”
护林员想不通,自家好好的猎狼犬,怎么又被这么一个爱哭的小白眼狼拱了。
此起彼伏的狼嚎声直到后半夜才稍显平缓,护林员巴不得天上的雪赶紧重新落下来,好叫屋外扰民的一狼一犬冷静下来。
白菜和狼都没有回屋,它们依偎着宿在院中,冬季新长的绒毛不怕冷,牧弋抖开毛发之后,看起来比霍森更蓬松厚实,白狼也确实比猎狼犬更抗冻。
牧弋大方地将自己的狼尾垫在霍森后爪下,霍森两只前爪则蜷缩在白狼胸前。就连下了许久暴雪的阴沉天,竟也从厚重的云层里,挣脱出几缕阳光来,暖烘烘照在躺在院子里的,安静祥和的金白混合馅团子上。
霍森先一步醒过来,看着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牧弋,恍如隔世,直到身后,腿间,腰腹都传来不适,霍森心里的白狼才落在了实处。
它已尽力去给白狼自由,但狼自己跑回来了。
霍森才坐起身,屋内一只更小的白团子就冲了出来,小耶蹲在牧弋身侧,用脑袋使劲拱着昨天还和它一起玩耍的白狼。
护林员也一同跟了出来,昨天夜里,不止院子中的狼犬没有睡好,屋内习惯不了耳塞的护林员也没睡好,两脚兽顶着比牧弋还沉重的黑眼圈,打着哈欠和霍森打招呼。
“知道你们小别胜新婚,但也要懂得节制啊,你看狼眼睛都睁不开了。”同样睁不开眼的护林员哆哆嗦嗦指着霍森劝说,双重打搅下,牧弋也睁开了眼。
白狼完全没有睡醒,好不容易能闻着霍森的气味安心入睡,牧弋睡得极沉,它被护林员和小耶一同闹醒,但只是眼睛睁开了,脑子还遗忘在周公处。
牧弋眯着眼睛探头探脑找了一圈,最后终于锁定了霍森的位置,白狼黏黏糊糊把自己挤到霍森怀里,抬起自己的前爪将霍森脑袋拢进怀里。
“好困啊……霍哥我们继续睡,什么东西在顶我的屁股?”牧弋既没有成功把霍森按回雪地上一起安睡,也没有躲过小萨摩耶的邀玩,白狼被霍森咬住后颈,提到地面上站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