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常去迷津酒吧驻唱,偶尔见到陈望洲能听他提两句赵冀舟。 于胭这才知道,赵冀舟原来是去了洛杉矶。 他之前和她提过的,是她没放在心上,甚至还恨不得他快点走。 可现在,他们还没把误会说清楚,他就走了,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哪天离开的,哪趟航班,他无暇告诉她。而他什么时候回来,她也没资格问。 他们之间,抛开那层浮于表面的交易关系,千疮百孔。 两个本身就不存在信任的人,两个因为任何一点矛盾就能烧起来的人,即使有这层关系拴着,也无法长久。 于胭想。 可旁人似乎又不知道他们之间闹出了这么大的矛盾。 赵霁月依旧时不时给她发消息,给她分享一些好的护肤品,偶尔也会给她发两个搞笑视频。 赵霁月也约她出来逛过街,但是她找借口婉拒了,她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妹妹。 日子浑浑噩噩地过着,事情的转折在大概临开学前夕,赵霁月破天荒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 “怎么了,月月?”于胭当时正在抄歌词,她现在养成了个习惯,学一首歌第一步要把歌词抄下来。 赵霁月看了眼坐在一旁沉着脸的男人,“小嫂子,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什么事?”于胭百思不得其解。 陈望洲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赵冀舟踢了他椅子一脚他才住嘴。 赵霁月闭上眼睛说:“今天是我二哥的生日。” 于胭:“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哥生日。而且,你哥哥不是还在洛杉矶么?” 赵霁月瞄了眼赵冀舟,默默挖了一小口蛋糕含在嘴里,她跟于胭说:“我哥前几天就回来了。” 于胭舔了舔唇,试探着问:“那他现在在哪,我要过去给他过生日吗?” 她不敢贸然去找他,怕他记着她的仇,毕竟她那晚气极咬了他一口。 赵霁月看着陈望洲对她使眼色,她眯了眯眼说:“我不知道我二哥在哪,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了。小嫂子,你能不能联系联系他,陪他过个生日,我哥孤家寡人一个人也挺可怜的……” 眼看着赵霁月越说越离谱,赵冀舟起身要去夺手机。 赵霁月立刻往程落的旁边凑了凑,摆了摆手认真地说:“小嫂子,你记得陪我二哥过个生日啊,这个重任交在你身上了。” 赵霁月怕于胭拒绝,没给她反悔的余地,立刻掐了电话。 电话挂断,陈望洲给自己倒了杯酒,说:“闹了半天,人家不知道今儿你生日,也枉费了你为了这个生日提前回来。” “三哥,话不能这么说,我二哥又没提过这件事,于胭不知道很正常。”赵霁月维护于胭,避免陈望洲的话火上浇油。 陈望洲对着赵冀舟举了举酒杯,“那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赵冀舟沉了沉眸子,他没提过吗? 那天在林匡那吃火锅,赵霁月就问过他生日要不要回来过,他当时说八月六日前应该能回来。 他说过,是于胭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而已。 这时,赵冀舟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望洲帮他推了推手机,“接不接?” 赵冀舟沉眸,拿着手机走出包间。 于胭听到电话通的那一刻舒了口气,试探着说:“赵先生,生日快乐。” “嗯。” “我听月月说您还没过生日,您需要我过去吗?” 赵冀舟反问:“你愿意来?” 于胭舔了舔唇,把手中的笔放下,盛夏这个时间天都黑了,其实她不想动弹。可她知道他这么说是在给她台阶下,她若是不下,确实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她便轻笑一声,赖皮地说:“那您说您愿不愿意让我过去?” 赵冀舟轻哂,对她的小伎俩嗤之以鼻,“爱来不来。” 于胭哄着他说:“是我自己想过去陪您过生日的,可以吗?” 见他不吭声,她继续说:“是我想见您,况且您的表不是还在我这儿,我今晚正好还给您。”她也给他找个台阶下。 “我找人接你去。” 于胭:“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您在套房等我。” 挂断电话,赵冀舟回到包间,拿起外套一声不吭就走。 陈望洲瞥了眼赵冀舟的背影,等他推门离开,问赵霁月:“你二哥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赵霁月:“我二哥啥时候不好说话了,三哥,你少抹黑我二哥。” 陈望洲轻笑,“你就被他惯着。” 说完这句话,他想,于胭这样有恃无恐,大概也是被赵冀舟惯的。 赵冀舟回到套房等了很久才等到于胭。 门打开,她见到许久未见的男人,发现他头发长长了一些。她举了举手中的蛋糕,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按在门上堵住了唇。 他手插进她柔软的发丝里,另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上。 他喑哑着问:“想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啦,万字掉落,我要写完赵某和胭胭的大场面,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呀 第17章 巫山覆云雨,他们的第一次 赵冀舟揉了揉她的发丝, 他遮住大部分灯光,一层阴影覆盖在她身上,衬得她格外娇小。 于胭抿了抿唇, 抬眸看着他。赵冀舟盯着她清澈的眸子,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脸,又重复了一遍, “想我了没?” 于胭嘴唇翕动, 她在仔细斟酌他这个问题, 盘算了良久, 答案是否定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深,还时常伴有矛盾,他离开这两个来月, 相比较于那种刻骨思念的情绪, 她感觉更多是悠然与轻松。 赵冀舟已经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轻哂一声,真觉得她是个小白眼狼。 那天晚上,他被她咬了一口, 说不气是假的。但自己的人,打不得骂不得, 只能转身离开, 眼不见为净。 他以为她怎么也会服软示弱先道歉, 结果她倒是好, 像个没事人, 一个人过得潇洒自在。 在这段关系中, 只要他不主动联系她, 她就不会主动, 倒是将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分的很明确。 可他不一样, 他在洛杉矶的日子偶尔也会想起她,想起她伶牙俐齿的样子。但心中团着一股气,多年来养成的性子也不允许他先给她发消息。 他原以为到他生日,她无论如何也该给他发条生日祝福,结果等来一场空。 今天晚上,他本来没打算和她计较,可陈望洲看热闹不嫌事大,话里话外问他于胭怎么没和他一起过来。 赵冀舟轻哂,“她忙。”忙到完全忘了他。 陈望洲慨叹,“你这个情儿脾气可是够硬的,折腾起来连你都要退让三分