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这些,皆非此刻该深思之事。
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趁着宗主休养之时取得了密室的令牌,须得保持警惕,尽快取得凤凰髓。
迅速越过,褚青栀来到了尽头的密室前。
此地平日仅有宗主与长老方可出入,她知道,凤凰髓就藏在其中。
她将金色令牌嵌入门中空隙,禁制开启,室内堆积的物资与宝物展现于眼前。
她几步跨向一方小台,小心翼翼地倾斜上方的瓶器,将一滴火焰般的橙色粘液接于小瓶中收起,正要离开时,却听到一阵细小的哀哭声。
褚青栀吓了一跳,下意识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目光却落在了地面上。
地下……有人?
那些声音断断续续、此起彼伏,好似怨魂哀嚎,连绵不绝。
可怖的是,那声音不止一位,似乎……有数十人。
褚青栀不禁心惊,她在天衡宗中生活了三百余年,从未听见过此般声音。
这密室之下另有空间,关押的……皆是何人?
她隐隐有种预感,揭开这一角,或许便能解开天衡宗中不为人知的隐秘。
褚青栀稳住呼吸,摸索起地面与墙壁的机关。
有了!
她双目微睁,正要将令牌嵌入,忽然一阵劲风袭来,她心下一惊,刚一转身便被猛地按在墙上,气血激荡。
“噗……”
褚青栀口吐鲜血,睁眼看向来人,那魁梧威武的天衡宗主居高临下盯着她,粗砺的大手牢牢掐住她的脖颈,双眼比寒刀更凉。
“本座收养你三百余年,对你有再造之恩,阿栀,你真叫本座失望。”
威压逼得褚青栀浑身发颤,她紧咬牙关,用力握住男子的拇指,试图给自己制造一丝喘息之机。
“宗主……您……骗了我吗?!”
她努力盯着巫马裘,艰难出声。
巫马裘面无表情,只略微眯起了眼角。
褚青栀心知,此时即便示弱,恐怕巫马裘也不会拿她好看,可若不明不白地死去,她更是不甘!
如此……只能赌上一赌……!
“我师尊……穆家灭门的真正凶手,是你不是?!”
此言一出,男子眼瞳赫然凝缩。
看到他瞬变的眼神,褚青栀双目圆睁,浑身彻凉。
“本座倒是好奇,你是如何得出此般推论。”
巫马裘略松了一分力道,五指却是将紧未紧,仿佛在拿捏待宰的羔羊。
“你,见到清宵子了?”
褚青栀卖力呼吸着,凝视着他的眼,只思索一瞬,便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