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低沉的嗓音让发呆的人类回过神,他在瞥见身旁那吨庞然大物时吓得大惊失色,克劳德也被对方高分贝的尖叫声叫出飞机耳。好在不多时,人类认出了他:“……是你啊,克劳德?吓我一跳!”
“嗷呜呜!”克劳德也冲他不满地叫唤。
摄影师打量着眼前膘肥体壮的狗,在旷野上住了这么段日子,阿拉斯加的毛发又变得灰扑扑的,但因为随时有大猫的打理,虽不如人类照拂的那样干净,瞧着也还算整洁。
“你过得好就好。”摄影师摸了摸阿拉斯加的狗头,“领队说这里的工作计划快收尾了,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启程离开这里。”
“嗷呜!”克劳德听不懂,只是冲他友好地摇摇尾巴,浑圆的眼睛里是特别纯粹的情绪,“汪!”
雪橇犬憨傻的模样让摄影师忍俊不禁。然而这表情转瞬即逝,紧接着代替的是难以言喻的悲哀与落寞,他有些迷茫地问克劳德:“是不是一开始不涉足、不打扰就好了?”
克劳德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或许摄影师也觉得自己问一条狗这样的问题很可笑,他摇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